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再一点点汲取那血液中的养分,可是我沉睡的太久了,这一点养分只能是杯水车薪,我在意识回归时推开了面前的人,他淡粉的纯色上沾了一丝血红,有些诱人轻吻的意味。
我捂住眼睛,缓缓的抬头,看着眼前的一切。“辛雨瞳?”
居然还敢用这样放肆的目光看着我啊,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呐。
“芸晶!”
我揉了揉发疼的颈,转身看见了那个少年迎着风跑来。银色的头发闪烁着光芒,我微微地使出术法令他不能近我的身。“是你在吸取我的血液,对吗?”
我是宫芸晶,这一次的归来不知道能维持多久,我只是恢复了之前的记忆,但作为我再生后的记忆因为封印反冲的原因在我没有正式回归前,我的两份记忆是无法并存的。
他看着我,笑了“芸晶,我是理康,越零理康。”
我看着他恍然大悟“是我挑中的监护人。看起来,你是在监守自盗啊。”我挑中他保护再生的我,可是他却吸取了我的血液,真是一个令人恶心的故事,东郭遇狼啊。
我抬起手,居然无法结印向他出手。是这具身体在排斥向他出手?
没关系,我宫芸晶从来不是一个用暴力让人绝望的人,既然他对付不了。不是还有我后面的蠢货吗?
我回头,看着双腿已经有发抖趋势的辛雨瞳,双眸亮起血红色“你们应该自认倒霉,我今天心情不太好呐。”
辛雨瞳这种低端层次的一代种,曾经是我连一眼都欠奉的对象,但今天就是这样的存在也敢用看蝼蚁的目光看着我,可见再生后的我还是太温柔了,或许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攻击力的小白兔啊,究竟是谁,把我养成了这样呢?
我低低的笑了,太好了,我还没有回归,就已经风雨欲来了。这种连空气中都是阴谋与鲜血的味道,真是令人熟悉。
“你。”我指着辛雨瞳,“去。给我划烂他的脸!”
我指了一下越零理康。
我的瞳光她敢直视的后果就是被我控制,她应该庆幸自己是个一代种否则以我的血统让她自杀都没问题。
一代种太少了,我不想我的族人全部灭绝,如同那样的他,站在蓝色蔷薇花中,一个人,永远都是一个人,看着花开花落。
蓝泽似乎想要帮助辛雨瞳突破我的控制,我双眼一眯,单指凝出一个小型阵法“困!”
蓝泽回头看着我,双眸有淡淡的猩红之色,看得出这是一个很爱自己妻子的男人,但是谁叫他没有眼色呢?
放老婆去招惹我宫芸晶,是心有多大?!
那就尝尝被打的滋味好了。
况且“你的妻子,是真喜欢你吗?”我问他。
他的脸色在那一瞬惨白,竟是任由我的阵法照在了他身上。
我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回头看见了一个香槟色头发的少女,她看着我,眼里有不可置信与惊艳。
这是我真正的脸,这才我的脸,这张脸与那个人。
——我看向暮冢,缓缓张开手“凛。”
他向我走来,轻轻抱住我,“回来就好。”
“是凛用血液突破的封印?”
他点点头。我并无意外,却是笑“可是这样的话是维持不了多久的。不要用你的血了。一代中的血液,残缺而肩负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的责任就是你啊。”他轻轻地说。
我感到喉咙的饥渴,开始渴望鲜血,来自于一个人的鲜血,或者说是是这具身体的渴望,醒来的我也用了太多力量,需要鲜血维持我的力量。
越零理康?吸血鬼会对自己的心悦之人的血有渴望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可是我对自己会喜欢上一个二代种的少年还是不敢置信。首先我大了他不知几千岁,他出生我还抱过他。那个婴儿对着我露出笑容,我将血液渡从手心渡入他的口中“我赐汝血,永生不灭。”
结下血誓,可是我似乎沉迷在了一个幻境中,无法自拔,或许杀了他,就是让我从堕落中恢复的方法。我是宫芸晶,我可以没有爱情,但不能放下属于一代种的尊严,既然再生后的我做不到,就让我来终结这可笑的幻想。
“砰!”
看着这个二代种居然毫不费力地将身为一代种的辛雨瞳扔了出去,我不由眯起眼。
“你究竟是谁?”
换作全盛时期的我我也未必能比这更好!可是他的气息,只是一个二代种!
“理康!你为什么动用了那个!宫芸晶?!”
我看着跑过来的少女,笑意加深,越来越有意思了。吸血鬼的天敌,狼人!雌性狼人,还是没有成年的,居然也敢在我面前出现吗?
虽说是天敌,可是也是只有一些压制而已。真打起来,还是论实力啊。
这个女孩的血液似乎不错,在狼人中的地位估计也不低,那是为什么他会认识我所认定的监护人呢?
我所选择的这个二代种似乎很是不凡啊,以一个二代种的血统不仅对一代种毫无臣服之意,更是能将一代种打败,而且还认识狼人?
这种眼光,我自己也很无奈啊,看来我是杀不了这个人了。
喉咙的干涩更重了,我所使用的力量太多了,身体承担不了了。
我费劲的开口“斐列。”
“王!”
我身前一道虚光一闪,作为我贴身护卫的斐列已经出现在我面前,只要我出现斐列就会暗中保护我,这一点我毫不担心。
“血。”
我尽量的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