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莲转头问向乾上九:“易公子还会诗词一道?”
乾上九尴尬的笑了笑:“在下也不清楚。”
也不怪他们诧异,实在是易二三这平常所作所为实在是与这些方面搭不上边。
这边如此热闹,罗玉中早就让人叫场中那些训练的士兵原地站着休息,这样就不会打扰到这边了。
正在他们疑惑之际,场中响起了杨谦清雅的,富有感情的嗓音。
“千里血染将士衣,白骨垒,残剑染热血。”
“喋血飞马黄沙掩,百姓苦,君王殇承光。”
“今有学子话凄凉,念家国,以身筑……城墙。”
“虽死志坚心不悔,但愿无处……求……安葬!”
念闭,杨谦抬头望天,眼神坚毅。
下面学子早已鼓掌喝彩起来。
“好一个,虽死志坚心不悔,但愿无处求安葬!
杨兄的此情此心,皆在此一词之中!”
秦明泽说道:“杨兄高洁,我等佩服!”
伍华叹道:“君王殇承光,又让我想起了陛下被孙若那奸人杀死,还一把火烧了承光殿,让陛下尸首不得以全,真真是该死之人!”
说完忍不住一拳锤在地上!
……
……
李红莲心中也默念一遍杨谦所做之词,点了点头。
“用词甚好,境意尚佳,既表达了自身的从军之心,又表达了忧国忧民之意,是一偏佳作。”
听见小姐称赞,小环很是高兴。
这一次终于可以让那易二三丢丢脸了。
李红莲回过头却看见乾上九脸上露出一副神殇之色,于是问道:
“钱公子怎么了?身体可有不适?”
乾上九摇头强颜欢笑道:“有劳郡主挂心了,只是想起了一些伤心之事罢了,并无大碍。”
……
……
享受完别人的赞美之后,杨谦望向易二三,神色倨傲道:“你当认为此作如何?”
易二三挥了挥手:“也就一般般吧!”
“哼!”
杨谦听闻,冷哼一声,与他相对:“真是大言不惭,那就让在下听听足下高作!”
易二三扰了扰头说道:“你这突然说要比词,我也没有怎么准备,让我想想啊!”
伍华说道:“易二三,那你得想快点,我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耗着!”
这样想的不只是他,要知道要做一首尚佳的词,就算是那种名满天下的大儒,必然也会先酝酿情绪,在做出个大概的诗词,然后再推敲字词,总之,没有个把时辰,别想做出一篇佳作!
而杨谦这首词,更是捉字琢句的推敲了三日才完成,故此,伍华才有这样一句话。
然而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是,伍华刚说完,易二三一拍手掌说道:
“有了,我刚想起一首,你们听听啊。”
伍华:“……”
不等这群学子出言讽刺,易二三就念道: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易二三念得很是稀松平常,一点感情都没在里面,就像是一位刚刚识字的少年,捧着一本书籍,照着上面念下来的一样,而且语速还有一点点的轻快。
那群学子还在震惊当中,一下子就懵了。
在场众人,皆是识货之人,就算易二三这样稀松平常的念出来,也能感觉到里面的豪放大气之意直接扑面而来,不由心中生出豪放之感。
然而他们此时却心中错愕,诧异,不敢相信之类的种种情绪一直在心中,久久不曾散去!
一边的李红莲忍不住提起裙摆,金丝缕花真鞋踩在通往将旗台的青玉石板上疾步走了过来。
她来到易二三的面前,双眼褶褶生辉的望着将旗台上的易二三。
“易公子,可否再将刚才之词,再念一遍,红莲刚才有些没有听清楚。”
她的才情本来就高,又怎能分辨不出诗词的好坏呢?而且她本就热爱诗词一道,闲来无事也会创作一二,此时听闻如此佳作,又怎能不动心?
虽然李红莲刚才只是草草听了一遍,但是里面无论是用词的精巧,还是要表达出的意境,可谓皆是大成之作。
但奈何易二三诵得随意,毫无感情不算,而且语速还有些轻快,都让她来不及细品一番,而且大多词句都未记住。
所以她忍不住亲自跑到这里,想要再次细品一番。
易二三瞅了一眼李红莲,他居然还摸着下巴想了想,仿佛在想自己倒地该不该在念一遍。
好在易二三最终说道:“那你得记好了,我可只念这最后一遍了。”
然后又是同上次一般无二,随意,毫无感觉地念了一遍,然后看向李红莲。
“咋样,记住了没?”
李红莲朱唇轻启,竟一字不差的轻念一遍,秀目越睁越大,越发感觉到了词中的豪迈之情。
此时那群学子终于醒悟,也顾不得郡主就在旁边,纷纷指着易二三说道:
“如此佳句,怎会出此尔等之口,必是剽窃前人之词!”
“秦兄所言极是,可怜白发生,你明明弱冠未及,怎可叹白发生!必是剽窃无疑!”
“不仅如此,你既未亲临战场,又怎能写出‘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此等妙句?你既是无君之徒,又怎叹‘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剽窃无疑,剽窃无疑!”
“而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