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景焕从未向他诉说过自己这样的想法。

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们彼此更亲密, 他们互相知道彼此不可为人知的事,他们共同扶持,心意相通。

他们是恋人,然而明景焕在看着他战斗时, 内心最大的想法是——

无力。

明景焕不会告诉他,自己想让他离开这一切。

当有危险的时候,当他们面临强大的敌人时,每一次,毫无例外地,都是金意单独一个人搞定对方。

明景焕他向来识趣。在不该动手的时候贸然出手,会打乱战局, 拖金意的后腿;金意对敌人说的所有话, 都自有打算,有时候是分散敌人注意力, 有时候是故意激怒对方,明景焕不需自作主张,只要配合他就好。

金意的身体无法负荷真正的战斗。他的健康值已经被固定在了一个低区间内,每用一点灵力,那指标就会惊险地向下落去。

他会向明景焕袒露弱势的那一面, 然而明景焕明白, 这一面其实也在他的容许之中, 不过是一种行为惯式罢了。

遇上今天这样的情况, 明景焕甚至有一点儿开心。

他在黑暗之中亲吻金意的双眼——不知不觉之中, 金意将自己手机的灯也灭了。

明景焕感受到他的双臂也环上来。那双手臂纤细而修长, 手掌微握成拳,贴着自己的背,缓慢地、轻轻地向上爬了一点,抓住自己后背的衣料。

他看不清金意此时的表情,金意也看不见他的。

金意将脸又仰了一些,在他的嘴唇离开自己的眼皮时,精准地吻上了他的嘴唇。金意主动张开了嘴巴,舌头像小蛇一样,狡猾主动地往里钻,缠住他,热情而渴望地与他接吻。

明景焕接受了这个。他搂着自己的珍爱之人,舍不得用过于激烈的吻来回报——他做得到但舍不得,这势必会让金意那短缺得可怜的肺活量供不应求。他将主导权交给了金意,金意追舔着他,吻着吻着,不自觉地踮了脚,亲得更为深入,两人的津液交融,在舌头翻搅之中溢着微小而挑动人心的声音。

明景焕抱着他,他们向后一步,便跌坐在了沙发上。金意的手又撑住沙发背,将明景焕锢在自己的双臂之间的距离内,单膝跪在沙发上,再次吻上去。

金意的腰再次被明景焕握住,那双大手掌着他的细腰,吻到情动之时,便不由得在他腰上梭巡。手指抚过柔软的腰肉,再到肋骨时,又感受到一层均匀有致的皮肉覆在骨头上,皮肉之间有所嶙峋起伏,令人爱不释手,又爱又怜。

“呼……”金意小小地喘了一口气,这次吻过之后,一时没有过多呼吸剩下了。

他的脸颊热热的,犹如烧了火一样。他又去蹭明景焕的脸,道:“你真好。”

他又在明景焕脸上啄吻,声音浅得像呢喃,又像软乎乎的撒娇:“我好喜欢你啊。”

明景焕只道:“我也是。”

“今天的你突然表现了这么多撩人的地方,”金意用柔嫩嘴唇摩擦他耳根,“好想和你重新谈一次恋爱啊……”

他孩子气的话惹得明景焕笑了笑,答他:“那我们再从头来过。”

金意笑得肩膀都在抖,刚才的那点儿郁闷烟消云散。他的右手向下跑,四处乱摸,最后找到明景焕的手。

他把自己小上一圈的手钻进去了那掌中,明景焕包住他,他便说:“好,先从牵手开始。”

明景焕:“然后是接吻对吗?”

“对对对,重新接吻!”金意又一次把脸颊凑到他那儿,“不过这次要你先亲我,因为是你先喜欢我的。”

明景焕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又舔了两下,最后再次咬住了他的嘴唇。明景焕适时地表现出了一点儿不熟练,装出来的不熟练,好配合金意装作初次谈恋爱。

金意也欢喜极了,生涩却主动地舔他。两个人亲着亲着,身子像两块相吸的磁铁般,再次贴到了一块,胸膛抵着胸膛,双方的两颗心脏,透过强健结实的肌肉与另一块单薄的、不甚有肉的胸膛,共同跳动,连频率都成了一致的。

它们迅速,猛烈,撞得两颗心脏之间隔着的距离,那些骨头和肉,分布在上面的每一条血管每一滴血液,统统都蒸出了热气。

这个“初吻”结束后,金意身体都软了,依着他,好像能掐出水来一样地说:“下一步……”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最开始他们还只是在解决一只执念过深的普通小鬼,明景焕为他唱了歌;金意两个生平加起来,头一次下不了手,破天荒地要由明景焕来为他做决定。

他难得地做了反思,招来了明景焕的真情告白,然后自己心里也高兴感动……

天雷勾动地火,就变成了这样。

不过他们之间本来就契合,会变成这样的状况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金意半点心理负担也没有,这个时候浪到一个巅峰了,在这个看不到一点光的小包厢里,蹭着明景焕。

他的暗示——明示,让明景焕也有些坚持不住,口干舌燥,喉结上下吞动了一番,金意又仿佛能感应到似的,从他的下巴亲到脖颈,细细的、湿热的舌头在喉结上舔了一下。

明景焕感觉喉咙里所有水分瞬间都被蒸干了,连血液也不剩。

“要在这里做?”明景焕向他确认。

金意连连点头。虽然明景焕看不见,但金意的头就拱在他颈窝,动作他能透过自己的皮肤感受得到。

他们两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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