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零闲第一次见到暮冢千雪是在暮冢家的宴会上,那个淡淡的站在高台上的女人雍容而典雅,嘴角噙着一抹淡雅的微笑,她一旁的男子英俊非凡,两人附耳说了什么,暮冢千雪咯咯的笑了起来。
彼时他还不知道,他之后会如此深爱这个一代种。
与哥哥越零赫不同,越零闲的一生可以以很清闲,不用被家族联姻困扰。
直到那天,越零闲一个人被血猎逼到极限,接着天黑人类的视线受阻,翻墙跑到了一处庄园。
他疲惫的睁开眼,对血的渴望几乎将他吞没。
“越零家的?”那个女子缓缓地走了过来“如果让乐看到了会不开心的啊。”
“公主,那我们该怎么办?”
“外面是不是有血猎?”
“是的。”
“……给他送袋血,将他藏到地下室去。”
越零闲硬撑着最后一丝意识“为什么?救我?”
那个女子缓缓地回过头,在暗淡的月光下,她美得惊人,淡红色的瞳孔恍若水晶制的玫瑰花一般诱人,樱色的唇扬着淡淡的弧度,肌肤如雪,身姿修长,与他的狼狈是云泥之别。
“救了就救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忽然的她向他做了个鬼脸,一脸的俏皮,那是她从未展现在人前的一面。
“公主,您这样太不优雅了!乐大人知道了会生气的。”
他看到那个宛若精灵一般的女子忽然收敛了所有的表情,又端着如水的气质“我知道了。”
她为了她所爱的人掩藏了真实的自己。
越零闲闭上了眼,再醒来的时候,就见到一脸笑容的暮冢千雪“你醒了,也该走了,乐看到你的话会生气的。”
“你很喜欢他?”越零闲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的问出口。
“当然啊,暮冢家的孩子世世代代都在一起,我会和乐一起,我们的孩子也会在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
那样的笑容,真是刺眼啊,越零闲这样想到。
“那么,谢谢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开心,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暮冢千雪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才挂着讨好的笑容看向进来的男子。
“乐,你看,我这算不算将功补过?”
暮冢千乐神色复杂的看着笑得一脸乖巧的妻子。
“他很危险,千雪。”
“但是我不是有你吗,什么危险乐都可以应对的吧?”暮冢千雪扑入丈夫的怀中,撒娇。
“注意形象!”暮冢千乐斥责,但是那声音实在是温和没有多少严厉的语气。
“就不!”暮冢千雪揽住他脖子“哥哥背我!”
暮冢千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蹲下“最后一回了。”
暮冢千雪蹭了蹭他的脖子,“好。”
暮冢千乐没有说的是,或者想说的是。有很多。比如,一代种的残缺,他与暮冢千雪从来没有安全过,但是若这是妻子的想法,他会好好保护好他的妻子。
一切发生的很快,越零闲果然如同暮冢千乐想象的那样,明确了自己对暮冢千雪的感情后,暮冢夫妻的处境变得愈发危险。
几次宴会上越零闲身边带着那个与暮冢千雪有七分相似的血奴,暮冢夫妻在众目睽睽下不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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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暮冢千乐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直接告诉了越零赫,越零赫直到自己弟弟的所作所为后便将其关入了越零家的暗室。
直到,他联系上了梵卓在越零家的暗线。
将暮冢家的地形图送给了梵卓,越零家的老爷子对暮冢家的财富早已虎视眈眈,在暮冢家的小公主出生的那一天一切就按照着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
越零老爷子与梵卓对抗因为产后虚弱的暮冢千雪以及被血猎重伤过得暮冢千乐易如反掌,暮冢夫妻惨死,暮冢家的小公主是越零老爷子渴望杀死的存在,但是她被梵卓带走了。
暮冢千乐身为一代种君主,似乎是早就预见了自己的死亡,将暮冢家的的一切全部转移了,而他唯一的儿子也被族人保护得很好。
即使他们死了,暮冢家依旧是那个能与梵卓族一较高下的存在。
所谓报应,永远是追溯在轮回里的诅咒。
那年夏天,越零赫再一次与血猎的战斗中见到了刚满十六岁的宫芸晶。
少女眉眼如画,冷冽霸气中透着绝色从容。与人海之中从容不迫的走到了他身边,明明踏着尸山血海,笑容却犹如纯净的仙子,素白色的裙子不沾丝血,翩然若一只素丽的蝶。他想,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一见钟情。
少女握着一把血色的弯刀笑着靠近越零赫,樱唇轻启“越零家亲王?你也不过如此。”
自然是不服气的 ,可是每一次的挑战都在少女笑意盈盈下宣告破产。
“若是不服,就打到你服。”少女的话嚣张而不留情面“怎么样,坐我的属下如何?你会是我手下第一把交椅。”
“不。”越零赫回答。
“呵,”少女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男人的自尊心?真可笑。”
“不。”越零赫在心里说“那样就只会是你的仆人了,”
无法真正的与其并肩,他不会答应。
彼时的宫芸晶还很稚嫩。不会想到太多东西,但有时候一代种想要成长,其实也就是几天的事情。
固然无法与传说中的初代种相提并论,但是一代种的血统足以令所有人疯狂。
宫芸晶懒懒的看着地上的尸体“所谓一代种的尊严,就是这么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