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点半钟左右,瓦房店监狱大门外,不远处一家饭店包间内坐着两个男人,一边喝酒一边谈事情。
其中一位高个子帅气的青年人道:“舅舅,这事情我是做的鲁莽了,但是事已至此,还希望舅舅助我一臂之力。”
另一个中等身材的青年人道:“早上我接到你的电话后,我也很想帮你,我也把韩峰暴揍了一顿,可是后来老陈头出面了,他还狠狠地抽了我两个大嘴巴,我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和侮辱。这件事情真的很棘手哇。”
“舅舅,他老陈头凭什么敢打你?你为什么又不还手呢?”
“哎!小天呐,你刚到监狱根本就不了解情况啊,更不了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这老陈头不但脾气暴躁,而且他还是常监狱长的战友,事情闹大了,他去找他的战友常监狱长,那我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两个人就是分监区长夏天和狱政科长陈平,原来陈平是夏天不远的一个舅舅,所以陈平改变了对韩峰以往友好的态度。
夏天惊讶地道:“哦!难怪老陈头敢那么嚣张。”
“你说这件事情让我怎么帮你吧,纸里是包不住火的,事情败露了,我扒掉警皮是轻的,弄不好还得坐几年牢,请你替舅舅想一想吧。仇在没报了,再把我们两个人都搭进去,你认为这样值得吗???”
经过舅舅一番提醒,夏天也傻眼了,他没想到事情的后果会那么严重。考虑了一会儿,他又道:“舅舅说的在理,是我太冲动了,牵连了舅舅。那你看这事情我们该怎么办呢?怎么解决才是上策呢???”
陈平喝了一口酒,又吃了几口菜,“吧唧吧唧”的咽了下去。考虑了一会儿,他放下筷子道:“刚才老陈头被我安抚住了,希望他不要告到监狱长那才好。我们只能拖,拖一时是一时吧,总不能让你去自首吧,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夏天道:“那强行给韩峰定逃跑的罪名不行吗?”
“你还是不了解韩峰的个性啊,这个小子的性格硬气得很呐,早上他不但骂我卑鄙无耻,还吐了我一脸血水。背后还有老陈头给撑腰,你认为我能把他定罪吗???再说我只有审清案子的权利,如果韩峰真是袭警逃跑,那也得法院给他加刑定罪。”
夏天道:“是啊,这事情很难办了,解决不了又放不下,我该如何是好???”
两个人为了此事是头疼的很,酒喝的也很无味,陈平闷闷不乐的先走了,夏天一个人坐在包厢里,是左一杯又一杯,自斟自饮的喝起闷酒来。
监狱地下室的通道里,由于灯光昏暗,十几米以外只能看到隐约的人影。走廊通道的左侧是十几间小号,关押的都是反改造份子。
走廊通道的右侧,好像是仓库,里面堆放放着杂物。
韩峰坐在小号里的木地板上,抬头看着昏暗的灯光,还有小天窗口射进来微弱的光线发呆。
你别看他在狱政科长陈平面前刚强又有性格,那是他不向恶势力低头的本性驱使,现在没有人了,他无助的流下了伤心的眼泪,又自言自语地道:“看来我的命中注定是历尽磨难呐,难道真的没有人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吗?即使有人能做到,那个人也不会是我,因为我的性格就不会向恶人低头,即使好人向坏人低头了,那也不会感动到坏人,得到的只是坏人变本加厉的折磨。妈,我该怎么办呐?妈妈!儿子好想你呀!儿子只有扑到你的怀里才会感觉到温暖,安全。”想到这里,他又是泪如雨下,哭了一会儿,他又自嘲道:“我都二十一岁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虽然自己改变不了什么,但是活一天就要快乐一天,何必活在痛苦之中呢?”
想到这里,韩峰“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啪啪啪”地打了几套组合拳,热完身以后又趴在地上开始做起俯卧撑,然后又是单腿做蹲起,最后也不知道练了多久?累了他就在小号里来回走动,放松身体。
“开饭了。”门外一个男子声音喊道。接下来就看到小号门下方小窗口处伸进来一只手,手中还端着一小盆菜汤,然后再一次送进来一个饭盆,里面放着一个窝头。
韩峰走上前两步,端起菜汤和窝头儿,走回到铺板儿上坐了下来开始吃饭,咬了一口窝头儿,在嘴里面嚼了半天也没有咽下去,急忙喝了一口萝卜汤,总算把窝头顺下去了。他自言自语道:“我何必品尝它的味道呢?”又咬了一口窝头儿,屏住呼吸嚼吧两下,又喝了一口菜汤,就这样把一个窝头和菜汤吃完了。
吃完后,他自然自语的摸着肚子道:“虽然味道不好,但是吃饭人就有精神。”
八大队劳动现场,陈科长的办公室里,坐在椅子上的张科长放下了水杯道:“陈科长,早上我看到狱政科长陈平的态度很不友好哇,我断定他一定会为难韩峰的。”
“岂止是为难呐。”老陈头就把自己看到韩峰被打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幸好你及时赶到了,韩峰他的身体没有事吧?”
“他的体质好,身体没有事的。”
“那就好。老陈,你看我们能做点什么呢?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这个事情很棘手哇,等两天再说吧,过两天我再去狱政科看一看韩峰,再看看陈平是怎么处理的?如果他有寻思枉法之处,那我就去找监狱长。”
“嗯,也只好如此了。只有你老陈头出面,那狱政科长陈平才会卖给你面子,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