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期忽然看不下去了。他咬咬牙,一只手藏在口袋里,使劲按着胃部,扬声对o姐喊:“o姐,你不要说他了,我没事儿,刚就矫情了一下,故意博你们同情呢!”
o姐本来也把该说的都说完了。她拍拍丘为予,最后再叮嘱道:“演戏就要把自己摆在戏里面,你不再是你,你就是景,不管有没有摄影机对着你,从现在起,你都只是景。你的一举一动都应该是景的一举一动。你想,景会让落那么难受,而无动于衷的吗?”
丘为予眸色动了一动,他忽然间有点明白了。他朝o姐点了点头,回身朝秋期走去。
站定,半蹲下,一只手撑在膝盖上,朝秋期看去。
那眼里似是有歉意,又似是多了点原来没有的柔意。秋期看不懂。他乖顺地伏上了丘为予的背。
就这样,丘为予背着秋期。从小弄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从那一头又折回这一头。
太静了。
秋期清晰地听到了丘为予的呼吸声,稳稳的。稀薄的阳光镀在眼前这人脸上,明晃晃一片,连细小的绒毛都被剪影地清清楚楚。
太近了。
秋期从没这么近的和谁接触过。他无端一阵心慌,眼神四处游走,就是不敢朝近在咫尺的脸瞟上一眼。
“我真不难受,刚骗他们来着。”秋期极轻极轻地说。
丘为予仍是稳步走着,没有回复,就像是没有听见。
秋期的头就窝在丘为予颈部,秋期知道,他听得到的。
他挫败地偷偷瞄了一眼丘为予,正捉住丘为予还没来得及收回的一抹笑意。
原来这家伙也会笑!
他一拳捶在了丘为予肩上,促狭地在他耳边说道:“丘为予,我们可是相亲相爱的一对。你总绷着个脸,让我怎么和你相亲相爱?”
这次丘为予吭声了,他笑回:“我能选择‘不’吗?我一正常男的,可不想和你相亲相爱。”
“行啊!你把违约金交出来就成啊!”秋期得意地接口。
“我没钱。”
“没钱就只能忍着!”
“我能卖精子赔违约金吗?”
“咯咯……你小子也会开玩笑!”
秋期乐得身子都颤了。随着笑声,他口中喷出的热气把丘为予的耳朵熏了个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