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老头冷笑。
“你们在我的酒字铺闹事,居然还不知道我是谁?”
“真是可笑!”
酒客的惊呼夜倾城自然听到,知道来人正是酒老头。
但正因为知道,夜倾城才更疑惑。
一个深藏不露的老头隐居在这山旮旯,开了一家鲜为人知的小酒馆,这是想闹哪样?
夜倾城拧眉,压下跌宕的气血。
酒老头嗤笑。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这里闹事,今日你们不给个说法休想走!”
明珠儿尴尬地扯了扯酒老头的袖子,在酒老头不耐烦的眼神中,小声道。
“师傅,你搞错了,这两个里面只有那个黑衣的是闹事的。”
明珠儿手指指了下狼狈的阿大,那人被酒老头的一通狮子吼吼岔了气,不时呕出一口血。
看着有些可怕,但明珠儿绝不同情他。
随后她又指了下站在一旁一脸倨傲的尉迟清,小脸忿忿不平,叽叽咕咕告着状。
“其实那黑衣的也不过是个马前卒。”
“真正的背后指使者就是他,这人可坏了,居然说我们酒字铺的酒不好喝,比不上醉仙馆的仙人醉,扬言要砸了我们的铺子呢。”
酒老头狠狠瞪了一眼尉迟清,一脸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好货的表情。
“至于这位公子。”
明珠儿羞涩得瞟了一眼夜倾城,对着手指,有点小局促道。
“她可是个大好人,还帮忙挡住坏人,更关键是她还救了我的命,不然师傅你可能就看不到我了。”
明珠儿一脸后怕,现在每每想起她那个莽撞的决定,后背都被吓出来一身汗。
她是酒老头捡回来的丫头,与酒老头相依为命,在她心里,酒老头不仅是她的师傅,还相当于爷爷。
他们是唯二的亲人。
要是她去了,要酒老头咋办?
光是想想,就后怕不已,明珠儿眼泪控制不住得往下掉。
“这么说,这小子还是个好人了?”
“哼,要我看这些富家弟子没有一个好货,我瞧她也好不到哪去,指不定打得什么坏主意。”
酒老头不满哼哼。
夜倾城皱眉,这算什么?
躺着也中枪?
她是不是也要回去翻一下老黄历,看看她的命格是不是和这些老头有冲?
怎么每见到一个老头都是不待见她的?
族里的长老是这样——
虽然最后夜倾城看出来他们是在演戏,但不能否认他们先前各种不待见,各种为难她的事实。
之后的陈老头也是这样,不给打造针灸针也就罢了,还把她给赶了出来。
现在的酒老头还是这样,好心帮个忙,居然也会被误会。
她不安好心?
她就想问问自己搞到最后到底是图什么?
这山旮旯的酒字铺有什么好值得她惦记的?
尉迟清也很不爽,他长这么大就没被这人这般无视过,他不满得踢了下他面前还算完整的桃木桌,发出很大的一声闷响。
瞬间把酒字铺内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他身上。
尉迟清冷笑。
“你们的酒本来就难喝,还不准人说,这是什么道理?”
“我就没见过你们这般霸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