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南宫硕一听这话,瞬间瞪大了恼怒的眸子,越发来气,又是狠狠的一脚将杨坤踹倒,“狗仗人势的贱东西,他燕擎玉算个什么玩意,你当本王会怕他?”
杨坤拳头紧攥,青筋暴起,咬着牙一脸的憋气,冷笑道:“华亲王殿下,属下劝您口下积德,我们主子什么性子,想必您不会不清楚!”
“本王骂的就是他,果真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南宫硕嘴角一撇,冷笑一声。
邢正瞪了杨坤一眼,一脸的得意,随即冲南宫硕恭敬的道:“主子,您乃高贵之身,犯不着跟这种低贱之人生气,咱们还是走吧,前面拐个弯就到蔡府了。”
南宫硕嘴角勾起一抹嚣张的气焰,低头看向跪在自己脚下的几名御锦军,目光定在杨坤愤怒铁青的面孔上,却是有些不解气,想到曾经被燕擎玉带进御锦军诏狱的情景,心头猛的生起一丝羞辱之感,猛的一巴掌将杨坤扇倒在地。
杨坤当即嘴角破裂,整个人暴跳如雷,梗着脖子瞪向南宫硕,却是不敢还手。
“头领……”几名御锦军急忙扶住他,吓了一跳。
杨坤猛的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两名御锦军,咬着牙瞪向南宫硕,一字一吐的提醒道:“华亲王,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以南宫硕的性子,他自然是不可能害怕,杨坤的愤怒与提醒,只会更加激怒他。
南宫硕冷哼一声,狠狠的一脚踩在杨坤跪着的大腿上,嘴角勾着一抹冷嘲热讽的笑意,“本王知道燕擎玉护犊子,回去告诉他,有种他来找本王算账,本王恭候大驾!”
说完,南宫硕不屑的撇了杨坤一眼,转身迈进了轿子,不咸不淡的轻笑道:“起轿,去蔡府。”
“是。”邢正脸上充满了得意,扭头瞪向还跪在地上的杨坤众人,冷笑道:“怎么?还敢继续挡道?我们王爷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几个孙子计较,还不快滚!”
“你……”杨坤气的咬牙切齿。
“头领……”几名御锦军一脸的担忧,急忙拉住正准备起身与邢正打一架的杨坤。
街上的百姓议论纷纷,考虑到南宫硕的地位,杨坤只能忍气吞声的退到了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南宫硕的轿子越走越远。
“呸!他奶奶的,老子今天真是晦气的很!”杨坤揉着被踹了几脚的胸口,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头领,眼下该怎么办?”一名御锦军战战兢兢的问道。
杨坤哪里受过这等屈辱,还是在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自然是气不过,咬牙呵斥道:“还能怎么办?这口气老子咽不下去,走,回去告诉督主,让督主给咱们出气!”
“对,督主平日里最疼咱们兄弟,定然不忍心让咱们受委!”矮个子御锦军道。
“可眼下主子被陛下关在燕督府闭门思过啊。”另一个御锦军道。
“老子心里憋气,管不了那么多了,去告诉主子再说。”杨坤暴跳如雷,二话没说掉头就走。
几名御锦军面面相觑,急忙追了上去。
南宫硕来到蔡府,守在蔡府门前的官兵急忙让出了一条道。
“拜见华亲王殿下。”众人行礼道。
南宫硕看起来心情不错,没有理睬众人,背着手迈进了蔡府,邢正急忙让众人起身,复又跟了进去。
树倒猢狲散,蔡铭自然更犯不着在这个节骨眼上誓死跟南宫钰站成一党,南宫硕给他个台阶,他自然是顺着台阶往下走。
可想而知,这场谈话自然是水到渠成,蔡铭只能与南宫硕达成协议,一同搬到南宫钰。
纵使他看不惯南宫硕的手段又如何?身为朝臣,本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的形势,自然是选择投靠华亲王。
南宫硕与蔡铭谈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满意的离开了蔡府。
“爹?”蔡一彬大步迈进了前厅。
蔡夫人紧跟其后,“老爷,外面的官兵都撤走了,案子是不是已经结了?咱们是不是安全了?”
“哎!老夫十年寒窗苦读,一举考取功名,并非老夫墙头草,实在是万不得已啊!”蔡铭叹了口气。
“老爷?”
“三王爷当年虽有恩于老夫,但他终究是犯下了滔天谋逆大罪,老夫只得选择背离他。”蔡铭坐在凳子上,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唉声叹气的向妻儿解释。
“老爷,这不怪您,蔡家世代单传,可不能在咱们一彬这里便断了后,依我看,投靠华亲王也罢,反正无论谁当皇帝,都是一样的。”蔡夫人道。
蔡一彬摇了摇头,“娘,儿子听闻这个华亲王有勇无谋,心狠手辣……”
“只要他不动你爹,让你爹安心做官,华亲王是个什么心性的人,与咱们有何关系。”蔡夫人蹙眉道。
“可是……”蔡一彬咬着嘴唇,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华亲王突然不再赶尽杀绝,还选择拉拢老夫,不知为何突然改了主意?他有此举,不知是五王爷的意思,还是他自个儿的意思……”蔡铭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
“老爷,只要咱们一家三口平安无事,管他谁的意思呢。”蔡夫人道。
“不一样的。”蔡铭瞪她一眼,“妇人之见!若是五王爷也就罢了,论人品与才学,五王爷不比三王爷差,更不比当年的太子差,只要是为国为民,老夫归入五王爷旗下又如何?良禽择木而栖啊!但是,若这是华亲王自个儿的意思,那事情怕是不简单了。”
“老爷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