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门猛的被打开,苏子瑾被踹下了车,苏子瑾熟练的一个就地打滚坐在了地上,他转过头还想对前辈说什么,前辈早就一脚油门,扬长而去。苏子瑾坐在路边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拿出蛋糕整个塞进了嘴里。
“喂,阿杉,小荷已经出门了,”刚把薄荷送出门,柳文斓就马上给薄荷她爸打起了电话,老人似乎还非常享受做这样“情报员”的工作,“对对对,我跟她说了,要是狗带不上公交,就叫大冬去接她。”电话那头的关东煮店里依旧忙的不可开交,童老板一边用肩膀抵着贴在右耳边的手机,一边给客人盛着关东煮的汤。“这次真是给您添麻烦了,不论是小荷还是我”童杉认真的表情,让旁边的李忍冬愣了一下。“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小荷这孩子是真的很惹人喜欢,也老让我想起我家那傻孩子,我也很能理解你对小荷的关心,但是一定要好好沟通,不然会留下遗憾啊。”“是,我明白。”童杉听出了电话那头的那份沉重,下意识的用手背抹去了额头上的汗珠。“其他没什么,等小荷到家了再回个电话。”在童杉听来,此时柳文斓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是那么的沧桑,这种寂寞与无奈大概只有做父亲的才懂。
放下电话,柳文斓缓步走到椅子旁,他没有立即坐下,而是望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彩绘的桔梗花的画出神。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老人就一动不动的静坐着,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时间能倒转,倒转到二十年前的一个下午,她最后一次拥抱他,跟他说爸爸,我出去一下。如果那时候他能够察觉到她的不寻常,如果那时候他能留住她,哪怕片刻,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记忆的盒子就藏在脑海里,人们不断的往里面塞进各式各样的片段,或好或坏。这些片段随着时光流逝渐渐被删减变成一帧帧的画面,或被珍藏或被遗忘。有些画面会因为之后的经历而失去它原有的色彩,原本的幸福也会变成痛苦。痛苦的画面往往会被人放大,占据盒子更多的空间,甚至让人不敢轻易打开盒子,怕一旦打开了就会被过去的记忆困住,无法自拔。但也有人,靠着过去的记忆存活,哪怕记忆给他带来的痛苦,日益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