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准备完毕,张强站立在房间中,闭上眼睛,面色开始凝重起来,想像着昨晚那个哑巴的房间的样子,蓦的一下,身形在房间里消失了。/
下一刻,那个哑巴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正是易过容的张强,一切还是昨晚的样子,只不过这里的血腥味十足,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
房间里两颗钉子上,拉着一个绳子,上面还有哑巴的衣服,这是昨晚张强早就看好的,于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盛早餐的塑料袋,装了起来,放在床底下,然后捏着鼻子换上哑巴的的那一套又臭又脏的衣服,然后双只大手又在面满灰尘土的桌子轻轻的按了一下,往脸上抹了抹,眼睛四下看了看,看到一个帽子,就是以前农村人常带的那种蓝色的带前沿的单帽,油呼呼的,张强把头发弄乱,胡乱的盖了上去。
“呵呵,这样应该差不多了吧,只可惜,这里连个镜子也没有,”张强吸了吸鼻子,两手分别抄在袖口里,嘿嘿哈哈的走了出门。
村里起雾了,远处白芒芒的一片,不过近处还是看得很清楚的,村子没有狗,没有鸡,更没有牛羊,这个张强可以想像得到,妈的连人都吃了,哪里还有那些牲畜的立足之地呢。
村子白天和晚上不大一样,晚上张强没有时间好好观察,再说也不太清,现在是白天,张强嘿嘿的在村子溜达着,街面上人很少,有的看见张强,也只是看一眼,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看来这个哑巴光棍在村子并不多受欢迎啊,”张强郁闷的想着,不过这也正合他意,于是村里村外,村前村后,张强溜达一个遍,偶尔还有几家升起了嬝嬝的炊烟,其他的那些人见了面,有的还互相打招呼,一副亲热的一样子,这一切看起来,和一般的乡村再正常不过了,难道昨晚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张强真的有点想不明白了。**
不过张强很快的看出其中的不同,这些人虽然有的互相打着招呼,不过眼中那种暴虐的敌意并没有消失,相互间互相防备,警惕意味很浓。
“中华,过来一下,”张强正走着,忽然背后有个声音响起来,强微微一怔,并没有回头,仍然晃晃悠悠的走着。
“妈的嘎子,你嘴巴不好使,耳朵也聋了?”身后的人快走几步,来到张强身后推了他一下。
这下张强才知道是叫自己的,“妈的,这个***哑巴,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响亮的名子,”张强暗骂着,于是转过身来,抄着手,吸了吸鼻子,躬着身子,嗯啊嗯啊傻瓜笑着。
看到对面的那个人不由的一怔,这个人看起来有点熟悉,六十岁左右,“妈的,这不是昨晚那个和自己的儿媳搞的那个老家伙吗那个穿着一般黑衣服,脏乎乎的老家伙,有点疑惑的看了一眼张强,“妈的嘎的,什么时候头发长的这么长了?昨晚给你的肉吃完了吗?”不跳字。老家伙只是疑惑了一下,但没有怀疑,毕竟张强的易容术岂是他这样的能看得出来的,只是张强头发有点长,比起昨天那个真正的哑巴长了一大截,所以老家伙才有所一问,不过很快的转到了正题。
“嗯?嗯啊,嗯啊,”张强知道他所说的肉,肯定是昨天的那条人腿,于是又是点头,又摇头的,给老家伙一个模凌两可的回答。
“哼,妈的,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来,跟我来”老家伙暴虐的眼睛瞪了一眼张强,虽然看起来这个家伙六十岁了,不过却浑身充满了暴戾之气。
张强跟在他的后面,想着,不知道要对自己说什么,老家伙左右看看,还鬼鬼祟祟的样子,生怕别人看到一样。
来到院子里,正是昨晚张强去的那个院子,院子里乱七八遭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在院子里挖着坑,旁边一个麻袋,麻袋上面被鲜血都染红了,几根骨头从麻袋里处露了出来,正是一些人的手臂大腿骨,甚至张强还看到一个圆球样的东西,白森森的,张强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女人看到张强的到来,不,现在应该是叫哑巴中华,眼中竟然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那种目光张强很熟悉,那是女人和男人上过床后才有的目光,“难道这个女人和自己,不,是和哑巴......”
张强没有想完,就被那个暴虐的老家伙拉到屋里,女人收回看着哑巴的目光,继续忙活起来。
“来,早饭还没有吃吧,先吃点饭,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老家伙进了屋里后,换了一副面孔,笑眯眯的说道,不过仍然掩饰不住那眼中的凶狠,说着指了指小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那个瓷盆里的肉,白里透红的一块块的,张强顿时一阵干呕,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肉,那种特有的香味,那少见的半月形的油花......
“嗯啊啊啊......”张强急忙摇摇头,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然后嘿嘿的笑,再也不敢看那碗肉。
“哦,吃过了啊,那好吧,中华啊,你也知道,我们村人越来越少了,能吃的更少了,只有那些没有劳动能力的才能分吃,你自己独身一人,很不安全的,我又年纪大了,秀花是个女人,所以在村里我们要合作知道吗?我是村长,有些事说话还好使的......”老家伙嘶哑的声音,慢慢的响起。
“妈的,这个老家伙还是一个村长,”看来事情搞定以后,这个人绝不能留,张强眼中的冷光一闪而过。
张强一怔,妈的敢情这个哑巴还是一个帮凶,看来此人死有余辜了。
“嗯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