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它杀了，怎么就把它杀了，为什么不契约！”
“说啊，为什么啊，你不是已经打败它了，为什么不给它留一条命，那也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啊，你怎么就这么冷血？”
“都已经那么可怜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它呢，也太狠心了。”
少女的声音有点歇斯底里。
夜倾城慢条斯理得抖着箭矢上沾染的血迹和肉块，手指摩挲着那铭刻着复杂绿文的箭矢，眸色冰冷得却能够冻伤人的血液。
那少女让夜倾城看得不住后退了几步。
想想觉得不对，又自欺欺人往前垮了半步，挺直胸脯，给自己鼓气。
她没错。
对，她没错。
错得是那夜倾城。
“你是在怪我？”
“对。”
少女结巴了下，底气不足。
夜倾城冰冷的眼神让她有种要转身逃走的冲动，眼里闪过惊惧，后知后觉的她才发现那个容颜绝色，但面目寒霜的少年从来不是个好相与的。
她能面不改色杀了平常人眼里珍惜异常的五阶魔兽晶睛焱火狮，自然也能面不改色……杀人。
而现在他们这个死人小队，除了她衣衫脏了些外，其他的为了保护她受伤的受伤，昏迷的昏迷，战力不存，就靠她这么个三脚猫功夫要怎么敌得过如同杀神附体的夜倾城？
冷汗不自主淌下，打湿了她额角的鬓发。
“你……”
“这本来就是你的错，都是你太冷血……”
说着说着，少女自己就先红了眼眶，眼泪在眼眶那里打旋。
不知道还以为夜倾城怎么欺负她呢。
夜倾城身上的气息愈发的冷冽，一双眼睛也跟刀子似的。
她似笑非笑，却更像披着恶魔的皮，让人恐慌。
“你说这都是我的错？”
气氛就跟凝固了一般，花似锦心里道了一声不好，直接放抚着胸口的手，对着那少女出声喝道。
“悠然，道歉。”
“我不，这本来就不是我的错，凭什么要我道歉，似锦哥哥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少女咬着唇，鼓着眼睛瞪着花似锦，身上全是委屈。
“这里不是洛府，由不得你任性，还不赶紧道歉，这位，公子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花似锦语气加重了几分。
其实，这也是他耍心机，故意提起洛府。
一方面是让洛悠然这个从没出过门的妮子认清现在的形式，另一方面却也是打探夜倾城虚实。
从始至终，花似锦眼角余光就没离开过夜倾城，不放过她脸上任意的细微变化。
只是，那张脸孔除了冰冷外就没看到其他情绪，就连眼眸都没闪动下。
当下心头一凛，夜倾城分明对洛府不在意。
他们踢到了铁板。
这一行四人，洛悠然是队伍中受保护的脆弱的瓷瓶，身价高，血皮脆。
而花似锦，孙秩还有姜白英三人，除了花似锦是出门历练偶遇上的，嗯，与洛府也存在一定的姻亲关系。
孙秩还有姜白英却是从洛悠然从洛都就带来的护花使者，也是洛都的青年才俊。
只是可惜，少年自负，年纪轻轻就折没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