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杜尚德的大弯刀口上抹了毒药,梅礼琦右臂的刀伤倒没大碍,却被刀口上的毒药给毒坏了。
南浦伟茂滚身下马,直冲进梅礼琦的帐篷,见殷语和亏暖爱都愁眉不展的,连忙赶近细细详察。
一见伤口淤黑已经蔓延到肩膀,南浦伟茂伏身到伤口处验看一番,脸上浮起笑容,道:“那萨金太子杜尚德也当真没品,竟然在刀口抹上附子草毒!”
本已神色皆黯的梅礼琦,见南浦伟茂一下子道破他所中之毒,精神立马为之一振,目光含着期望看着南浦伟茂。
殷语一听欣喜欲狂,急声问:“伟茂弟弟,你可有解药?”
南浦伟茂伸手向衣襟里伸去,笑嘻嘻地道:“当然有了!商源人常用附子草毒来害人,我们山寨里常备着附子草毒的解药呢,只是没想到萨金太子也会用附子草在他的刀口上!”
掏出一颗枇杷大小金黄色的药丸子,南浦伟茂右手食拇两指一捏,就捏碎在左掌上。
将药碎片倒进梅礼琦的嘴巴,殷语赶紧舀水喂梅礼琦服下。
服后不久,梅礼琦的精神就开始恢复,右臂伤口处的淤黑也开始转淡。
望着小小年纪的南浦伟茂,梅礼琦感激地道:“南浦兄弟,大哥谢谢你!”
南浦伟茂笑嘻嘻地道:“既然是大哥,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对了,大哥,你知道附子草毒的解药是用什么东西炼制的么?”
殷语心思何等灵巧,一听南浦伟茂如此相问,便知附子草的解药定然是令人作呕的东西所制,心想梅礼琦刚中毒不宜受刺激,便想阻止南浦伟茂说出解药的真相。
媚了南浦伟茂一眼,殷语笑嘻嘻的道:“伟茂弟弟,刚才皇长子在问你回来了没有,想来皇长子有要事找你。现在梅礼琦已经服用了解毒药丸,你赶紧找皇长子去吧!”
谁知殷语不说还好,听殷语如此说,南浦伟茂立即望着梅礼琦道:“大哥,附子草的解药是专食附子草的地王龙大便所制,好恶心吧?”
梅礼琦一听,顿时恶心得“哇”的一声大呕吐起来,吐的全是黑黑黏黏的胃液。
殷语凶了南浦伟茂一眼,刚想上去帮梅礼琦,却被南浦伟茂嘻嘻笑着拦住了。
心中略一转思,殷语立即明白了南浦伟茂的用意,立即附和着南浦伟茂的话,故作恶心难忍欲呕状,手按着胸膛干呕着。
这下子梅礼琦呕吐得更厉害了,直把他呕吐得七荤八素的快脱力的样子,才虚弱地喘着弱气,泛动着无力的眼皮望着南浦伟茂。
南浦伟茂见梅礼琦不吐了,反而开心地对殷语道:“公主姐姐快让人喂大哥多喝点水,让大哥再好好吐一吐就好了。我找太子去了!”
说完,南浦伟茂一溜烟跑出了帐篷。
至此,不仅殷语明白了南浦伟茂让梅礼琦呕吐的原意,连梅礼琦本身也明白过来了,很配合地喝着殷语喂他的水。
南浦伟茂跑到皇长子梅慕琦的马车子前,掀开车窗布帘子闯进去,瞅了眼王复,兴奋地对梅慕琦道:“皇长子哥哥,梅礼琦大哥哥的毒被我解了,现在没事了!”
王复本想叱责两句,但想南浦伟茂年纪还小,便宽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