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立刻明白了洛芙的暗示。
娘是在提醒自己，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圣灵公子的身上，他做得一切决定都有着自己的目的。
“放心吧，我明白。”白夜朝她眨了眨眼，完全没被眼前剑拔弩张的气氛影响到情绪。
“灵老可记得，二阶天的排位赛是什么时候的事？”圣灵公子拂去身上一处褶皱，眉峰一动，却看也不看他。
灵老有些犹豫：“这个……”
“既然之前我已经与白夜相识，为什么那时候不下令释放云中仙，非要等到现在，岂不是多此一举了？”圣灵公子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压迫，如静静流淌的溪流一般平静。
灵老开始吞吞吐吐起来，这一问着实让他犯了难，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嘴唇肿得像猪唇一般的秦灵陆，眸光阴阴闪烁，忽然开口。
“呢（那）系（是）为了扬（掩）人耳目！”
灵老心中一动，脑中迅速过滤了一遍，顺着话茬接道：“不错！如果那时立刻下令，难免明目张胆落人口舌，而且你很可能也并不确定白夜的身份。等云中仙回到总殿后可就不一样了，可以顺其自然的……”
“灵老说话留点心吧！”门外，两名身着白衣金边长袍的老者推门而入，当先一人毫不客气地打断灵老的臆想，冷冷道：“指责圣子处事不公，这以下犯上的罪名可是不小！”
白夜看着气势汹汹进来的两位老人，回忆了片刻，认出他们便是圣殿四使的另外两位。
光玄使和耀黄使。
见这两个老家伙也到了，灵老面露惊讶，心里开始盘算了起来。
黄老是圣殿出了名的好说话，很少会有什么明确的意见，但是与天老臭味相投，二人的酒友关系也是公开的事情。
玄老脾气有些急躁，但对圣殿却是忠心耿耿。
灵老当下决定就从他的身上下手！
“玄老头你可别胡说八道！我这不是在指责圣子，只是提醒他要三思而行，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让圣殿众子弟产生误会，这关系到圣殿的千年基业，不得不慎重！”
玄老闻言后竟然点了点头，似乎对灵老这番话很认同。
但是，他却并没有按常理出牌，冷冷一哼道：“北大陆的排位赛后，我们几人都有前往分殿，亲眼见证了她的修炼过程。若说和这丫头有交情，岂不是大家人人都有份，连你也脱不了干系了？”
灵老再一次无言以对，也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怎么所有人都在帮着那个臭丫头？
而沉默的黄老则看向了一侧的白夜和洛芙，老脸忽然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芙儿，可还记得叔叔不？原来这丫头是你的女儿，当初我就觉得你们相似，但时隔多年愣是没敢认。你是没有看到，她不仅拿下了排位赛的第一高手，还平安从永不瞑目中历练归来，真真天赋过人！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不见，身手又有长进了。”
白夜静静望着笑眯眯，变脸堪比变天的玄老，顿时想到一个词。
笑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