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晨阳、暮雪、晔蒙一起走入城守府后,傲长风立即微笑上前,与三人互相寒暄了一番。可仅仅只是客气了片刻,他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晔蒙身上。
“晔蒙将军,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否?”
“呃这个”
傲长风笑眯眯地看着晔蒙,而且说话的语调颇为怪异,晔蒙见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由结结巴巴地道:“在下在下这几日都都在静心疗伤,多多谢傲元帅记挂!”
“呵呵呵将军多礼啦!”
微微点了点头,傲长风又问道:“这次前来盐州,将军所为何事啊?难道晋王大材小用,特意叫你护送世子和郡主?”
“这”
晔蒙为人正派,几乎从不说谎,但此时面对傲长风,他还是红着脸道:“在下确实只为护送,并无其它缘由。”
“哦!仅此而已?”傲长风再次追问,并且笑得更加诡异。
“对!仅此而已!”而晔蒙也再次肯定,但脸色更加通红。
两人又对视了好一会儿,傲长风终于收起了笑容,不过紧接着,他便露出一副失落的表情道:“本帅原以为将军此来,是为了归顺本帅,可将军仍对大夏死心塌地,看来本帅真是自作多情咯!”
“傲元帅说笑了”
见傲长风没有猜出自己的来意,晔蒙心里暗自庆幸,因此他也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道:“在下身为党项族人,理应尽力报效大夏朝廷,即使傲元帅对在下有不杀之恩,在下也只能铭记在心,并图他日报之!”
“嗯”
晔蒙说的话可谓是义正言辞,但不知不觉中已经落入了傲长风的圈套,只见他刚刚说完,傲长风便赞赏地道:“将军知恩图报,果然是性情中人!既然如此,本帅正好有一件头疼的小事,将军不如就帮帮忙吧!”
“这请傲元帅吩咐!”
“好!”
看着傲长风“奸诈”的笑容,晔蒙顿感不妙,但他“报恩”的大话已然说出口,现在又怎好意思拒绝?而傲长风也不着急,先是看了暮雪和晨阳一眼,然后才慢条斯理地道:“此次宋夏大战,我宋军初战告捷,士气正盛,可就在这大好时机之下,你大夏朝廷却以水淹西平府相要挟,意图阻止我军进攻哈哈哈其实说来可笑,李乾顺竟然用大夏子民的安危,来威胁我这个大宋的元帅,此举真是愚不可及啊!”
“什么!你”
听傲长风说到这里,暮雪、晨阳、晔蒙全都一个个面红耳赤,其中暮雪更是急切地开口道:“傲大哥,你开战之前就答应过我父王,说不动大夏百姓一分一毫。可如今,即便西平府百姓大难临头,你也要执意进攻吗?”
“呵呵呵非也、非也!郡主殿下错怪本帅咯!”
笑着摇了摇头,傲长风立即调侃道:“虽然晋王不厚道,拿本帅的承诺做文章,但本帅向来一言九鼎,绝不会食言!”
“那你的意思是”
“这个嘛”
在三人越来越疑惑的注视下,傲长风终于不再卖关子,并将一旁的李铭瑄拉过来道:“为了西平府百姓的安危,本帅当然不会再次进攻,可是就算停战,我宋军所占的八州四府二十一县,总不能拱手归还大夏吧?所以,本帅打算让李铭瑄李参军自立为帝,与李乾顺南北分治”
“不行!万万不行!”
傲长风还没说完,晔蒙便马上高声反对,只见他怒目望向李铭瑄,并厉声质问道:“李铭瑄!你本乃皇室宗亲,怎可背叛大夏,行此大逆不道之举?”
“晔蒙将军此言差矣!”
不等傲长风出面,早有准备的李铭瑄就自己开口道:“圣人有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而如今,李乾顺无道,为了一己私欲,竟置大夏百姓于水火之中我李铭瑄身为先帝血脉、皇室嫡传,此时更应该当仁不让,站出来替百姓谋福!”
“这这”
李铭瑄说得大义凌然,晔蒙顿时哑口无言,可就在他绞尽脑汁苦思反驳之言的时候,傲长风却再次微笑道:“晔蒙将军,正所谓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你若还是对李参军心存偏见,大可陪同他到盐州城内走上一圈。”
“走上一圈?”
“不错!”
见到晔蒙略带警惕的神情,傲长风仍旧保持微笑道:“将军原本就是盐州守将,城中百姓当然是无人不知,你若向他们说出李参军称帝之事,自然也比我们来得要事半功倍哦!”
“啊!你你你原来是想把我当枪使!”
事到如今,晔蒙终于明白了傲长风的目的,而傲长风也由不得他拒绝,随即便接着道:“将军不是要报恩吗?难道这点小事都不肯帮忙?而且民心到底是何所向,将军难道不想知道吗?”
“这”
晔蒙无可奈何,只能点头同意道:“罢了,在下为了还傲元帅的人情,现在就去城内走上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