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赫拉克勒斯未尽全力,他终究心软,留了一手,他只指望这拳能让西蒙斯痛倒在地而已。
但赫拉克勒斯错估了自己的拳力,他把自己的拳劲估算的是自己未受重伤之时的,然而他现在已受重伤,拳的威力本身就大打折扣,再加上他又留了一手,威力一减再减,仅仅让西蒙斯单身捂着肚子退了两步。
西蒙斯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赫拉克勒斯道:“没想到你还能还手,你在欺骗我,果然,你和严罗是一类人,奸诈无耻。”
赫拉克勒斯颤抖着,明明是西蒙斯耍诈在先,这委实是双标的行为。
他努力站起身,胸口的血已不流了,强大的神性体质能让他消耗寿命地迅速凝合致命伤口。
但也仅仅是合上而已,随时会裂开,只有通过时间的锤炼,才能真正的完全愈合。
“小姑娘,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了。”赫拉克勒斯大吼着,向前一踏步,发起了连续攻势。
西蒙斯显然被赫拉克勒斯的攻势吓住了,一边慌忙躲闪,一边剑刃乱挥,由于这剑是隼龙的必杀之剑,锋芒慑人,一时间赫拉克勒斯竟拿不下。
赫拉克勒斯不敢强碰,此时的他,动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迟缓,胸前的伤口也隐隐有裂开的势头。
但他知道,再这样下去,最终体力不济的人,会是西蒙斯这个女人,因为他知道自己毕竟是神,拥有着常人望尘莫及的耐力,即便受重伤影响了耐力,也远远不是眼前这个女科学家能够比拟的。
所以他不在意耗下去,耗,反而对他有优势。
果然,两分钟后,西蒙斯就不行了,越来越喘,即便赫拉克勒斯动作缓慢,也隐约有避不开的势头。
她的身法,出手,也都变慢了,根本无法对赫拉克勒斯造成威胁,偶尔砍中一剑,也都无法给予赫拉克勒斯致命伤。
事实上,赫拉克勒斯也不在意被西蒙斯的剑砍中,那剑虽然极其锋利,但赫拉克勒斯肌肉密度远非常人,西蒙斯需要多多少少使一些劲才能砍深,而现在的西蒙斯显然气力不济,多次砍中赫拉克勒斯,都只造成浅伤。
三分钟了,西蒙斯汗如雨下,体力几近崩溃,没有任何剑招能对赫拉克勒斯造成威胁了,胜利的天平十分倾斜。
而就在赫拉克勒斯将要拿下西蒙斯时,他忽然感到小腹一阵电流,手臂也麻木的使不上力气。
他抬眼,看到菲茨正用nn瞄准着他。
“小伙子,你不回头吗?”赫拉克勒斯道。
回应他的,又是一股电击,这下电流极大,直接把他电的跪在地上,眼珠差点凸了出来。
抱歉,我还是不能看着她死。
菲茨如此想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悲伤,又有谁能明白他心中的矛盾。
西蒙斯喘着粗气,刚刚与赫拉克勒斯战斗时,她从未如此渴望菲茨来帮她,但她迟迟没有等到,她差点以为菲茨已经舍弃她了。
她笑了。
“菲茨,我知道你陷入了犹豫,我知道你很彷徨,很迷茫你想不开。”西蒙斯喘着气,微笑道,“但你终究还是想开了,没错的,就该这样做,我们要一起走下去,一切会变得美好的。”
“一切会变得美好吗?”菲茨喃喃道。
“是啊。”
西蒙斯说着,高举手中之剑,她的笑容充满了对未来美好的向往,而后
血光一闪,赫拉克勒斯的整颗头颅滚落在地,其跪在地上的身体也随之前倾,趴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断颈处狂喷着鲜血。
“一切,终究会变得美好。”西蒙斯转身,看向愣在原地的菲茨,“会的。”
菲茨颤抖着,又一个人死了,因他而死,因西蒙斯而死。
而这些,本不必要发生。
这就是她所向往的美好吗?还是说,美好的出现必将经历罪恶与血腥?
他不知道,他已无法判断,他心中清楚,自己还是爱着珍玛西蒙斯的,哪怕这爱已经消减了许多,但仍有点滴存于心中。
那是无法放下的不舍。
菲茨身体后倾,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么了?里奥,我们就快成功了,只差你的那一步了。”西蒙斯道。
“我”菲茨的嘴唇动了动。
“只差你制造出s式战衣,杀死严罗,我们就可以完全摆脱这些噩梦了。”西蒙斯说,“在此之前,一切都是值得的。”
菲茨没有说话,他感到无力,就像全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一干二净。
他的心从未如此累过,今天他目睹了太多的血腥,尤其这些都是由他本来心爱的女人所完成的。
一切都是值得的真的值得吗?
菲茨不敢定论,也不能定论。
也许这一切对西蒙斯来说真的值得,而对他而言,看到西蒙斯变成这样,却是最糟糕的。
“知道吗?”菲茨有气无力道,“严罗曾说,要为我们举行婚礼,他希望我们结婚。”
西蒙斯一愣,没有想到菲茨会说这个,她摇摇头道,“我不打算结婚,至少暂时你,额,我们只是朋友,是最好的那种。”
“是啊。”菲茨喃喃道。
“而且那个恶魔为什么会和你说这种话?他显然是想拉拢你,你不要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话。”西蒙斯说。
“或许吧。”菲茨道。
“振作起来了,菲茨,这里不是应该久留的地方。”
西蒙斯一边说着,一边提起赫拉克勒斯的人头,却见那人头开口了,一口咬在西蒙斯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