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薇疾步跑出门去,策马飞奔出宫门,路过哲王府骁薇折了回去。
“是你?”潇涵一惊赶紧将门关好,“袁姑娘被苏圣派囚在了跋飞城边的幽底山我呀尽快赶过去,你和邢兄帮我看好京城这一块,绝对不能再让王府中出一点纰漏!”
说罢,骁薇转身要走,“你一个人去?”
骁薇没有回答,继续起脚步。
入夜,林间小径上只有一席月光的清辉,骁薇用袖口拭了拭汗水,心中还在催促:我得快些,不能排除他们会将缤彤带走。
晌午日暖风和,缤彤一个人做在棋盘前出神地看着,“姐姐还记得我吗?”
缤彤一抬头,一个孩童站在门口,“你怎会在这里?”
孩童不紧不慢走进来,坐在棋盘另一侧,“姐姐绝顶聪明,怎会不记得我,听说姐姐来了,很想和你对弈。”
缤彤明白了,原来那日在院子里遇见他,也是金国派来考验她的吧,“你是金国人?”
孩童沉静点了点头,掀开棋桶盖,“我是金国第一神童,那日无法解答的迷阵拿去问姐姐,还是被解开了。”
“于是金国就确定要抓我了?”
孩童一落棋子,“姐姐请下吧。”
“你那日说那是先生的考题。”
“我不那么说,怕姐姐不据实相告。”
缤彤心想:他终究是个孩童,不能和他较真啊……也抓起一枚棋子。
孩童很专注,似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也毕竟是孩童的缘故吧。
“你的棋,下的真是不错。”
“从棋局上看,姐姐的外势很强,就算我占据了角上的地,也不一定会胜过姐姐,以后我每天都要来找姐姐下棋。”孩童似乎很关注棋局,说话时也盯着棋局,表情很严肃,“你太在乎输赢,这就是你最大的缺点。”
孩童平静地抬起眼睛,“正因为这样,我才能成为今天的我,能和姐姐下棋下到这种程度除了我别的孩童是做不到的。”
缤彤不再理会,而是专心看向棋局。
潇涵昨夜失眠了,困倦不堪,“下这里,你想想,”潇涵双眼渐渐地合上,已经无法和袭来的困意做斗争,“你,如何,应对……”潇涵伏在棋桌上,昔郁无法确认这句话是不是梦呓。
窗外,暖风徐徐扬起阵阵桃花香吹进窗子,昔郁无聊地靠在椅背上望向窗外,庭院里,几只黄鹂在枝头对唱,昔郁怕吵醒潇涵不敢起来走动。将视线落在棋盘上,昔郁抓起一枚棋子,轻轻地落了下去,“下在这里,我知道的……”
昔郁望着潇涵沉入深眠的脸庞,悄悄拿起毛笔俯下身,画个什么呢?昔郁看着看着不觉将笔停在半空中,静静观察潇涵,俊美的五官又各自相得益彰,心中不禁感叹: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子……昔郁不禁将脸凑近了,一个吻刚要落在潇涵脸颊,潇涵突然睁开眼,昔郁迅速直起身子,“你刚刚要做什么?”
潇涵瞥到昔郁手中的沾满墨汁的毛笔,翘了翘眉梢,“徒弟要把师父的脸画花吗?”
昔郁脸上的红色一直窜到了脖子根儿,“我,那个,不,是……”昔郁掉头跑开,潇涵将视线落到棋盘上,“呦,这一步下得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