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这明显多样脸谱的花浔,夜倾城忍不住开启毒舌功能。
“你想多了,我没有关心你,只是那脸上沾血显得邋遢,丑得碍眼,实在耽误我看美人的心情。”
花浔骄傲的笑脸垮在了一半。
若是伤害可以拟现,花洵头顶一定会出现暴击一万点的字样。
这心窝子扎得……
憋吵我,我想静静,也别问我静静是谁。
花浔怒,手掌在夜倾城肩膀上用力拍了拍。
“臭小子,有这么埋汰人的么,我好歹是你老娘,不知道说点好听的?”
那力道大得可以让人吐血,夜倾城无奈。
“好好好,你最美,你最靓丽,可以登天和日月比光辉。”
“啧,没诚意,全是敷衍。”
花浔翻了翻白眼,她好歹也是四个孩子的娘了,真诚的赞美还是阿谀的奉承她还是听得出。
夜倾城那随意敷衍的神态让花浔恼怒。
“知道还说,没意思。”
“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毒舌的儿子,日后还怎么嫁……娶媳妇儿!”
花浔直接爆发,杏目圆瞪。
有些没经过大脑思考的字眼直接脱口而,惊觉失言的她赶紧补救,硬是修改了字眼。
所幸,夜倾城貌似没听出来,或者是以为这是她心急之下的失言,不甚在意。
这让花浔暗地里送了一口气。
“你想太多,优雅的女士是不会张口闭口都是粗鄙的词汇,那会为你的美丽减分。”
“我乐意!怎么的!不服来打一架!”
掩饰多年的本性一朝暴露,花洵跃跃欲试。
那精致小巧适合琴棋书画的手掌,指骨被她捏得咔咔作响,配合着花浔那兴奋的眉眼,让人头皮发麻。
“……你赢了。”
夜倾城嘴角抽搐。
“未战先屈,不是大丈夫所为,我将门夜家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窝囊废?简直愧对夜家的列祖列宗!”
花浔得理不饶人。
她坚定认为没什么事是打一架不能解决的,若是有,那就打两架。
整一个暴力分子。
青瑟姑姑悄然掩额。
夫人喂,你莫不是忘了夜家建业至今不过数百年,辈分最大的太老爷子和老爷子还没入古,不知道在哪个国度惹事呢。
“啧。”
“哈,别以为我没听出你的嘲讽,不服气是么?来来,老娘让你一只手!”
花洵这只脱缰的野马,已经开始疯了,拉都拉不回来。
“我才没空和你疯。”
夜倾城直接开口拒绝,这种时候就不能顺着她,不然一发不可收拾。
就她现在的体质去和花浔打架这不是找虐是什么?
“夜倾城!”
花浔连名带姓吼道。
“你说我疯,你居然说我疯,我真是太伤心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个不孝儿!”
她痛心疾首,翻脸不认人。
“难道你不疯?”
也不知道是谁说她孝顺,又是谁说她不孝?理跟没理全让一个人占了。
“嘻嘻。”
花洵再度变脸,笑得花枝乱颤,仿佛刚刚的怒色不过是过场云烟。
那一眉一眼一挑手都充斥着风情,不经意间就魅惑了世人。
“我的乖儿,我刚刚似乎听你赞我美丽卓绝,不愧是我儿,眼光不错。”
“哦,那肯定是你听错了,出现幻觉。”
夜倾城表情淡淡,心中有道逆反的弦被触动。
“嗬!”
花洵轻喝一声,双手掐腰,杏目圆瞪。
“你小子那是什么眼神!”
“如您所见。”
“有病不是错,错得是讳疾忌医,您那自恋的病得治。”
夜倾城无所谓一摊手,表情很欠揍,让人手痒得厉害。
花洵恨得牙痒痒。
这两人互怼,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互不相让,那种陌生人间的尴尬气氛消散许多,相当的融洽。
任谁看了都会以为那是相处了十来年的冤家,两人的互怼旁人插不进去。
侍女香茉目瞪口呆,一双眼睛时时扫扫这个,时时扫扫那个,一脸纠结,完全不知道帮哪个好。
若不是情况不对,她都要端上一盘小零食,在一旁看戏。
心里感叹一声,少爷不愧是夫人的血脉骨肉,那刻在骨子里的亲情是谁也剥夺不了的……
哦哦,少爷加油!
“好了,该走了,别让族老久等。”
花浔轻咳一声,结束两人没有营养的对话。
她才不承认和小儿子互怼上一点占不了上风,怼不过夜倾城那张毒舌的嘴。
整理了下衣袖,花洵整个人气势一变,面孔上带着上位者的威严,与之前的样子又是不同。
这才是夜家家主夫人的风采。
夜倾城淡然。
女人不愧是天生的演员,情绪变化之多端让人甘拜下风。
不过,她也不差不是?
“我们走吧。”
夜倾城敛着眸子,觉察花浔看过来的目光,点头,示意永远慢了一拍的香茉跟上。
“我倒要看看,有我在有谁敢为难我儿。”
走在前头的花浔冷哼,漂亮的眼眸里居然闪过犀利的精光,那样的她像极了护犊子的母兽。
夜倾城抿唇,坐在轮椅上任由香茉推着跟在花浔后面,垂着的眼皮遮住眼里的精光。
手指搭在扶手上,咚咚咚敲出空响。
夜家,这个家族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
本就玲珑的她轻易猜出这个事实,心下却是恼怒,不是铁板一块又如何,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