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弼满头大汗,唇角勾起。他准备继续劈砍,相信总会破开一个出口。
触手边吃边蠕动,它们似乎被逗弄够了,意识到贺兰弼的计谋,开始疯狂的滋生,漫天飞舞的出手向着贺兰弼的方向收拢过来。
起初他还能招架几下,然而这个庞大的触手群体太过众多,缠住他的手,他一剑劈断,又有另外的触手缠上他的腿,缠上他的四肢,缠上他手中的长剑,将它拉成一个打字,让他无法动弹。紧接着,晶莹的触手缠满了他的手,他的脚,身体,他整个人如同被绳索缠的如同一个蛹,纠缠萦绕,将他包裹其中。他的头也被裹缠上,一圈一圈。他的嘴被封死了,鼻子被堵住了,紫金色的瞳孔投射到外面的空隙越来越小,直到面前漆黑一片。
在光线消失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一个美丽的声音,他的大脑已经一片混乱了,无法思考了,一度怀疑这是临死前的一丝念想。
一个黄衣女子,身材窈窕多姿,丰胸、窄腰、圆翘臀,好一个窈窕shú_nǚ。一举一动都带着风情,但是她的眼神清澈见底,仿佛灵动的泉水,单纯纯洁,这样矛盾的两种状态,让她异常的动人。
临死之前的一丝念想吗?上天厚待他,还能再看一眼那个似忧郁、似精怪、似风情、似纯情的女子。贺兰弼在眼前勾勒着她的模样,将她印刻在心底、脑海里。
贺兰弼哼笑一声,只能从腹腔发出声音了。
他的胸口闷涨,空气被挤压殆尽,他在水下最长憋气时间快超出极限了。他扭动着胳膊和腿,发觉并不能移动半分,恶心的粘液在他周围包裹着,如此粘合的更加紧。他被活活的埋在了粘稠的触手之中,浑身沾满粘液。
“我刚才感受到这里有生气,你们感觉到了吗?”一个熟悉女声传来。
贺兰弼为之一振,不是幻觉,不是幻觉吗?
贺兰弼被困在茧型的触手中,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他焦急的想要挣脱,发声,动作越大,被束缚的越紧,越紧就越得头脑昏沉、无力,最后动一分都觉得浑身疼,他已经处在窒息的边缘,面对希望,他竟然觉得无力把握,只觉得心沉入谷底,希望渺茫,眼睁睁的等待死亡宣判。
“嗯。”无力的发声,嘶吼从胸膛发出,但是声音小的他自己都无法听到,就要这般死了吗?
“是这里,还有一股难为的气味,真恶心。生气被盖住了,或许不是。”伊田先是肯定的说,而后又觉得生气微弱,只是感觉错了。
“再找找,这里一片死寂,除我们之外不会再有什么活物了,所以不要放过一点生气。”大白说到,他的六感时好时坏,最近发觉大部分坏的不能在坏,只能算作摆设,彻底失联了。
“这地这么大,怎么找呀。”伊田敲了敲腰,觉得腰酸背疼,继续说:“刚才摔落那个胃囊时,还好我命大,不然就要埋骨他乡了,小爷出了恭,你们先找着。”
伊田说完,已经脱下裤子准备尿了。
“懒驴上磨屎尿多。”大白哼了一声,背对着他,继续向前。
吴心皱了皱鼻子,向前走去。
“轻快了就快点。”大白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们已经离开的这里。
伊田将尿击在一面白色的墙壁上,画着地图,随口应到,而后提起裤子朝着他们的方向追去,没有一个人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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