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支撑而起,一个轱辘,还是摔到了地上,这一摔彻底醒了。她挤出一丝笑,呵呵的说:“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找你呀,怕你被别人拐跑了。”魏伯阳笑眯眯的看着坐在地上的虞古,他一挑眉,心想,不错,没被迷惑,反而还涨了功力。

“哦,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虞古看着那双含笑的眼,此时正是夜深之时,丑时是人最困乏的时候,然而她却很清晰,她睡的太多了。

她站起来,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说:“你大晚上盖着被子睡觉,还设什么结界,憋死我了。”

“我准备练功,又担心你被人偷了去,设个结界稳妥些。”魏伯阳侧过身,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看着虞古,眼中含笑的说。

虞古回想起刚才不该摸的东西,榻上那货还是一派无所谓,换了别人可能也是一般无二,虞古撇撇嘴,尴尬的说:“练功你还躺着练!”

“谁说躺着就不能练,舒服不如躺着。不是吗?”魏伯阳反问,他一手支着头,一手撑在曲起的腿上。

当他发现虞古看着他某个部位时竟然撇撇嘴,撇嘴是什么意思?

他干咳一声,说:“咳,哪个想到你什么时候会出来,而且深更半夜扰人清净。”

虞古听他这么说,上前几步,就在魏伯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时,突然伸手到他怀里。

魏伯阳戏谑的笑,抓住她的手问:“做什么?还没摸够不成。”他想,她怎么突然变的这般大胆了。

“我拿回我的东西而已,紧张什么,谁稀罕摸你,硬邦邦的。”虞古眼皮一翻,反而调侃起他来,说完她就想吞了舌头,她后悔说刚才的话了。

魏伯阳不恼不尴尬,他早就过了羞涩的年龄,硬邦邦如何,这只是人体的正常反应。

他转念一想,依旧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取出那个方镯,将那个手镯套在她的手上,套上的那一刻,方镯瞬间就消失了。

虞古收回手,哼了一声,而后她问:“我们家大白呢?”

你们家?

魏伯阳将手枕在头上,眼睛微眯,这个词他不喜欢,他说:“丢不了,他现在成了神农一族的圣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很自在。”

“什么?你们可见过一个叫丰女的女人,她有些古怪,而且这个部落年轻的女子都不明不白的死去,就是和她有关,她还曾经想诱惑过我。”虞古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焦急的出去就准备找大白去。

“过来。”魏伯阳忽然转头看着虞古,虞古的脚步被定住了,而且倒退的来到魏伯阳身边。

“你说那个叫丰的半兽人诱惑了你,说来听听,他如何你了。”魏伯阳坐起身了。

虞古看见被子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滑落,露出他身上传的白色里衣,厚重的肩膀和胸廓,平日穿着衣服看不清楚,刚才她还摸过,此刻觉得手指都火辣辣的。她觉得自己的脸如果不是易容,肯定一定红透了。

她错开眼睛,胡乱的说:“是叫丰女,我睡下时,晚上她突然出现在我的帐篷里。”

“哦?他居然半夜到你帐篷里,他说什么了?”魏伯阳挑眉,眼中有怒火掩藏在眼底深处,话说的又快又急,抓着桌角的手指不自觉的用力,也有些泛白。

“她说我和她一样,她的魂体进入了我的身体。”虞古皱眉头,痛苦挣扎,羞恼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她不想再回忆那一段。

但是魏伯阳看到她这样的表情,突然站起,走到她身边,语气难得的温柔,眼神也是温润如水的,他竟是把她拥入怀中。

虞古被他的动作弄的一惊,她想推开他,然而她感受的到,魏伯阳的心跳的很快,身体在震动,他似乎很气愤,有暴风雨在酝酿,又很隐忍。

“你?”她奇怪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莫非他是在安慰她。还是误会了什么。

“没事了,再见到他,我定一剑封喉,要了他的性命。”魏伯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闷闷的。

“她是该死,她害了很多无辜的女人。”虞古咬牙切齿的说。

于是魏伯阳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似的,他点点头,就这样抱着虞古,他抱的很紧,生怕会弄丢一样,手指成梳,温柔的抚摸着虞古长而柔顺的头发,他闭上眼睛,觉得这味道真好闻。

时间如同心跳之声,滴滴哒哒得过去了很久。虞古的脚都快麻了,而且这么热的天抱着,还是有些热的。

“咳,我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怪我心性不定,被她迷惑,现在我想开了。”虞古扭了扭身体,她轻轻的推了推魏伯阳。

魏伯阳离了半步,看着她的表情,想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一毫的不妥。

“嗯,放心吧,我会帮你的。”魏伯阳说,他突然一转身坐到榻上,身上已经穿好了外袍,他手将裳服向后一摆,动作潇洒利落的坐下,脸上的表情严肃,眼神坚定。

他端正的坐着掐指一算,眉眼舒展,他抬起头看着虞古的时候,温柔的笑,看的虞古特别扭,今夜的魏伯阳恁得古怪,莫非被掉包了。

虞古神情凝重,她盯着魏伯阳想询问什么。却还没开口,就又人用脚踹开了门。

那小少年,个头和她差不多高了,相貌精致,粉嫩的脸上还有两个酒窝,他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声音嘶哑,一脚踢开门,开口嘟囔到:“道爷,还能不能好好让人做梦了,你深更半夜叫我过来做什么?我可没办法解决你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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