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藩说了一堆,这当然不过是企图保命而已,这也是权宜之计,他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来期望埃里克改变杀他的主意,其内心当然是不想为埃里克做事的。
而埃里克当然也明白,金家藩这番话,不过是一个怕死之人被迫说出的话。
但埃里克同时也明白,活着的金家藩,或许真的可能有些用处,一时皱眉思索起来。
而就在这时,金家藩以身撑地,悄悄的作出起身的姿态,在埃里克还未察觉之时,弹跳起身,凤凰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埃里克扫去,埃里克目光精芒一闪,左臂抬起格挡,一声闷响,脚与臂相撞了。
埃里克的身体纹丝未动,却手腕一转地顺势抓住了金家藩的脚腕。
“这这怎可能!”收不回脚的金家藩瞪大了眼睛,满眼的不信。
“你想要效仿我吗?趁我思索的时候对我发动出其不意的攻击,以此来让我受伤吗?”埃里克冷声道,语气中带着不屑,“但你算错了一点,年轻人。”
“什什么!”金家藩额头冒出阵阵冷汗。
“我不是你,你不是我,你可以犯那种面对敌人时分神的状况,而我,虽在心中下着决定,眼神的注意力却在你的动作上。”埃里克冷声道,“我不是容易被偷袭的人,这就是你所要面对的现实。”
“怎会怎会如此的。”金家藩懊悔不已。
“真是遗憾,本来还考虑让你为我做事的,但现在,你也只有去死了。”
埃里克说完,左手猛地用力,这强大的握力捏的金家藩脚腕咔嚓一声,就似骨头碎裂的声音。
然而比这更大的声音,是来自金家藩的惨叫。
“额啊!!!啊啊啊!”金家藩本就塌陷的脸,此刻在剧痛下显现出更加恐怖的表情。
而埃里克却只是冷笑,最终埃里克猛地将金家藩抡了起来,以自己为圆点,一圈,两圈,三圈,四圈,四圈过后埃里克忽然松开金家藩的脚腕,金家藩便如炮弹般飞了出去,撞于壁上。
血,又在墙壁上增添了一笔,金家藩倒在地上,不住的咳着血,他想到了自己的徒弟,陈国汉与蔡宝键。
他的徒弟们,在医疗室治疗完毕后,想继续观看这场比赛,故此金家藩留他们在那,先行回去的。
此刻他多希望自己的徒弟能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这样,或许能把自身从眼前的死局中拯救出来。
埃里克一步一步走向倒在远处的金家藩,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下了脚步,耳朵动了动。
他听到廊道中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声,这廊道并非笔直,有些地方是有拐角的,所以埃里克没法看到,只能听到。
“真没劲啊,这比赛,完全是淘汰制啊,冠军有钱拿,我们却一分也没捞到。”一个尖细的声音道。
“是啊,咱们的实力太弱了,拖了师傅的后腿,不然我们大韩国才不会输给日本队!”一个憨厚的声音道。
“没想到最后他们是打平,不知道打平的话,能不能拿那巨额奖金呢?”尖细声音道。
“我觉得不行,额宝健,为什么里面的观众还不走?我们要先走?他们在等什么好事吗?”憨厚声音问。
“他们参与了压赌,之后都是关于压赌的事了,没我们什么事了,我们赶紧和师傅汇合回武馆吧,我都饿了,你不饿吗?”尖细声音问。
“看到我的包包了吗?里面装着的都是紫菜包饭,嘿!我就知道我会饿,所以饿的时候就会拿出一颗太吃。”
“等等,那是什么?”
蔡宝键,陈国汉两人和金家藩碰头了,他们除了看到惨不忍睹的金家藩外,当然也看到了埃里克。
“啊?那是师傅!师傅,师傅被打了吗?”陈国汉吃惊道。
“很显然是啊。”蔡宝键把目光放在了一旁的埃里克身上,“喂,你这家伙,是你把等等,你好像很面熟啊。”
“不,当然不是,我只是路过,这个,是你们的师傅吗?”埃里克道。
“是我们的师傅。”陈国汉道。
“你刚刚说是路过?”蔡宝键操着尖细的嗓子问道。
“是的,路过的时候,发现你们的师傅倒在这,正想着要不要报警。”埃里克道。
“说起来,我觉得你很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蔡宝键问。
“黑人的许多面孔都很相似,虽然我们能分别出来,但对于你们亚洲人,是难以辨别,所以你会觉得我很面熟。”埃里克道。
“噢,原来如此,我刚还在想。”陈国汉接话道,“这个人很像是现任美国总统。”
“当然不是我了。”埃里克道,“你们是亚洲人,难免对于我们黑人有着脸盲症。”
陈国汉点点他,的确,他,蔡宝键,金家藩,三个人都来自于韩国,他们对于欧美人的面孔,天生的辨别能力弱,尤其是对黑人的面孔。
因为黑人的辨识点在于黑色的肌肤,大多数亚洲人对黑人的辨别点放在黑色上,对于五官的位置辨识则很低。
“徒徒”金家藩虚弱的想要说些什么,“帮我,他干的。”
“师傅,您说什么?”陈国汉问。
“喂,你们两个。”埃里克大声道,“快过来帮忙,抬一下你们的师傅。”
埃里克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金家藩,直接将金家藩抱了起来,其中右手托着金家藩的身体,左手堵住了金家藩的嘴,使其不能再说话,只能睁大着无助而惊恐的双眼。
“额好的。”陈国汉一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