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九霄带着上官易凯先行去门头镇,龙元昳几个带着根叔直接去找了潘文法老首长在s市郊区的疗养别墅。
安顿好根叔,龙元昳几人急匆匆去追赶蓝九霄。
潘文法老首长亲自来看望了根叔,听到根叔的讲述,老首长也是气到极致!
“这些人无法无天啊!国法何在!国威何在!啊?快来人!给我查!查到一个逮一个!我管你是什么集团!管你是不是背后靠山巨大!这事是什么性质?啊!闹土匪吗?!”……
蓝九霄离开s市,直奔地处h市边远山村的门头镇轿子村。
上官易凯将车飙到极致。
经过门头街,车子加满油,上官易凯一踩油门,再次急速上路。
车到轿子村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蓝九霄示意上官易凯停车,她打开车门,快步往村里走去!
近乡情更怯……
蓝九霄的脚底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
路口的那棵曾经如巨伞般的垂柳树树枝斑驳,光秃秃的树顶毫无生气。
那粗壮的布满树鳞的主干上此时伤痕累累。
蓝九霄伸手抚摸着这些簇新的伤痕,嘴里一声叹息。
“就连你!也被我连累了!哎!”
一阵微风拂过。上官易凯就见蓝九霄将手搭在那棵老柳树上,老柳树上的伤痕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一会儿,面呈死色的老柳树竟然出现了勃勃生机,开始突突往外冒芽苗!
而蓝九霄的面色却越来越苍白沉默!
“师傅!”上官易凯轻呼。
“我们走!”蓝九霄撤回手说道,又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四年不见,刘明启家的老房子已经改建成了一座三层小楼。
小楼的大门显然是被人砍坏了,拿一块破布钉在了上方,当着门帘挡住了外来的视线。
蓝九霄神识一扫。心里不禁更怒了!
刘家人!果然现实又冷血!
上官易凯正准备撩开挡路的破布,就见师傅拐了个弯到了一个破旧的茅屋前面。
他眼眸一眯,瞬间便明白了什么!
蓝九霄走到当初刘家人准备让她睡的柴房门口,一阵风起,旁边的厕所里传来一阵阵恶臭,蓝九霄没有关闭自己的嗅觉。
大哥在这个地方,不知道闻了多久的臭气,我闻这一下,算的了什么!
柴房没有门挡,蓝九霄就那样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八月底的乡村柴房里,蚊子正成群结队地大声嗡嗡嗡地嘶喊着。围绕着刘明启跳舞。
狂欢的蚊子大军里还夹杂着一群个头极大的绿头苍蝇。
刘明启处于半昏迷状态已久,身上的伤也没有人帮忙救治,用轿子村的人的话就是,只剩一口气没咽了!
刘家人连席子都准备好了,只等刘明启咽气便直接埋了。
这个逆子害得我刘家一贫如洗,还欠下外债!被人打成那个样子治了也好不了了,对家人累赘,对自己痛苦,还不如就让他那个算了!
只盼着刘子华能快点回来,帮我们一把!
刘家人不知道的是,他们全村的刘经理,他们骄傲的刘子华姑姑,此刻早已魄消玉殒,不知魂归何处!
蓝九霄定定地看着原本圆圆胖胖的大哥,此刻瘦的只剩下一层枯皮包裹住快要萎缩的骨架。
仿佛只一阵风来,便会随风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