久久看书>仙侠修真>余白杭>9.错点鸳鸯

刚才那事儿真把余白杭气得够呛,连老子都不认识,外地来的吗?不过刚才那人的长相和身形,好像还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算了不想了,幸亏今天再没人看见他头发散下来,但余白杭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了,去候潮门看新酒去!

从候潮门回来,已经是午后了。余白杭大摇大摆走回清河坊,远远看见聚义堂门口停着辆粉红纱帐的雕花马车,是春香姐来了吗?

蹦跳着进了大门,却远远看见一袭桃红衣衫的女子,是柳夕照在等他。

“老大老大——”余白杭突然从鹅卵石路被推到草丛里去了,推他的是他自己的秘书何严。

“柳小姐为什么来了?”余白杭一脸懵,你问我?我才是刚进来的那个呀...但不耽误何严继续碎碎念,“聚义堂从来没来过年轻的女孩子,她一走进来我们都懵了。我们都是粗人,已经拿出最好的吃的喝的招待她了,但她进门只说一句要见您,然后就什么话也不说了。”

“找我?”余白杭哪里得罪她了?这余白杭和这些兄弟们混时间太久了,除了丁春香,还一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和这种闺阁小姐说话,几乎是脚步飘着来到凉亭里,柳小姐跟前。

“柳小姐,最近别来无恙啊?”这句话真的是莫名其妙,余白杭只和她有过一面之缘啊。

柳夕照起身,向余白杭福了福,“余小爷安好,夕照一切都好,劳烦小爷挂念。”

天哪,我没有挂念你,她是怎么有这种想法的?

反正余白杭是持续懵圈,挠了挠耳朵,大大咧咧坐下了,“你也坐,别拘谨。”

这柳夕照就是大家闺秀啊,这一言一行都教科书一般地严谨。兄弟们若有似无地向凉亭里看着,这平常老大也是这么叉开腿坐着,右脚踮在地上,有时候翘个二郎腿,有时候像踩个缝纫机,这兄弟们也都这样,习惯了。但今天柳小姐这一颔首一开口,这说出来的话都不是普通的字句了,这有个词儿叫“口吐莲花”是不是就形容地这般场景啊?太...美...了......

美?余白杭都快压抑死了,手都不知道搁哪儿了,马上就要抓耳挠腮了。柳夕照先开了口,终于说到正事了。

“余小爷,前些日子您来我府上提亲,我是知道的,我也想了很久,我爹大概是不同意的。您若是想提亲,不如亲自向我提。”

这是什么新玩法呀?柳小姐说完想说的话,念余白杭也一定记住了,便带着丫鬟离开了,留下余白杭一个人在春风中凌乱,什么意思?她以为我要娶她是吗?而且她...她竟然也不拒绝?

“不是,你先听我......”余白杭起身,柳小姐都走出大门口了。

余白杭从凉亭跳下来,“都快别躲了,知道你们都看着呢。”

余白杭抓着何严的衣领,“江先生哪去了?”

瘦弱的何严差点脚尖都离地了,“江先生不在,去绸缎庄收账去了。老大,我我我快窒息了。”

余白杭把何严放下,招呼兄弟们赶紧拦住柳小姐。于是柳小姐刚起的轿子突然被黑压压一片帮派人士拦截,场面真叫个惊心动魄呀。

“小姐!我们被打劫了!”就是这个丫鬟传错话的。可柳小姐从轿子里走出来,倒是不紧不慢。

“余小爷什么事?”

余白杭上前一步,突然上次瞪他那小丫鬟上前一步堵着他,余白杭扫了她一眼,小丫鬟退到小姐边上了。

“柳小姐你误会了,不是我要提亲,我都有丁春香了,这杭州城人尽皆知嘛,怎么可以另取呢?”

柳夕照微微侧头,眼神很是无辜,“可丁春香只是个伶人出身啊,她是戏楼的呀?”

余白杭不乐意了,“什么意思?唱戏的怎么了?”但还是正事要紧,“这是我的事情,不劳烦柳小姐费心,我是想说上次我去柳府提亲,是替我的兄弟提的,他叫江霖,是聚义堂的账房先生,他今天去收账了不在,但绝对是一表人才。”

“账...房先生?”读出这几个字,柳小姐似乎犹犹豫豫的,表情也不似刚刚春光柳媚了,“敢问小爷,他可有功名在身?”

余白杭干脆都替江霖回了,“江先生由于父亲的牵连,所以无法参加科考,所以没有功名在身。”

这脸色直接暗了下来,“既是如此,这婚事就休要再提了!”

啊?这聚义堂兄弟们还懵着呢,这柳小姐是怎么想的啊?这不入流的帮派老大紧赶着嫁,这读过书会算账的温润公子又看不上眼了?

可这柳小姐的心跟她的马车一样,自此一骑绝尘了。

余白杭让兄弟们回聚义堂,但他自己也犯愁,我把人家老婆搅没了,这事儿该怎么和江先生说呀?

这一会儿工夫,杏仁儿都吃了一碟子了,余白杭敬重江先生是个人才,想把他留住,可自己这当老大的,连他可心的媳妇都给说跑了,太失败了。

余白杭伸手拿杏仁儿,没了,只剩个白白的瓷碟儿了,“何严!”

何严走过来,却把余白杭的碟子也收走了,“吴大嫂不让你吃太多杏仁儿,你背着她多吃,她会说我的。”

哎呀?我还能连你都使唤不动了?

余白杭把腿抬起来踩在另一只石凳上,“她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啊?赶紧去拿,不然扣你奖金我!”

“知道了我这就去给你拿。”何严匆匆说完就抱着碟子跑了,余白杭整晚都没再吃到杏仁儿。

等我再见到那小子的!没有零食也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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