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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的……”郁棠棠疯狂摇头,身子已经脱力,滑坠到地上,脸上是斑驳的泪痕,有泪还在不停淌着。

“就人民路那里的壳子甜品屋吧,我记得你挺爱吃那家的抹茶慕斯的。我还要午睡,就三点见吧。”

何茵茵说完最后一句,便挂了电话。

郁棠棠捧着手机,手还扶在耳边,眼神空洞,看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跟何茵茵绝交是在大一下学期开学后没多久,何茵茵高考失利,发挥不好,比平时低了有三四十分,选择了复读。

一开始郁棠棠还会经常逃课跑去看她,何茵茵却一直推托说忙,不见面。

后来某次郁棠棠又去看她,何茵茵见了她语气很冷淡疏远,两人隔着校门,说了不到十句话,何茵茵说,不想再和她做朋友了。

郁棠棠还以为她开玩笑,于是也故意板着脸唬人,哼,我也早就想和你绝交了。你知道我有多嫌弃你吗?

谁知何茵茵冷淡地点了点头,说,那好,以后别再见面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只留郁棠棠一个人站在门口,脸上尽是霍然不解,怀里还抱着一大堆零食坚果,是她给何茵茵准备的学习口粮。

她傻乎乎站了有一个多小时,才重要确定何茵茵不会再出来,不是在跟她开玩笑玩儿捉迷藏。

之后她又不死心来找过何茵茵几次,却是一面都没有再见过了。

确认何茵茵是真的和她绝交之后,郁棠棠超级难过,埋在江屿怀里哭了许久,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对友情的困惑迷茫,对何茵茵的失望不解,对江屿的依赖离不了。

她抽噎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要江屿跟她保证,永远都不会离开她……

结果,现在,一个个都不在她身边,最终,江屿还是离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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壳子咖啡馆。

郁棠棠特意提前半个小时出发,她到时,何茵茵已经坐在那里。

何茵茵不止性格,外貌打扮也变了许多,黑色长发染成夸张的白色,脸上画着浓妆,指尖还夹了只雪茄,大红唇猛地一吸,开始翻云吐雾。

郁棠棠脚步顿在四五米远的地方,不太敢靠近。

她眯了眯眼,有些不太想得起来,当初那个腼腆秀气,梳着马尾,眼睛黑白分明,脸上未施粉黛,捧着一本书能看一天的何茵茵,究竟张什么样子。

时光啊,郁棠棠忍不住叹息。

“来了?”何茵茵吐了口烟,眼皮一掀,朝这里看来,端的是明艳妩媚,笑的是意味深长。

“嗯。”郁棠棠轻呼气,笑着走过去,坐了下来。

两人各点了杯咖啡,又叫了几份甜点。

叉子与盘子发生碰撞的声音不多,两人都没怎么动口。

“怎么不吃?以前你不是挺喜欢的吗?”何茵茵笑着问。

郁棠棠方向叉子,勉强维持着微笑,“吃不下。”

“也是,”何茵茵也笑了,“论谁跟绝交多年的朋友见面,胃口都不会好。”

“不是,”郁棠棠不喜欢她这样说,扯唇解释,“我现在不大喜欢吃甜的,已经很久了,跟你没关系。”

何茵茵并不在意,主动开了口,直接问道:“你是来为岳圳和秦韵的离婚案这件事来找我的吧?”

“你会是怎么跟岳圳扯到一起的?”郁棠棠问,这是她最不理解的地方。

印象中,岳圳是校内有名的小混混,成绩差不学好,何茵茵是沉稳安静的乖乖女,无论怎么想,郁棠棠都无法把他们两个联系到一起。

“岳圳啊,你还记得他呀?”何茵茵捻灭了手中的雪茄。

郁棠棠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

何茵茵笑了,“你当然记得,当时他在校内放话要追你,好几次在学校门口堵你,晨会上台念检讨书,当着全校师生的面,他大声向你表白……,这么多的交际,你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郁棠棠皱眉,何茵茵说的这些,她隐约有些印象,但不深,她不懂何茵茵突然说这些干什么。

看着郁棠棠茫然的样子,何茵茵讽刺地笑了,“看你还是这样,装傻装得天然,你什么都不关心,你眼中只有江屿,你看过其他人吗?”

“你问我为什么会跟岳圳扯到一起,因为啊,我就是这样傻乎乎地爱着他啊,不讲原则,没有道理,甘愿把一颗心捧到他眼前,送给他糟蹋。”

“噢,对了,我从高一起就开始喜欢他。”

郁棠棠低下头,双手抱住头,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你又知道些什么?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何茵茵端起眼前的咖啡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剩下来是长久的沉默。

两人情绪都渐渐恢复如常,何茵茵突然开口:“去年冬天,江屿联系过我,找我打听你的消息。”

郁棠棠抬起头。

“不过我跟你早就断了联系,我当然不能给他提供任何帮助。”

“他当时声音挺无助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应该是真的很想见你,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我听得出,他还爱着你。”

郁棠棠也抿了口咖啡,声音涩涩的,“嗯,我知道。”

“你们见过面了?”何茵茵讶然。

郁棠棠笑了笑,“嗯。”

“和好了?”何茵茵摇了摇头,“看着不像。”

郁棠棠拿叉子一下一下戳着甜点,脸上带着释然,“和解了。”见何茵茵不解,又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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