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不想认输,但舒凝也不想再和他斗嘴下去,放软了口气,舒凝终于开口:“好吧,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来酒店办手续。”
“不是一会儿,是马上,我命令你马上给我回来。”霸道的口吻,冷傲的语气,他的声音直接刺激着舒凝的耳膜。
“你凭什么命令我?”她气得又开始回嘴,他却呛回她一句:“就凭我现在还是老板。”
“马上就不是了。”
舒凝大声的叫了出来,回应她的却变成了断线后的嘟嘟声,捏着电话,舒凝第一次觉得自己要抓狂了,而让她想不通的是,曾经的心少年,现如今怎么变成了冰山痞子了呢?
磨蹭了许久,舒凝还是回到了蒂乐,不过,这一次,人事经理却很客气的告诉她,她的辞职信已经不在他的审批范围之内了,因为杜昕亲自交待了,让她只要到了公司,就直接去见他。
好吧,去见就去见,她倒是想看看他还想玩什么花样?
礼貌的敲着门,三声过后,她听到他清朗的声音:“进来。”
一如当年她第一次见他那样,清清透透的不带任何绪,但很好听。这只能证明,他不知道来人是她,否则,现在的他,不可能还给她好脸色看的。
打开门,杜昕正低头处理着文件,舒凝慢慢的走近,直到在距离他三米远的位置时,终于停了下来。张了张嘴,想提醒他一下的,见他那么忙,又忍了下来。
许是工作太忙,他根本没有抬头,只随口问道:“什么事?”
我努力了许久,辞职两个字却始终说不出口,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突然间抬起了头来,看到是我,温和的眼神,立时变得冷无比。
“是你啊?”
这口吻,这语气,实在让舒凝受不了,但她还是决定先忍上一忍:“我来辞职。”
说完,她把辞职信往他桌上一扔,他轻眺的看了一眼舒凝的辞职信,伸手就把它撕了个稀巴烂。
“喂,你干什么?”舒凝大叫起来,那可是她花了一块钱在外面打的呢。
“摔了我的酒,你想一走了之,是不是也太天真了。”他斜着眼,一幅舒凝耍了心机的模样,十分的让人不爽。
“那你想怎么样?让走的是你,不让走的也是你,你是变色龙投胎啊?”舒凝也火了,虽然往份还在,可是他不看往份,她还顾什么面子啊。
“我可没说不让你走,不过在走之前,该赔的还是得赔,那瓶酒我算了一下,也不算贵,就当是你买下来就好了。”他皮笑不笑的看着舒凝,意思相当的明显,认准了她赔不起。
但凡还有一点的骨气,她也该争一下,可是,老天可证,她根本没有多余的钱,更别说那个几万一瓶的红酒了。
“你明知道我赔不起。”
“是吗?我的酒店也很公平的,赔不起没关系,那就继续做吧,不过,在工作期间,除了基本的生活费以外,你的收入将尽数归于公司,直到你赔清那瓶酒的钱为止。”他说得好像自己做了多仁慈的事一样,可舒凝却明白,自己这一回,完完全全的让他了。
一码归一码,舒凝虽然生气,但也不至于和自己过不去,以她的个她是断然不会同意这种‘割地赔款’的条件的,可谁让她理亏呢,摔破酒的事,有苏欣琳做证,她是想赖也赖不掉的。
而且杜昕的表现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是来真的,要是自己再不听话,很有可能比现在的结局更惨,鉴于以上种种猜想,舒凝终于做出了人生中最错误的决定,那就是继续留在蒂乐上班。
新的岗位其实也并不算陌生,好歹也还是个熟人的部门,不过这个熟人貌似和舒凝也有点过节,可不是吗,做临时管家的时候,她也没给何绍峰什么面子,这下好了,彻底的下放到了他的部门,而且是最基层的客房部员工。
到何绍峰的客房部正式报到的头一天,何绍峰就很‘严肃’的恭喜她了,因为她从今天开始就不必要再上到n点,每天可以准时下班。不过,客房部是三班倒制,所以,舒凝会有机会上晚班。
可更不幸的是,何绍峰又告诉她,经过杜总的指示,她很荣幸的,从上岗这一天开始,就开始上夜班,从晚上十二点一直要上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好吧,这些舒凝也认了,反正客房问的倒班制是一个月倒一次,所以大不了忍一个月就是。
但,她的算盘又打错了,因为何绍峰最后才告诉她,同样是经过杜总的批示,从现在开始,她,庄舒凝,是长夜班,什么叫长夜班呢?意思就是说,整个酒店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倒班制,永远都是夜班,直到她离开这间酒店为止。
舒凝终于爆发了:“这不公平。”
摊了摊手,何绍峰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我也和杜总这么说过,不过,杜总的原话是,欠债无,在你还清那瓶酒钱之前,你必须上长夜班。”
“这间酒店从上到下都是些滥用职权的人吗?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舒凝委屈,但她并没有哭,她的眼泪,似乎从来只会因为某一个人而流。但很显然,现在那个某人做的某些事,让舒凝觉得再为他落一滴泪都是犯。
什么叫从上到下都是滥用职权的人?何绍峰听这话有点不对味,不过,看着舒凝气得要哭,却强忍住泪的表,最终什么也没有再说。
从何绍峰的办公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