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几次郡主,杜鹃见她跟小姐如此要好,便也没有隐瞒什么,一口气把唐如茵是如何陷害自家小姐的事全部说了出来,当然,杜鹃知道轻重,关于王佑祖那段已经被摘了出去。
高安华之前在宫里听到的那个版本多少带着冼公公的臆断,所以并不真实,而在杜鹃又重新陈述了一遍之后,心下立刻不快了,她是在替自己的好朋友觉得不公平。
“去庵里修行我看都是便宜那个三小姐了,要我说干脆送到庵里去当尼姑好了,唯有青灯古佛才能改掉她的善妒,这样的人还想进宫为我伴读,简直痴心妄想。”
杜鹃也心疼自家小姐,当初三小姐被罚去修行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不公平,这回见有人跟她的想法一致,立刻高兴得不得了,连着点头称是。
说完这个,屋里安静了一会儿,高安华觉得有些无聊,就让荷衣掏出自带的毛线,玩起了翻绳。
好在唐如歌睡得并不久,没用半个时辰就睁开了眼睛,她看了看自己躺在贵妃榻上,竟还吓了一跳。
“如歌你醒啦?”
高安华放下毛线绳,走到唐如歌的跟前,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面颊。
“嗯,这回不烫了,应该是没事了。”
唐如歌有些蒙,她起身坐了起来,疑惑地问,“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睡在这里?”
高安华乐了,原来唐如歌竟什么都不记得,她只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又复述了一遍,唐如歌一听就不自觉的脸又红了。
这下可出大丑了!
“你的酒量怎么这么差,一杯就倒,还倒得如此彻底,我都佩服你了。”
唐如歌大囧,她想起了前年的中秋夜宴,她人生中第一次品酒的时候的事,那时她还不知道自己是不能喝酒的,出于好奇,只用舌头沾了一点儿白酒,竟不自觉的就醉了。
还好母亲发现得早,把她送回逸韵阁休息,要不然非得出丑不可。
只是没想到,这丑事是躲不过去的,那时没出,今儿却出了。
一听到高安华说,刚才自己傻呵呵的只会笑,唐如歌就觉得头皮发麻,老天爷啊,这算什么嘛,人人都能喝酒,怎么她就不行,一口白酒,一杯果酒的量,听起来就好像笑话。
更何况,六皇子还在,要她以后还怎么面对他嘛!
既然酒醒了,唐如歌也该回家了,高安华按照高俊山的吩咐,亲自带着她上了马车,还亲自送了她回去。
他们一起在景泰坊吃饭的事,虽然并不高调,可只要有心人想打听也不是打听不出来,驸马府里,此刻就有人正为此事忧心呢。
“外祖母,这可怎么办啊,那个小贱人跟郡主这般要好,为此总能见到六皇子,若是有朝一日六皇子也受了她的蒙蔽,那我不就没戏了吗?”
武汐茹进京的时候,她父亲武大将军给了她一支近卫军,人数不多,主要是为了保护宝贝女儿的安全。
可武汐茹却从里面挑了几个人来,专门等在唐府门口,就为了打听里面的风吹草动,这不高安华一上门,她立刻就获知了消息,还火急火燎的来找荣贵公主商量对策。
荣贵公主忙着安慰她的外孙,心下也对唐如歌多了几分探究之心,她还真没想到这么个平凡的姑娘,竟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将郡主拢得如此之喜欢她。
“好了好了,不过是个丫头,瞧你担心的,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沉稳都没有了,你且放心,外祖母自有办法,相对付她还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