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迪,记住,我们会赢。”东丈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势散发开来。
“你们两个啊,在说什么鬼话?你们应该认得出我是总统吧?让开,我还有事要办。”埃里克道,“我的事,比你们幼稚的复仇要重要的多”
砰的,一声沉闷的重击打在埃里克脸上,是安迪出拳了,他暗暗积攒了拳劲骤然爆发之下,打的埃里克一个踉跄,连退两步才站稳身形,与此同时东丈的高踢重脚也踢在埃里克脸上,顿听颧骨碎裂之声,埃里克又倒退三步。
“啊,痛了一下。”埃里克捂着脸,冷声道,目光变得犀利。
“什什么。”安迪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对手非得没在自己的蓄力一拳下倒地,就连东丈的重脚也没能掀翻他。
这一拳一脚,都是有着破墙的力量,踢在普通人身上是非死即伤,可面前这名叫埃里克的黑人,竟在夹击的情况下稳住身形,这还是在埃里克受伤的情况。
“可恶”东丈面色严肃,他知道敌人不好对付,也知道自己把对手想的太简单了。
“我说,我痛了一下,那么能问问,你们两个为什么要攻击一个受了伤的总统呢?”埃里克道。
“我们已经说了,我们得报仇。”安迪咬牙道。
埃里克咧了咧嘴,干笑一声,“是吗?被仇恨所蒙蔽的孩子。”
“你认为我不该报仇吗?”安迪说,“报仇是理所当然的。”
“是吗?可即便你杀死我,你的哥哥也回不来了,死人是无法复活的。”埃里克道。
“可他的灵魂会看到这一切的,他会得到安慰。”安迪道。
“得到安慰的不是他,是你,你失去了你的亲人,你很伤心,你想发泄这种情绪并得到安慰,所以才衍生了报仇,仇恨就是这么来的。”埃里克道,“别说的那么崇高,复仇不会让死掉的人得到什么,只会让复仇成功的人感觉到快意,n,你就是追求这种n的瘾君子。”
安迪愣住了,他不能否认埃里克的话有几分道理,他有些怀疑人生,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如埃里克所说的那样,是一名瘾君子。
理所当然的复仇,难道并非理所当然吗?
难道,自己和东丈不过只是瘾君子?只是两个寻找n的自私者?
死人,的确不会因复仇而得到什么,活人得到的,不过是活人所能得到的n而已。
安迪的手指麻木而颤抖,他的确渴望看到面前这个名叫埃里克的男人倒下,就像当初他和哥哥一起去干掉杀父仇人一样。
那时,安迪和泰瑞成功了,干掉了他们的杀父仇人杰斯,那时,安迪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内心的快意,那是一种爽到b的感觉,大仇得报的无上n。
现在想来,安迪终于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报仇这两个字,不过是某种意义的幌子,自己本身就只是一个追求快意的瘾君子而已。
思考间,安迪隐约听到东丈的声音,东丈在叫他。
“安迪振作起来”
“听得见吗?安迪,听得见吗?”
“振作啊!”
“安迪!快闪开!”
最后一句,安迪听得格外清新。
然而当他缓过神来,面部已中了埃里克左手一拳。
“唔啊!”
顿时,他被这股强大的拳劲掀翻过去,摔倒在地,而东丈借机一脚踢在埃里克的肋骨上,只听咔擦一声,埃里克连退四步。
“孩子,你比他强,不但没有被我的语言所迷惑,反而能趁着我进攻的时候抓住我的破绽对我进行一记猛攻。”埃里克道,“如果给你十年的时间,或许你能有我一半实力也说不定。”
“少装蒜了,黑鬼,你趁人之危,比我想象的不知道卑鄙多少倍,你也配当总统领导我们?”东丈质问。
“你不像是美国人。”埃里克道。
“不错,我是泰国的,泰拳王,东丈。”东丈冷声道,他这话不假,绝无一点吹嘘,他的的确确是泰国五届泰拳争霸赛的拳王,连续五届都赢得冠军,才开始来到世界闯荡。
在泰国,百分之十的人民都知道东丈的名字,都知道东丈是当之无愧的泰拳王。
他成为泰拳王后,先是到印度闯荡一番,在印度打了一年半的公开拳赛,但可以说是打遍印度无敌手,无奈只得来美国寻找对手。
而在美国南镇,他结识了饿狼泰瑞伯格,以及泰瑞的弟弟安迪伯格。
“原来如此,泰拳王吗?那倒要认真领教了。”埃里克冷声道,他的面部并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就仿佛断了肋骨的人不是他,而是东丈。
东丈委实没有想到对方的耐痛能力如此强大,肋骨断了,眼睛都不眨一下,哼都不哼一声,反观安迪,虽然强撑着站起身,他手却一直捂着鼻子,面露痛苦之色。
安迪的鼻子断了,断的很彻底,鼻梁骨碎成了骨渣。
“埃里克总统。”东丈冷声道,“你之前说,报仇是某种意义上的n,你说的没错,大仇得报,的确会有一种n,但你不要本末倒置,忘记那n是因何而生。”
“哦?”埃里克饶有兴致,“由何而生呢?”
“由心而生,正因心中有正义,有愤怒,它才驱使我们去击败那些恶人,恶人,绝不会在行恶后快乐的过一辈子,他们绝对会付出代价,代价的施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