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上九环顾众人一圈,然后说道:“众人赐坐!”
立即有士兵搬来椅子,放在众位将领的旁边。
李淮阳坐在太子殿下的左下首,而杨开巍坐在右下首。
乾上九看了看站立在中央的蒋思缪,然后吩咐道:“给蒋将军也看坐。”
众人皆惊,蒋思缪诧异地看了一眼乾上九。
李淮阳起身说道:“太子殿下,蒋思缪乃有罪之将,如何能够看坐?”
乾上九问道:“哦?那蒋将军所犯何事?”
李淮阳说道:“目无军纪,扰乱军心之罪,足以斩首示众!”
乾上九又问道:“那又如何目无军纪,扰乱军心?”
“私会将领,散播谣言!”
“谣言为何?”
“这……”
听闻乾上九问到此事,李淮阳咬了咬牙,说道:
“诬陷臣有……不臣之心!”
“是否是,说你有自立为帝之心?”
李淮阳慌张跪了下去。
“老臣惶恐,绝无此心,此乃实属谣言,还请太子殿下圣断!”
乾上九说道:“本王已经查明,蒋思缪乃是受人古惑,才在军中散播如此谣言,蒋将军,是否如此?”
最后他看向了蒋思缪。
下面的蒋思缪心中一动,看来他已经知道先生的事了,但是先生与我相交多年,不仅多次救我于危难之中,我又怎能陷他入绝境?还好先生已经被我转移,此时料想他也找不到。
于是蒋思缪拱手说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蒋思缪在军中散播如此传言,皆因自己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如此之事,所有之罪,皆在罪臣一人,还请殿下赐罪,望殿下不要连及他人!”
乾上九冷笑一声,“没想到你却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好,既然如此!”
乾上九大声说道:“西南平王监管属下不利,自立为帝谣言必然也不是空穴来风,传令下去,将西南平王,革职查办!”
此言一出,众将领纷纷反对。
“殿下不可,如今战事既起,王爷乃大军统帅,此时换将,怕是三军将士会军心不稳啊!”
“殿下,王爷镇守西南多年,怎能有不臣之心?”
“殿下,还请三思啊!”
……
……
面对众人反对,乾上九不为所动,他说道:“怎么?如今我父皇不在了,本王的话就不好使了?你们眼中倒地还有没有我这个太子?!!”
“殿下!”
“不可啊,殿下!”
“统统给我住口!”
众人还想言语,李淮阳已经站了出来,他单膝跪地,双手奉上兵符。
“殿下,老臣……唯命是从耳!”
跪在下面的蒋思缪内心早已煎熬不住,要是王爷因为自己被革职……那他如何再有脸面世为人?
当他听闻王爷的话,那还忍得住,当即说道:“殿下,殿下,罪臣告诉你,罪臣什么都告诉你!请殿下不要为难王爷!不要为难王爷!”
乾上九冷笑道:“那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人,胆敢古惑我乾国的将领!”
此时蒋思缪整个人犹如丢了魂一般,浑身瘫软无力,只能勉强地跪在地上,他颤抖着嘴唇,流着眼泪,断断续续的说道:
“他……他……就在……桃源街拐角……处的……第三所民宅。”
说完之后,他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瘫倒在地上。任凭周围将领怎么呼唤他,他都无动于衷。
他没想到,他自己抓的那个人就是太子,更没想到,太子单凭一己之力,便已经查出流言的出处。而且更是一击便命中自己要害,三言两语,便让自己不得不说出先生藏匿的地点。
他眼神聚焦在台阶之上,发号施令的太子,想必今日过后,太子在军中的威望,必然会慢慢取代王爷。
乾上九没有再理会蒋思缪,他站起身来,传达号令。
“传令下去,派人速去桃源街,将通敌之人秘密逮捕,连夜询问。
其余各位将领,各回岗位,严密部署,以防敌军偷袭。
至于蒋将军,先将他扶下去,派人好生医治。
还有,今日太子平安归来的消息,严密封锁,谁要是透露出去,军法处置!”
众将领齐齐跪下领命。
“谨遵太子之命!”
“谨遵太子之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