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摆设很凌乱,没有什么归置,东西全部随意放着。牧歌的实现被右边挂着半块布的房间入口所吸引,他蹑手蹑脚走过去。
“哐啷!”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牧歌吓得不轻,手都扶住腰间的枪盒了,不过低头一看,牧歌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原来他一脚踹在地上的铁盆上,才发出这么刺耳的声音。
牧歌掀开半块挂布,里面就是一张床,床上是一个老人,就这么闭着眼睛,死了一般的安静。
牧歌上前,用手在老人的鼻子间试探,嗯嗯,还是有呼吸的,老人没有离开,可是睡觉这么沉?连他踹响铁盆也没有听见,牧歌就顺手拉着被子,盖住老人露出的手。
“嘿,你是什么人!”
正在这时,一只手拍在牧歌肩膀上,伴随的就是阴森的声音,牧歌猛的甩开肩膀上的手,转过身看着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人。
那人比牧歌高出一个头,头发凌乱,脸上毫无表情,最重要的是他垂在下面的手里握着一把镰刀,镰刀的寒光在房间里格外亮眼。
“我是警察!”,牧歌立刻摆明身份,手没有闲着,扶在枪盒上。
“哦,警察啊。”,轻描淡写的回答,中年人话中带着对警察的不屑,“那,警察同志外面坐坐?有什么事我们又说吧。”
牧歌这在把梆着的身体放松一些,随着中年人回到外面的房间,出门的瞬间他又回头看看老人,老人似乎睁开眼睛看着他。牧歌赶紧揉揉眼睛,再看!发现老人依然安静的,闭着眼睛躺着,他自己问道:“是不是我眼睛花了?难道是这几天太疲劳?有幻觉?”
“警官?”
“哦。”,听到叫声,牧歌才回过神,中年男人已经把椅子摆好,手里的刀早就不翼而飞。
坐在椅子上的牧歌喝了口水,“你的呢?”
“哦哦,等会。”,中年男子起身离开座位,去房间里拿,诡异的安静又一次笼罩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
不多时,传来脚步声,男子已经站在牧歌面前,伸出手,手里拿的就是。
牧接过,仔细端详,上面的人确实就是站在眼前的,名字是:吴伟。牧歌抬头看看,这个吴伟显得略微紧张,盯着牧歌手里的,“吴伟?”
吴伟点点头。
“没什么,我只是看看而已,你不用紧张,最近在进行人口统计,我只是过来确认一下你家里的情况!”,牧歌总觉得必须说点什么,就勉强把刚才的话说了出来。
吴伟这才放松下来,哗啦坐下,手不断擦着脸庞,“警官,你也看到了,我家里的情况,你可得反映反映,唉,生活真是不容易啊!”
牧歌一脸尴尬,确实这对于他来说,真的不好办,但是……,“好的,您放心吧!”
说着牧歌就把递给吴伟,他接过,往自己裤子口袋里塞过去。
“行,吴伟,我还有几个问题,像你问一问。”,牧歌看到他根本没有作案机会和动机,只是一个老实人,“村里还有没有年轻的人住着?”
“这个嘛!”,吴伟陷入思索,眼睛望着墙壁,“对了,要说年轻人,那是绝对没有的,不过呢,像我这样的中年人还是有的。”
听到这个牧歌心中一动。
“除了我,会回村里的或者在村里的只有两户,一户是不远处的一一五,另一户是在村子边缘的一二五,他们有时在,有时不在,我也很久没有出去了,你知道的,警官。”,吴伟朝着屋里老人的房间看看。
牧歌心想:“是啊,吴伟要照顾屋里的老人,是很久没有出去了,这个不会是假的!”
该问的也都问了,牧歌站起来打了招呼,就离开。吴伟一直把牧歌送到门口,眼神中充满期盼。牧歌一再说不必送了,可是人家还是把牧歌送到门口。
再出门的瞬间,牧歌掏掏兜里的钱,还剩不多,他就拿出两百块给了吴伟,吴伟自然是千恩万谢。离开后的牧歌还是不甘心,他朝着一一五门牌走去。
走到一一五门牌,牧歌很失望,在眼前的是一座破败的院落,根本没什么大门的说法,一眼就看到里面的房子,房子也很久,就是独栋房子,根本没有作案的空间,也不具备这样的条件,这就直接排除。牧歌走向最后一处的门牌,一二五,是的,这是乌龙村最后一个可疑的地点了。
一二五走起来很不容易,它位于村落的边缘,是最后一户人家,远离村子中心,猛烈的太阳照射在牧歌的额头上,汗滴不停的从眉尖滴落,不过这一切都不是问题,直到牧歌来到一二五门口。
这是一个比刚才大的人家,至少有一堵围墙把院落彻底围起来,大门是用铁做的,由于风吹日晒,铁锈不满门上的大半地区,油漆部分脱落。关键门上还被一把大锁锁住,牧歌走近铁门,从缝隙往里面看,里面同样的安静,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影,推推铁门,被锁的死死的,只是发出“卡兹卡兹”的声音。
牧歌拿起铁门上的大锁,这是普通的锁,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挂锁。锁上布满铁锈,看起来一碰就会烂掉,牧歌用力一揪,很牢固,没有看起来那么脆弱。
“我去……”
牧歌只能再次凑着看里面,里面有一块宽大的院子,院子里很整洁,没有乱摆放的东西,里面没有种植任何的菜,全是荒草。最靠边的就是一栋房子,房子是砖混结构,比起刚才的几家,这已经是相当好了。房子是一层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