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有才的这句话,顾七冷峻的脸上突然展露了笑颜,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呵呵,你说你要折磨我?”
顾七是真的觉得好笑,这么多年来,还未曾有人竟然敢跟他说这样的话,他当真是觉得好笑,所以才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旁边的小伙计和花姐也觉得好笑,这顾七一直在他们中有着“冷面阎王”的称号,往日里扬扬嘴角都算是很稀奇的了,今日见他如此,也实属难得。
这李有才也真是大言不惭,那小伙计与花姐都暗地里为他捏了把汗。
“就是要折磨你如何?哟,这花掌柜的还真是有本事,昨儿个是个陆公子上前解围,今儿个又是个什么公子啊这是?既然不知你是谁,我且看你生的白白净净的,不如就称你为白公子吧。”说完,还一脸猥琐的笑着。
旁边一起来喝茶的客人也都有点不乐意,他们本都是世家子弟,从未见过有如此泼皮无赖之人。
“这个公子说话也好生过分,什么白公子,不过是骂人小白脸的意思罢了,谁还听不明白似的。”
“就是,我看啊,这人真的是欠嗖嗖的,昨儿个一出儿,今个儿又一出,什么太子殿下的人,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太子殿下身边有个什么这种亲戚,皇亲国戚,哪个有他这般没规没矩的。”
“听说是从塞北来的,对皇后娘娘有些恩情罢了,善待于他,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真是不知羞耻。”
那些人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够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李有才送进了梁城就仗着自己与太子沾亲带故贪了不少便宜,可那些都是些平常的小老百姓,这种事情他们也是求告无门,只能自吞苦果,过去了也便是过去了,自己忍让。
可如今这里的人哪个不是王宗显室,他们可不怕他。
李有才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被人戳了痛处,心中愤懑,大声叫嚷“你们是什么东西,怎么敢管爷的事儿,赶紧给我滚,都给我滚,还有你,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教唆人来戳爷的脊梁骨。”李有才看着顾七,恶狠狠的说道。
可顾七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你可看见我教唆旁人了,自作孽不可活,你有何脸面把事情都推到别人头上而不是乖乖认错道歉!”
“呵,我乖乖认错道歉,这花满楼除了摆了几盆破花,与那怡红楼又有什么分别,别在这里自恃清高了,摆给谁看,爷让他伺候,不过是看得起她罢了,你既然乐意管闲事,那便付出点代价来瞧瞧。”
说着不知怎么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直冲着顾七刺了过去,旁边的人都倒吸了口气,心中为顾七捏了把汗,有的甚至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可还未等旁人反应过来,只听李有才一阵哀嚎,短刀已经掉落在地,李有才的手腕握在顾七手中,反应不得,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躺着,脸色苍白,疼的只剩了哀嚎,说不出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