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完颜杲下达主动出击的命令后,五万大金士兵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他们已经与敌军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一个时辰,心中的战斗**早就蠢蠢欲动。
士兵们摩拳擦掌,但一向好战的完颜宗望却有些意兴阑珊。他倒不是想“偷懒”,而是深深地替辽军感到担忧:我女真勇士若是全力出击,这两万辽兵可不就“凶多吉少”了吗?少了这两万兵力,剩下的辽军又如何守得住龙化城?……不行!我必须去找叔父说道说道。
想完,完颜宗望便立即策马向完颜杲赶去。可当他来到主阵前时,却见主阵中的完颜杲一脸肃穆,好像出兵的心意已决,断然不会有所改变。
在完颜杲多年的积威下,完颜宗望没敢开口,他只能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傲长风。可傲长风此时神态悠闲,似乎根本没将出击的事放在心上。
完颜宗望眉头大皱,几次想跑上前去说话,但还是犹豫不决。最终,他无奈地摇头离开,并“退而求其次”地找到了表哥完颜宗翰。
“表弟!大军即将出击,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还不快回去指挥士兵!”
完颜宗翰坐镇大军左侧,而完颜宗望则负责大军右方,现在完颜宗望突然“擅离职守”地出现,不由吓了完颜宗翰一跳。
“呵呵,表哥不要大惊小怪呀!”
完颜宗望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又连忙将嘴凑近完颜宗翰耳边道:“我……我就是想问你一件小事,问完了我就走。”
“小事?哈哈哈……你是想问主动出击的事吧?”完颜宗翰笑了起来,并马上说破了表弟的来意。
“正是、正是,表哥高明!”
完颜宗望拍了句马屁,接着略带试探地道:“我军出击,辽人必败,只是这龙化城……我们还攻不攻呢?”
“哈哈哈……”
完颜宗翰再次大笑,并拍着完颜宗望的肩膀道:“我明白表弟的心意,其实我和叔父大人也绝不想攻破龙化城。不过约定归约定,即使我们故意攻城不下,但也要打得辽人胆战心寒才行啊!这两万辽军不老老实实地躲在城中,反而自己跑出来送死,那我们还客气什么?反正叔父三日后便会下令撤军,到时候我俩也跟着拍屁股走人,现在不正是杀个痛快的时候吗?”
“对对对!表哥说的太对啦!我怎么就没想通呢?”
听到完颜宗翰的话,完颜宗望立刻解开了心结。他恢复以往狂傲的姿态,一边打马飞快离去,一边头也不回地对完颜宗翰叫道:“我这就去整顿军马,咱们一起杀辽人一个屁滚尿流!哈哈哈……”
……
回到大军右路后,完颜宗望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布置攻击阵型,别看他长相粗犷,但带兵打仗却是十分在行。不过片刻功夫,完颜杲分配给他的两万人马便被他安排得井井有条。
由于辽军兵分两路,完颜杲也只能将进攻兵力一分为二。不过出于稳妥起见,完颜杲还是留下了一万人马守护粮草物资,而其他的四万士兵则分成左右两支,分别由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带领出击。
一切准备完毕,四万金军对阵两万辽军的战斗也即将打响。在所有女真将士的心目中,这必将会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