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鬟的眼眸闪闪发亮,显得阴冷诡谲,隐隐有严酷森寒的光芒射出。
※※※
宛儿回到宁王府,牵挂着瑾儿的状况,日日坐卧不宁,愁眉不展。
南宫聿陪她到花园里散心,一边好言安慰她说:
“瑾儿毕竟是郦允珩的亲生儿子,他也不是糊涂人,自然会保护好皇子的。我猜想,他或许是故意安排这一切,想利用你们的母子情逼你回到他身边也未可知。”
宛儿思量一番,望向了南宫聿:
“英雄难过美人关。郦允珩也是很容易被女人迷惑的。当初安柔巧言令色,就让他迷失了心性。这个叫凤鬟的女人颇有心机,又会装腔作势,只怕郦允珩身在庐山,难识真面。”
“别担心宛儿,倘若凤鬟再敢对瑾儿有什么不良行为,我一定亲自上门把瑾儿抢过来。”
花木扶疏,随着萧瑟的风摇曳不止。
一个个鹅黄的花朵,展开娇艳的花瓣,露出粉红的花蕊,形成了一片辉煌的黄云。
飒飒的风中,似乎还夹杂着别的什么声音,让人的心绪也难以安静。
宛儿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扑腾扑腾”一阵急跳,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
身边的南宫聿突然身影一闪不见了。
南宫聿向来动作快得很。显然,他也感觉到了什么异常,离开查看去了。
“千万不要是瑾儿出什么事了。”
宛儿的心悬了起来。她早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状况了。
南宫聿很快返回,脸色沉郁。
他一把拉住宛儿,说:
“宛儿,我跟你一起去看瑾儿——他……病了……”
宛儿紧紧抓住南宫聿的手,焦急地问:
“瑾儿到底怎样?!你知道些什么?都告诉我!”
南宫聿望着她,用眼神给她力量:
“宛儿,你是宛神,能医治好瑾儿的。正好趁此机会,我们把瑾儿要回来照顾。你去准备下。”
宛儿拿好针药时,见南宫聿带了几十个侍卫,已经骑马在门口等着了。
※※※
宛儿心里一紧,知道瑾儿的情况严重。见南宫聿冲她伸出手臂,宛儿握住,被他一下子拉上马,那马便风驰电掣地向府门冲去。
几十匹马的马蹄扬起的灰尘,形成了一片黄云。云雾还未消散,人马已经到达了郦允珩的居所。
绿珠早颤抖着等在府门口了,一见宛儿就泪如雨下:
“主子,您可来了,快去看看瑾儿,侍墨守着他呢……”
绿珠带着宛儿往前走,一边告诉她瑾儿突染重疾的情况。
郦允珩就站在瑾儿病榻的一旁,看见宛儿进来,他往后让了让。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看到瑾儿昏迷不醒的模样,宛儿还是肝肠寸断,心碎了一地。
宛儿止悲忍痛,上前察看瑾儿的病况。
瑾儿闭着眼睛,昏睡不醒。小脸儿的脸色、嘴唇都红彤彤的。
宛儿探视后发现:瑾儿脉息紊乱,体内有不明热源在涌动奔腾。
宛儿蓦地吃一惊,她拿起瑾儿的手观察。
不出所料,瑾儿的十个手指指端和指甲都呈鲜艳的红色,再看脚趾,也是如此。
宛儿怒极,转脸瞪视郦允珩,责问道:
“瑾儿这是中了‘火魂毒’。此毒罕见,世间鲜有!除非是蓄意加害,不然瑾儿怎会中此奇毒?!”
郦允珩脸白了白,却也未多言,他扫了眼宛儿和南宫聿,只沉声问了一句:
“有何方法可解?”
宛儿气愤地说:
“欲得解药,难于登天!都是你做的好事!你不配做瑾儿的父亲!我要把他带走……”
宛儿抱起瑾儿就往外走,郦允珩上前拦住,又问道:
“我会为瑾儿找解药的!宛儿,你留下吧!我派人找解药,天涯海角,上山入海都行……”
“放开宛儿!”
南宫聿上前阻拦郦允珩,宛儿趁机抱了瑾儿离开房间。
立刻有宁王府的人将瑾儿接住,抱到车上送回王府。绿珠和侍墨不放心,跟着过去了。
南宫聿和郦允珩却互不相让,从房里打到院里。
一个要护子,一个要夺子,两人各显身手,又都内功深厚、武艺精湛。
两只猛龙争斗,直打得天昏地暗,落木萧萧,风起瑟瑟。
宛儿阻拦不得,只得在旁边叫南宫聿道:
“聿公子,别跟他纠缠,我们回去吧!”
南宫聿听见宛儿着急不安的声音,猛地一运功推向郦允珩。
趁郦允珩不得不躲避之机,他往后一闪,退出一丈多远,恰好落在宛儿身边。
“走吧!”
南宫聿拉住宛儿的手,正要离开,听到后面风声响,知道郦允珩袭击他,只得又推开宛儿,向旁边躲闪了一下。
郦允珩又一挥袖,袖中冷气森森,如同千万把雪刀冰刃,齐齐向南宫聿掷过来。
南宫聿见躲闪不及,于是运真气与之针锋相对,以内功击落了郦允珩的隐形兵刃。
郦允珩不饶不休,抬臂挥袖再次拼杀过来。南宫聿只得再次运功击退。
蓦地,南宫聿神色一变,手捂胸口俯着身,眼眸的神色有些愕然和痛苦。
宛儿见势不对,赶紧扑上前察看:
南宫聿前胸的锦袍已经被血洇染了一大片,血还在往外渗,从南宫聿的指尖向外溢出。
宛儿惊愕地问道:
“聿公子,你受伤了!”
只见南宫聿紧皱眉头,将手放在伤口处,拔出了一个暗器。
显然,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