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吕祥杰皱眉,看着自己不下心摔碎的杯子,眼中闪过担忧,月儿……
“将军!”一个侍卫小跑进来,双手抱拳,朗声汇报道:“将军!宫中传来消息,月妃将被太子处斩!”
“什么?!斩首?!月儿?!”吕祥杰惊得站起,一掌震碎了身边的茶桌。
“是!”
“走!跟我去皇宫!面见太子殿下!”吕祥杰健步前行,一张硬朗的面容上带着属于将军的威严与锋利,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
……
太子东宫瑾心殿:
“太子殿下,臣不知小女做了什么,让太子殿下想要处斩她。”吕祥杰坐于下首,一双沉静的眼睛望向上面的太子萧羽洛。
“吕将军,令千金在宫中私藏了禁药,这可是犯下了大罪,并非是本太子‘想要’处斩她。”萧羽洛目光深邃,声音平静的对吕祥杰说道。
“望太子殿下明鉴,月儿虽为人胡闹了些,但是这番违背宫规的事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吕祥杰心下也是一惊,私藏了禁药这可是大罪!也非得太子要处斩月儿。不过以自己对月儿的了解,她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
“吕将军这番可是说本太子冤枉了您的千金?!那么多人看着难道本太子会冤枉了胆大包天的月妃吗?!”萧羽洛大怒,目光犀利的射向下首的吕祥杰,殷红的嘴唇没有任何弧度。
吕祥杰感觉一股锐利的压迫感迎向自己,他心下微惊,萧羽洛竟然有如此魄力,不过从两年前左相一事就已经可以看出他的能力有多大了。只不过他一直没有任何动作让人不知觉的就忽视了他是铭朝太子,铭朝未来的皇这件事。皇室中人能有谁是孬种?
吕祥杰暗中叹了一口气,起身单膝跪地,和他的人一般硬朗的声音传出:“太子殿下息怒,微臣并非此意,只不过月儿她从小便心思单纯,没有什么心眼,想必这事定是有人在暗中作祟,还望太子殿下明察。”
“吕将军,月妃是本太子的妃子,本太子何尝不希望是冤枉的她?可是这酥香散是从月妃的床榻暗格下搜出,这名字还是月妃告知的本太子,太医院的人也看了,确实是酥香散。这种证据确凿的事,本太子也是无力为月妃开脱,毕竟这事并不小啊。”萧羽洛态度转换,语气中充满了无奈,目光略带悲伤的望向跪地的吕祥杰。萧羽洛心中感叹吕祥杰的临危不乱,吕祥杰宠女儿的名声在上洛城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原本他是打算直接定罪给整个吕家,但是父皇先前传人来说吕祥杰是个可用之人,留下为好。现在看来确实是个可用之人,他在铭朝的战绩虽没有林玉的辉煌,但是却是个一直支持皇派的人。
“这……”吕祥杰皱眉,心下有些暗恼月儿的胆大包天,但只一瞬便被无奈代替,月儿打小没了娘亲,自己又常年待在军营,月儿的一切琐事都是府中奶娘打理,养成了如今的性子也是自己的过错,可她是柳儿唯一留给自己的,是自己唯一的骨肉,他怎能让月儿离去?
“太子殿下,还望太子殿下饶恕了月儿,月儿是因为臣常年不在身边才养成了如今的模样,还望太子殿下为月儿找寻一条出路。”吕祥杰双漆跪地,真诚的恳求萧羽洛。
“吕将军,并非是本太子不想救月妃,月妃犯得可是大错……”
“臣恳求太子殿下开恩!为月儿寻得一条生路!”
“……吕将军,即使月妃逃过了这一劫,以月妃这个性难保不会再犯。月妃此前也是在宫中仗着吕家的势力横行霸道,那实眼看到的宫女太监们都是受过月妃欺压的,本太子也保不准他们有谁会长嘴说了出去。”萧羽洛微微皱眉,面容带着为难的情绪。
吕祥杰眉目微闪,心中了然,太子这已经很明确的告知了他吕家的势力过大了,而吕家的势力主要来源于自己手中的兵权。吕祥杰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手中的兵权是个大问题,特别是这几年皇室权利的回归,吕祥杰也曾想过要将兵权主动上交给皇上,但奈何自己考虑到月儿在宫中的地位,后宫之中若想要站的稳,不被别人欺负,除了倚仗太子的宠爱,最主要的还是娘家这边的势力,他也是为了一己私利,才将这兵权一直流于手中。他本是保皇派,上交兵权也不是不可,但是这般上交未免太过明目,明眼人一看便知个中缘由,与吕家暗中作对的那些家族,难保不会趁此攻击吕家,但是月儿……
“林玉将军如今战功赫赫,但手中兵权却少之于您,本太子知晓吕将军的爱国忠心,想必您是个珍惜后将的忠君忠国之人。”萧羽洛沉稳的声音传入吕祥杰耳中,他深邃的双眸沉沉的看着吕祥杰,周身沉静的气质让殿中的空气都显得庄重。
吕祥杰自是听出了太子话中的提醒,确实,将兵权交于林玉手中是个万全之策,比起直接交到皇室手中,交到他手中不会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认为吕家没有了势力,毕竟林玉的战绩是总所周知;而林玉是皇家的女婿,他的妻子是铭朝的七公主萧碧月,兵权在他手中相当于在皇室手中。不再多想,吕祥杰朗声说道:“臣吕祥杰已然年迈,无法再统领如此庞大的军队,臣请愿太子自愿将自己手中的兵权全权交于林玉将军手中!望太子恩准!”
“吕将军忠心爱国,本太子深有所感,于此本太子代表父皇封吕家为忠义之门!享百年厚禄!赐吕祥杰将军为忠义将军!赏其女赦免牌一枚!”萧羽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