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着饼,第二个递上来了,雷大鹏照样的狼吞虎咽,喀喀嚓嚓塞嘴里了。
第三个,狼吞虎咽,众摊贩不做生意了,都伸着脖子瞧上了。那吃相叫一个凶悍。
第四个,风卷残云,进出的不少住户也来看热闹了。那吃相真叫一个威武。
第五个,咽得有点动喉结了,这玩意着实不那么好吃了。直到艰难地咽下喉咙,雷大鹏雄纠纠地环伺着此时已经愕然一脸的众商贩,还有一干指指点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住户。
第六个,雷大鹏是小嘴咬着,边咬边看着众人,边起哄着:“大家听好了,吃八个,赌钱包,别说咱城管欺负人啊,输了我立马掉头走人,谁他马说话不算数,就那油锅,给我往他身上泼。”
这光棍耍得凶了,本来城管欺负人是通例,可今天只有一个城管面对这么多的摊贩,似乎和传说的强弱之势差了个,而且人家不是不讲理嘛,再加上雷大鹏这滑稽的长相,那些不堪小商贩堵小区口的住户倒是一边倒地给雷大鹏鼓劲了。
有人喊:“好,我们看着呢,六个了。”
有好事者催着:“快点吃,就剩俩了。”
还有老人关心着:“孩子,慢着,别噎坏了。”
这群众一关切,商贩越来越傻眼了,第六个眼看着下肚了,那老头做第七个时,使劲地往饼里塞肉,只盼把面前这货撑着,雷大鹏拿到手里,又是轻咬一口,咬着、咽着,眼睛瞪着,万分难咽的样子,周边围观的十几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和他的动作一样,张着着大嘴,喉结动着,好像比吃着雷大鹏还难受似的。
再难受也得吃呀,雷哥憋着一口气,就靠这个找回点面子来,怎么可能轻言放弃。
东风吹、战鼓擂,我是吃货我怕谁……雷大鹏默念着,信心倍增,梗脖瞪眼那肉夹饼像平生大敌一般正被他一点一点消灭。没就汤没就水,这干巴面饼夹着肥肉着实不那么咽了,越往后吃,越觉得万分艰难。
不过旁观的摊贩和住户慢慢被雷大鹏这等凶悍的气场震慑了,个个大气不敢稍出,都看着雷哥的嘴巴眼睛眨也不眨。见过各式各样的草包,可没见能啃七八个大夹肉饼的草包,瞧那血盆大口,就小区一家养藏獒的出来也得被吓住。
人群之外远远地大胖栗小力、二胖白曙光早看傻眼了,可没想着雷大鹏来这一招,而且吃得这么凶,愣是把这俩吃货给吓住了,大胖翻着眼问着:“白肉,你说要吃坏了,算不算公伤?”
“咱们正惩治吃拿卡要涅,这是顶风作案。”二胖道,苦着脸看着小区口上那一群赌吃的人。
“你能吃几个?”栗小力小声问,对于食量自己没谱,不过肯定不敢像雷大鹏这么吃,白曙光想了想,伸了五个指头,又想了想,缩回去了一个,两厢作比,明显比雷哥差了一筹,说到此处,两胖子对已经一点稀的没搭配,吃了六个还在啃的雷大鹏那景仰之情顿是滔滔而来。
第七个,终于咽下去了,人群好事者一阵叫好,不过那些摊贩可傻眼了,城管里什么烂人都有,可没想到还有这么能吃的草包,就这七个夹肉饼怕不得把两个大汉撑着,而面前这货愣是没事,反观那一对可怜兮兮的老夫妻就脸绿了,抖抖索索地削开了个饼,正夹肉时,雷大鹏一伸手喊着:“等等……”
一句喊停,就在众人视线中打开钱包,厚厚地的撂百元大钞,几张银行卡,拿在手里一扬道着:“大家可看清了啊,这位叔婶,你们俩也看好了啊,我再吃一个,你们可得赔这么多?”
愣了,这三打五块钱的生意,得赔好几千,那夫妻那赔得起,旁边这干摊贩也僵着了,可没想到是这个结果,而这个结果即将揭晓时,摊贩里的各打着小算盘,自然是做壁上观的多了,那俩老夫妻无助地看看伙计们,个个都噤若寒蝉,这当会儿可离心离德了。
僵住了,小区居民里的窃语纷纷的,有说城管过分的,有数落小贩不象话天天堵门口,更说唆着雷大鹏继续往下吃的,好事者就怕不生事,不过总还有些心里不那么阴暗的人,觉得让老夫妻赔这么钱说不过去。
“要不,咱换个办法?”
雷大鹏看时机不错了,打破僵局了。那小贩怔了怔,就听雷大鹏道着:“赌完,我知道你赔不起;要赖账,你也惹不起我……还有个办法,你们别让我在这儿再看见你们。怎么样?咱两好成一好,都方便。”
看来此城管和大多数城管的来意相同,只不过方式不同,除了赶人,还多吃了几个夹肉饼,不过这个时候,一干摊贩偏偏理亏得在豪气干云的草包城管面前叫嚣不起来。
“走走……走走。”
老婆拉着老头,两人悻悻然推着小吃车,挤开人群,灰溜溜地走了,这后面,声援的也没了,没让俩老人赔钱,怎么说也是很给面子,至于小区的住户,自然是一边倒的支持雷大鹏了。
喉咙里呃了声,差点吐出来,还真没法想像,要是老头铁了心赌个输赢自己会是什么结果。
不过这时候,谁也不敢小觑这位连吃七个夹肉饼的草包城管了。雷大鹏忍着,又瞅上卖西瓜的了,一捋袖子,一迈八爷步子,那卖西瓜的明显被雷哥的气场吓住了,就听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