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真快,一晃半年就过去了,自从罗思诚不知从哪弄来的秦王的一幅字画挂在店内,一品楼生意更加蒸蒸日上,连县太爷得了信当天亲自光顾一品楼,打听一品楼跟秦王的关系,在林梅模凌两可说词下,全白水镇的人都以为一品楼的背后是秦王,这让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不敢再轻举妄动。
这半年,罗家接连发生了几件大事。
七十高寿的罗老太爷被自己的亲孙子给活活气死在床,听说死都不能瞑目,罗家请了得道高僧连做了七天法事,才肯闭眼。
此事轰动一时,在白水镇引起了轩然大波。
接着有人道出了实情,说罗大少爷偷了罗老太爷的私章,把家里粮全卖了,这才气死了罗老太爷。
西府罗家二房,三房更是在罗老太爷的葬礼上拿出分家文书,要求当场分家,逼着四房也就是罗思诚的爹交出所有生意。
一时间闹的满城风雨,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人说,罗大少爷是被人骗,是二房、三房搞的鬼,目的就是要气死罗老太爷,好分家财。
还有人说,罗大少爷好赌输了别人十万两白银,被逼无奈才偷粮抵债。
更惊爆的是,有人说,罗大少爷是卖国贼,把粮卖给了突厥人,这裸的就是通敌之事。
连着几个月的闹腾,终于在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的到来前,停了下来,具体原因好像是罗三房的老太爷病到在床,没那个力气折腾了。
可惜都没证据,一切都是道听途说,之前还有人说罗家大少爷是卖国贼,被官府缉拿,后经上刑连番拷问,所得无果,只好让罗家拿银子赎人。
见眼天气越发寒冷,林梅前段日子订做了一批铜锅,盘算着在镇上开一家火锅店。
“梅子姐,好消息,我爹终于松口要分家了,不过这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对了你家啥时候搬家,选好日子知会我一声。”罗思诚兴高采烈的跑来跟林梅分享刚刚偷听来的最新消息。
这半年罗思诚没少透露家里的小道消息,就连他爹偷偷处理白水镇的生意,都是事先告诉林梅的,这半年,林梅都快成他家的接盘侠了,买了三栋宅子,二个铺子,要不是银子不够,林梅想全接手了。当然都是提前给两位合伙人打了招呼,借支店里的银子。
连林风也跟着占光,花了八十两银子买了一栋一进宅子。
林梅可不想再来回的跑,索性跟他爹提意年前搬入新家好过年。可一品楼里前些日子太忙了,根本腾不出空来。
“行啊,我看就明天吧,今儿这雪都下一天了,估计明儿个还得接着下,瞧这几天冻的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傍晚人更少,海子如今一人也能忙活过来,我待会再雇辆车,回去一趟,估计明儿个一上午就能搬完了,古掌柜这二天回老家了,你要是没啥事,就帮着盯会儿酒楼。”林梅望了望外面的大雪,转头对着他交待道。
“得,梅子姐,你去忙吧,明早我就在榆林巷子口等你们。”罗思诚伸手在火盆上烤了烤。
“不过,梅子姐,我觉得你该再请个掌柜才行,这古掌柜好是好,就是人太呆板了,有时候一整天阴沉着脸,也不怕把客人给吓跑了。”
林梅斜睨了他一眼,笑着哼哼了两声,说道:“你小子上次忽悠我买铺子时怎么说的,梅子姐,这一品楼生意好是好,就是店太小了,客人多的时候根本坐不下,要不你再买一铺子开分店得了,你听听,是不是这套说词说吧,又想打什么鬼主意,别把人家古阿默扯进来,人家又不是财神爷凭什么天天冲着人笑啊。”
罗思诚呵呵傻笑二声,“知我者,梅子姐矣,是这样的,你看我家这不是要分家了嘛,以前跟着我爹干的一部份人吧,还想跟着我爹干,可我爹又暂时又没地方安置,分给二房、三房肯定干不长久,我就想着,要不跟咱们干也是一样的,这一品楼也需要人,再说你不是想开火锅店嘛,就咱俩合作开得了,咱们先提前挑几个合适的人选备着。”
“行啊,思诚,你现在都会挖你爹的墙角啦,小心你回头你爹收拾你。”林梅打趣道。
不过这话到是提醒了林梅,她让林风帮着留意合适的奴仆,若能帮她打理生意最好。可白水镇毕竟太这合适的人一直不好找。
罗思诚对林梅的打趣毫不在意,一脸真诚的说道:“梅子姐,你到是给句痛快话,我好提前安排,让你悄悄见一见,早点把人定下来。”
“我多嘴问一句,都是罗家的奴才还是签活契雇的人?”林梅问道。
其实这也不怪林梅有此一问,之前的雇的周婶,就是被付家花银子收买了,让她偷一品楼卤菜的配方,还好林梅机灵,熬卤水时,有几样香料是混合碾成粉,加入卤水的,结果周婶偷去的配方不全,导致付家做出来的卤菜味道不行,结果没做多久就垮了,付家怀恨在心,就把周婶偷配方的事抖了出来。
林梅知道这事儿后,直接把周婶辞退了,吓得关姚两妯娌又是发誓又是赌咒,希望不会被怀疑牵连上。要知道林梅给的报酬都不低,最何况每月还有四天的休息时间,这可是打着灯笼也不好找的差事,关姚两妯娌都想好好在一品楼继续干下去。
可怜人手太少,林梅还让林风特意跑了太原府,在太原府牙行选了一家三口人送来,女的三十五岁,跟林梅还是本家,叫林珍云,男的叫邱宁海,三十八岁,当过帐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