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罗,是恶魔吗?
菲茨如此想着,从自己的原点出发,他派人把自己强行抓到这里,这确实是个霸道的行动。
可抓到这里后,他并未杀戮也并未加害,反而为自己安排了极高的待遇,吃住尽显豪华,薪水也是越加越高。
这是远比在神盾局更好的待遇,因为在神盾局有时候不得不吃三明治及汉堡这类快餐。
不仅如此,即便在西蒙斯犯了致命后,严罗的惩罚也仅仅是跑十五圈而已,也没动用刑罚。
菲茨思考着,从这些来看,严罗好像和恶魔并不搭边。
“不,他绝不是。”菲茨道。
“你在说什么?”西蒙斯问。
“没有。”
菲茨在思考中不知觉的把所想的话说了出来,他盯着染血的地板,又陷入了思考
严罗绝非恶魔,那么西蒙斯是吗?这个自己一直爱慕的女孩,她是吗?
她,或许只是为环境所逼呢?
可是,我们的生活明明没有那么糟糕,她为什么要如此追求呢?是自由吗?自由的渴望?
可每个人生来都是没有自由的,我也是,她也是,一直都是,甚至严罗也是。
美国总统同样也是。
有些自由,只是表面上的,责任与限制永远存在。
菲茨知道,许多看上去无比自由的人,其内心都有一道枷锁。
人类,乃至任何生物,都是被限制的,自由或许有,但从来都是有限制的。
“又何必追求呢?”菲茨喃喃道。
“什么?”西蒙斯问。
为了那一点有限的自由,扼杀了两条鲜红的人命,泯灭了两颗跳动的心脏,这是何等自私的行为?
菲茨的眼中充满了悲哀,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跟着做了。
难道只因我太爱这个恶魔般的女孩吗?
“没什么。”菲茨低声道。
“我休息的差不多了。”
西蒙斯站起身,再次启动了电锯。
血液与肉沫混合着,将一个人完全锯成碎末并不容易,西蒙斯花了好久,她每进行一会,就要休息,如此反复,终于在一个半小时里完成了这项任务。
而后,她把床单一掀,包裹住肉沫,将其大包,之后开始清理地上的残余血迹。
这一切做完后,已过了半个小时。
“菲茨,我们快要成功了。”西蒙斯微喘着气,语中带着兴奋。
“额是啊。”菲茨道。
“隼龙的剑已经有了,只要用它。”
西蒙斯说着,用尽全力将剑插入墙内,那墙本是比钢铁还要坚硬的,却在这一插下直没入根。
菲茨看着露在墙外的半截剑柄,心想这剑果然不愧称之为必杀之剑,这样的剑,又有什么能够对抗呢?
严罗,必将会被这剑所穿透吧。
“是啊。”菲茨再次附和道。
“所以。”西蒙斯把剑拔了出来,“这一切交给你了,菲茨,只有你能完成它,s式装甲,造出来。”
菲茨不发一语,只是看着西蒙斯手里的剑。
“拜托!”西蒙斯道。
菲茨的眼神闪过一丝悲痛,他清楚自己的实力,清楚自己完全有技术造出一个能让人不自不觉中s的战衣,但
应该造吗?仅仅为了那个,为那虚无缥缈的自由。
“菲茨!”西蒙斯加重语气。
菲茨看向西蒙斯,与西蒙斯的眸子对视,最终他点了点头。
“菲茨,你怎么有点心不在焉的?”西蒙斯道,“杀个人而已,这世上无时不刻都有人在杀人,有人在死。”
菲茨缓慢的点了点头。
“你在怜悯吗?那有什么好怜悯的,你要往好的方面想,这些都是害处,为严罗服务的害虫,杀了他们,我们不知道救了多少人。”西蒙斯开导道。
菲茨再次缓缓点头,始终不发一语。
“你明白就好,里奥。”西蒙斯点点头,“这些只能靠你了,要振作。”
菲茨注意到,西蒙斯突然叫自己里奥而不是菲茨,菲茨是姓,里奥是名,这也是她第一次叫自己的名。
两人扛起白布袋,预备将这一整袋的血肉沫清理掉,却在打开手术门后遇见了一名主刀医生。
“嘿,是西蒙斯吗?”医生见到西蒙斯亲切的打招呼,“额,这位是?”
医生没怎么见过菲茨,因为菲茨长时间在科研区工作,基本没来过医疗区,并且医生是住在第二号居民区的,与菲茨和西蒙斯的住区均不同。
“啊,他是里奥菲茨,我的朋友。”西蒙斯赶紧介绍。
“噢,对对对,我听起你提到过他,嘿,天才小伙,很荣幸和你见面。”医生说着伸出手来,试图与菲茨握手。
菲茨愣了愣,随即也伸出手。
两人两手相握,医生用力了摇了摇臂,然后问:“你们在这干嘛?这间手术室器具不全,手术床过于落后,等等,这袋子里的是?”
医生常年在这个领域工作,对血腥味很敏感,即便那白布裹成的袋已经严严实实,他还是嗅到了浓重的血腥气息。
“啊这里啊,是这样的,我想把这个床单,拿到菲茨房间去用,他的房间缺少一个床单。”西蒙斯说。
“不,不对,这床单里肯定包着什么,我闻到血味了。”医生说。
“嗯,是啊,知道为什么我们进这间手术室吗?因为我在为菲茨进行一项手术,所以,这里面其实是血。”西蒙斯说。
医生一脸不信,他看了看菲茨,又看向西蒙斯,笑问:“是什么手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