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擎玉鄙夷的轻哼了一声,冷嘲道:“倒是不知道那画中女子是何方神圣,竟迷的死老头找个替身来自欺欺人。”
“雪贵妃如今如日中天,陛下对她又百依百顺,而她却莫名其妙的针对督主,眼下的局势诡谲莫测,督主日后务必小心。”安婉清提醒道。
“今日针对本督的又何止是她一人,祥国公赵子弼一向中立,如今还不是跳了出来。大抵众人觉得本督在劫难逃,便都跳出来踩上一脚,来个落井下石,但他们万万没猜到老头子的心思。”燕擎玉耸耸肩,何止是他们,连本督都没猜到老头子的心思,本督当时也以为自己玩完了。
安婉清一愣,奇怪的看向他,不解道:“督主应该没得罪过国舅爷吧,他因何突然跳出来落井下石?”
燕擎玉一愣,不解的摇了摇头,“莫不是上次在宝华寺,本督非要强拆他儿子的棺木,他对本督怀恨在心,因此逮住机会就踩本督一脚。”
“也许是吧。”安婉清耸耸肩。
“一个个巴不得本督倒霉。”燕擎玉轻哼了一声。
“雪贵妃与督主一般大,却有意认督主做干儿子,旁人又不是不知晓督主的性子,督主自然不可能委曲求全,如此之下,陛下又向着雪贵妃,督主自然吃亏。”安婉清无奈道。
“本督就说嘛,非要让本督来赴宴,原来早就给本督设好了局,就等本督往里跳了。”燕擎玉双手环抱于胸前,吊儿郎当的道。
“华崇殿山楂汁一事,怕是雪贵妃也脱不了干系,纵使查到她的头上,怕是陛下也不会相信是她所为,毕竟,她可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欣赏督主,愿意与督主攀亲,想必陛下也信了她的话。”安婉清不咸不淡的道。
“陛下怕是已经被她迷的团团转,不然也不会莫名其妙的打本督。”燕擎玉想起这茬就来气。
“往后督主小心些便是,毕竟,雪贵妃目的为何,咱们还一概不知。”安婉清提醒道。
“一个女人而已,本督还从未把她放在眼里过。”燕擎玉嘴角勾着一抹轻视。
安婉清看向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认真提醒道:“督主可别小看一个女人,有时候,枕边风的力量可是不容小觑。”
燕擎玉嘴角轻轻一撇,“是吗?”
安婉清慢慢朝他靠近,微微开口,“太过自信,未必是件好事!督主记住一句话,谁都有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谁都有可能打中蛇的七寸!”
四目相对,燕擎玉整个人一时愣住,沉默了一瞬,撇开目光,诙谐一笑,“好啊,那本督倒要看看,她还能搅起多大的风浪!”
安婉清深吸了一口气,“小心驶得万年船。”
“死老头罚本督闭门思过,本督乐的清闲,巴不得不进宫见他呢。”燕擎玉转移话题,笑道。
“活该挨打!”安婉清白他一眼。
“呵,你这是何意?”燕擎玉啧啧舌,突然想到了什么,冲她挑挑眉,诙谐一笑,“清清,要不本督今晚留宿在这慧宜居,反正南宫皓也不来。”
安婉清瞳孔放大,整个人吓了一跳,抬眸瞪向他,“你疯了,别胡来。”
“怕什么,反正你这地本督又不是第一次来,还不是每次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燕擎玉吊儿郎当的道。
“别闹,天色不早了,督主请回吧。”安婉清无奈的看向他。
燕擎玉妖魅一笑,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三更半夜的,不会有人来的……”
谁知,话音未落,外屋的一阵推窗声突然响起,把二人惊的目瞪口呆,险些吓个半死。
“有人?”燕擎玉凤眸圆睁。
安婉清回过神来,情急之下,指着一旁的床榻道:“快躲床底下。”
“什么?”燕擎玉瞠目结舌,那眼神似乎在问,你让我堂堂御锦军督主躲床底下?合适吗?
安婉清瞪他一眼,仿佛在说,别墨迹了,眼下也没其他地方可躲。
已经顾不上什么面子与形象,燕擎玉硬着头皮钻了进去,心里无语透顶。
这算什么?
奸夫与***偷情吗?
安婉清一颗心砰砰直跳,见他躲好,松了一口气,刚一转身,便见南宫琦溜了进来,整个人惊的目瞪口呆。
完了……
安婉清无语的抚着额头。
燕擎玉躲在床底下,一脸的埋怨。
这是哪个该死的丫鬟三更半夜跑来打搅爷与清清相会?
不会是南宫皓那家伙吧?
“婉清,你杵在那里干什么?”南宫琦随手关上里屋的门,奇怪的看向愣在原地的安婉清。
安婉清两眼瞪的圆大,急忙跑过去捂住了他的嘴,欲哭无泪道:“别出声。”
“啊?”南宫琦一阵莫名其妙。
燕擎玉躲在床底下,心里越发觉得古怪。
这人说话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这是谁三更半夜来找清清了?
怎么突然没动静了?
察觉气氛不对,燕擎玉悄悄掀起床帘的一脚,却只能看到外面二人的一双鞋子与裤腿。
但见是一双男鞋,燕擎玉微微皱眉。
难道是南宫皓?
他三更半夜跑来干什么?
“殿下,咱们去外屋聊。”安婉清压低声音,拉着南宫琦往外走,一颗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她可不想被燕擎玉误会。
南宫琦不明所以,一阵莫名其妙,“清清,你疯了不成,去外屋万一惊动了丫鬟们,岂不是惨了,还是里屋安全。”
安婉清感觉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