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好小子。替人出头我还以为是个硬茬,没想到还要躲在女人的后面”。
“少废话。本小姐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识相的就乖乖就范,省得一会儿伤着你”。
“伤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裴阡墨少爷的同族胞弟裴亮,今天买这颗灵兽蛋也是为了送给少爷,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挡我的路”。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裴家那小子的走狗啊。你昨天占我们的客栈,今天还想打我的人。我现在就挖了你的狗眼,给你家主子做饭吃”。
这个裴阡墨是谁,言无忧是完全都不知道,不过他看夏山晴的样子,八成是个老熟人。那白面小生一听夏山晴这话,心里也在犯嘀咕。裴阡墨的爷爷是当朝宰相,他的父亲是太子太傅,一般人听到裴阡墨的大名基本都要礼让三分,但是夏山晴却不把他当回事。裴亮看着夏山晴衣着名贵,八成也是哪家的大小姐,但是他又忍不下这口气,思来想去除了一些皇族子弟,凭裴阡墨这个后台还是不虚别人的,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要和夏山晴动手。
“住手”。人群之中突然有一个人走了出来,叫住了裴亮。此人就是裴阡墨,只见他穿着一身精致的波浪纹淡青色外衣,手拿白玉山水扇,腰间别着白玉貔貅和羊脂白玉配,虽然长相平平,但是却掩盖不住他的雍容华贵。
“裴亮,不得无礼。我还以为是哪里跑来的山野村夫,原来是夏小姐的下人啊,多有得罪。”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裴家的纨绔子弟呀。你怎么管教你的狗腿子的,敢拿剑指着本小姐”。
“误会误会。裴亮,这是夏老将军的孙女,吏部夏大人的千金,快过来赔不是”。
刚才还在嚣张的裴亮,一见裴阡墨都这样说了,虽然十分不愿意,但是还是向夏山晴赔了不是。
裴阡墨又笑着说:“夏小姐,你看我的人都已经赔了不是,你这下人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言无忧知道这是在说自己,赶紧解释道:“在下并非夏小姐的下人,只是一同前来参加秋选的。刚才见到令弟欲殴打这位商贩,迫不得已才出手阻拦的,还望裴公子见谅”。
裴阡墨听到后上下打量了言无忧一番,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说嘛,夏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不入流的下人,果然是穷乡僻壤里跑来的粗坯啊”。裴亮见裴阡墨在嘲笑言无忧,也跟着嘲讽起来,“少爷你听到了没有,人家还是来参加秋选的”。
“对对对,小子,你现在到达什么修为了”,裴阡墨不屑地问道。
“在下并未修行”。
裴阡墨和裴亮互相看看对方,笑得更加厉害了,裴亮甚至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裴亮你听到没,没有修炼过,来参加秋选。这是我今年听到过的最好笑的话”。
“是啊,少爷。怕不是脑袋有问题吧”。
周围围观的考生见到他们二人这样的嘲笑言无忧,也跟的哈哈大笑起来,十分的刺耳。此时言无忧倒没觉得怎么样,反而是夏山晴忍不住了,拿着剑指着那些嘲笑的人,“谁再笑,我就赏他一剑”。众人听到夏山晴发怒了赶紧强忍住了笑意。
只有裴阡墨依旧笑着说:“好小子,往常若是有人碰了我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但是今天我大人大量决定放你一马,一是看在夏小姐的面子上,这第二吗,我是特别想看一看你是怎么在秋选上出丑的”。说罢他便带着裴亮,大笑着离开了。
裴阡墨走了,围观的人见夏山晴愤怒的瞪着他们,也都散了,只留下了那个商贩还在那里。
商贩打量了一下言无忧,问道:“你果真没有修炼过”。
“这位老板,在下确实没有修炼过”。
“你可知这天星门每年秋选可是异常的严酷,非天资过人者很难考上的”。
“老板有所不知,我有不得不考上的理由”。
“理由?无非名利二字”。
“老板不可断言,这世间有很多事非名利可以相比的”。
商贩看着言无忧,似乎在想些什么,随后说道:“罢了,罢了,随你便吧”。说完商贩头也不回的起身离开。
言无忧看到他的灵兽蛋还扔在地上,连忙喊住他:“老板,您的灵兽蛋还没有拿”。
“送给你了,反正也是路上捡的”,商贩依旧头也没回地说道:“今夜怕是要有风暴了,不要被淋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