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唯捧着首饰盒向大当家的住处,这厢叶清正被大当家缠着不知道如何脱身。
他一直以为大当家这个女人与那些庸姿俗粉是不一样的,谁知道女人自古都是颜控。
“叶清啊,我把你留在寨子里的用意你可知道?”大当家斜倚着身子坐在主位上,往日里被束起的满头青丝披散在椅子的木椽上,像一块黑色的绸缎,光滑得令人忍不住想上前触摸。
海棠色的广袖襦裙将她原本白皙的肤肤衬得光洁娇嫩,那双盛满风情的柳叶眼将原本寡淡的脸上增添了一种独特的韵味。
叶清低下头,淡淡的说道:“大当家巾国不让须眉,自然是觉得叶清的才智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大当家轻轻一笑,带着婉转的尾音,听在人耳里有些千娇百媚。
“不错,我不只喜欢你的才华。”
“更喜欢你的人。”大当家从坐上一跃而起,广袖飞舞,衣带飘飘,面含浅笑缓缓的走向叶清,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叶清将头埋得更低,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叶清不过是被家族嫌弃的弃子,能得大当家赞赏,留个容身之所,十分感激。”
“叶清啊,我知道你的抱负远大,有朝一日终会离我而去。”
“可是这男女之情一旦心动,总让人无法熄灭心中的那一团火焰,我愿用整个山寨之力助你完成你的梦想,事成之后给我留一个小小的位置即可。”
“大当家这是何意?”
“叶清听不明白?”
“叶清啊,以你的聪慧怎回不明白。”大当家叹了一口气,将身子挪到了叶清的旁边,语气中有几分哀怨,“想是,我这般徐娘半老的模样入不得你的眼,这些年走难闯北,好容易在回鹘安了家,谁知道一场大雪全部化为乌有。我那死去的丈夫凭着一己蛮力和兄弟的爱戴组建了这么一支队伍。眼见着有点成就,又被人杀死。”
“我一个女人家家的管着这么大一摊子,常常有些力不从心。”
“很多时候都想有个肩膀依靠。”
“杜老四明里暗里告知我很多回,让我捧他上台。”
“今日二当家的亡故,他怕是要采取形动了。”
“叶清,我现在要你一句明白话,我愿意做那株缠树的藤草,不知你这个棵树是否愿意给我依靠。”
大当家伸出手轻轻搭上叶清的手臂,叶清浑然一惊,鼻尖传来淡淡的胭脂香味,抬起头正好与大当家四目相对,一个女人难得的柔情蜜尽收眼底,叶清知道自己不能再装傻充愣。
正当叶清措词拒绝之际,大当家的房门被人一脚踢开,“贱人,我就知道你打一开始便看上了这个小白脸。”
杜老四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房门大开,叶清看到了倒在门口的陆唯和一地金银饰。
“杜老四,二当家的尸骨未寒,你这就要反了?”大当家收起适才的千娇百媚,立刻换上一张愤怒冷漠的脸。
“阿凤,我对你怎样,你我心知肚明。”
“如果没有我,你怕是坐不稳大当家这把椅子。”
“如今竟要和这个小白脸合谋来对付我。”
杜老四那张原本亲和的面容此时令人狰狞害怕。
大当家姓刘,闺名阿凤,回鹘乐平人氏,年方二十六,本也是个商贾之女,一生的愿望自然是相夫教子,可是命运给她开了一个奇怪的玩笑,如今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当她救起叶清的第一刻起,那种久违的柔情在心底生了根,这个人或许可以令自大重回坦途。
今日这般关键的时候,杜老四杀出来坏事,刘阿凤心里恨极。
“杜四哥,你可能是误会了。”
“大当家叫我来商议二当家明日的丧事。”叶清拱手作辑,解释到。
“叶清…”杜老四并不买账,直直的盯着他,眼里似要燃出火光。
陆唯将脚边的首饰一通收捡,找了个角落蹲着,隔岸观火斗,最好来个两败俱伤,免得他再出手。
“杜四哥,既然要找大当家商议事情,叶清就此告辞。”
叶清转身要走,杜老四如何会放过他。
杜老四一个跃身,将叶清拦在自己身后,“我本来同大当家一样看重你的智慧才能,可如如今你的存在威胁到了我的将来。”
“我今日放你走出这间屋子,来日你怕是不会放过我。”
杜老四话音刚落,一拳打在了叶清的胸口,直接将他打出门外落在陆唯的脚边。
陆唯装作受惊害怕的样子,赶紧移开自己的身子,叶清捂着胸口痛苦难忍,嘴角隐隐可见一丝血渍。
“杜老四…”刘阿凤大声斥责,快速的跑到叶清身旁,小心的将他扶了起来。
陆唯摇摇头,这个女人的行为怕是会让叶清挨更多的打。
男人的占有欲发作起来,可以让人不可理喻。
“阿凤,你给我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杀。”杜老四显然急红了双眼。
“杜老四,你要杀他,先杀了我。”陆唯瞟了一眼叶清,尽管样子看上去有些狼狈,但俊俏的风采依旧不减,再看杜老四圆滚滚的身姿和气愤的神情,这男人长得好看也容易变成祸水。
叶清决定将计就计,躲在刘阿凤的身后装作一副害怕的模样,这女人母性的保护欲一旦被激发,战斗力也会爆表。
刘阿凤将头一甩,瀑布般的黑发在空中一阵飞舞,灵巧的身姿一个空翻直接跃到杜老四跟前,先来一掌,又是一脚,杜老四对她倒是真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