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清不敢再多看他一眼,死死的咬着嘴唇,急匆匆离开了崇佛殿。
因为破了完璧之身,身下胀痛不适,脚步是越走越慢,想到在崇佛殿内发生的一幕,鼻子一酸,心头竟涌上一阵委屈,扶着宫墙蹲在地上,抱膝痛哭起来。
她一向都是一个理智之人,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在情不自禁的情况下失去理智,干出如此不贞不洁之事,当时,她见他中毒,她真的害怕了,她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救他,可是现在,她突然莫名的委屈起来。
下半身的疼痛似乎在提醒她,她已经不再是一个干净的女子,她从女孩一下子变成了女人。
泪水情不自禁的顺着脸颊滑落,安婉清背靠着宫墙,哭的有些难受,一时间竟忘却了自己身在何处,她只知道,自己就这样情不自禁的将贞洁给了他。
其实刚才在崇佛殿,她便有些身子虚弱无力,她多想找个地方坐下来歇一下缓一下,可她终究是放不下面子。
女人的初次之痛,也唯有女人才能体会,纵使她痛了,可她始终还是那个倔强清高的安婉清,她依旧会表现的旁若无事,仿佛她根本就没有与他发生过任何事情。
她一向自恃清高,除非入了她的心,否则,哪怕是皇家贵族,她也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是今日,她就这样情不自禁的放下了她所有的自尊,任由他压在身下欺负。
她承认,在当时,她是心甘情愿,可是现在,她就是觉得委屈。
哭了好一会儿,安婉清擦干眼泪,扶着宫墙慢慢站了起来,一步步往前走去……
安婉清也不记得自己如何上了马车,如何回的府,整个人脑子空荡荡的,像是丢了魂。
杏儿误以为她在宫中被雪贵妃欺负了,忍不住抱怨了雪贵妃几句,安婉清依旧没有说话,一个人回了寝室,晚饭也没吃,早早便躺了下来,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从她冒充叶碧妤开始,一步步走到今天,她实在是太累了。
杏儿见自家主子早早便躺下休息,不敢打扰,收拾整理完分内的活,便回了自己的房。
不知睡了多久,只记得隐隐约约做了几段模糊不清的梦,耳边传来一声声呼唤,安婉清微微睁开了朦胧疲倦的双眸。
“姚清……”燕擎玉坐在她的床边,嘴角勾着微笑,一脸柔情的看向她,将她耳鬓的发丝挽到耳后。
看向坐在面前之人,安婉清瞳孔不由的放大,睡意瞬间全无,急忙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一把将一旁的衣服披在了身上,无奈道:“几更了?督主不休息吗?”
“你这般不欢迎本督?”燕擎玉一脸失落。
“督主不是在崇佛殿罚跪吗?如何跑出来了?总不会是被陛下解罚了吧?”安婉清简单的穿好衣服,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没有。既然死老头没有给个期限,本督跪够了自然便跑出来,死老头日理万机,万一忙起来把本督给忘记了,难不成本督要一直跪下去?”燕擎玉不以为意的吊儿郎当道。
“如若不是督主练就了一身本领,也肯陪着下属们吃苦耐劳,婉清一定会认为,督主如其他世家子弟一般,是个养尊处优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安婉清道。
燕擎玉脸色一变,嘴角撇了撇,轻哼道:“本督无父无母,何来养尊处优之说?眼下的光景,不过是寄人篱下。”
安婉清看他一眼,转移话题道:“这么晚了,督主又来干什么?你莫要忘了,这里可是皓王府内院,戒备森严,如若被发现,怕是……”
“你怕什么?大不了本督娶了你,再说,本督飞檐走壁不留半点声响,来慧宜居这么多次了,你见本督何时惊动过皓王府的护卫?哪次不是来无影去无踪?”燕擎玉双手环抱于胸前,不以为意的道。
安婉清微微蹙眉,“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你若真的害怕,大可以不做这个五王妃,跟本督去燕督府,也省的本督半夜三更跟做贼似的。”燕擎玉两手一摊,抱怨道。
安婉清抬眸看他一眼,懒得再跟他多解释半句。
见她撇头不语,燕擎玉心里一紧,一脸讨好的道:“本督不勉强你了还不成?”
安婉清再次看他一眼,复又噘嘴撇开了目光。
燕擎玉情不自禁的伸手摸向她的脸颊,谁知,手还未碰到她,却被她一把打掉。
“督主今夜前来有事吗?”安婉清开门见山的问道。
燕擎玉手指僵硬的动了动,急忙道:“本督突然想起来,本督派人暗地里调查赵子弼,发现他在半年前,曾称病在家休养了将近一个月,时间恰巧是你父亲遇难前的一个月,本督在想,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安婉清一愣,抬眸看向他,心里一阵激动,“你一直在调查?”
燕擎玉认真的点了点头,“本督从未放弃过帮你查明真相的承诺,哪怕上次你当着南宫琦的面拒绝了本督,本督依旧没有停止过调查赵子弼。”
四目相对下,安婉清心里一阵感动,微微动了动嘴唇,“谢谢。”
“你我还需客气?”燕擎玉微微蹙眉。
安婉清面色一红,急忙避开了目光。
“本督发觉此事有些巧合,但却也不能证明什么。赵子弼身为一品重臣,在朝为官多年,是一个既有谋略又谨小慎微之人,向来做事不留任何痕迹,本督也只是查到这微不足道的细微末节,至于赵子弼究竟是真的生病还是另有其他原因,便不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