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慕琦感觉到西洛王王治此番说词太过牵强,可他既然这般说了,梅慕琦也不好当场深究。
面带微笑,梅慕琦语带双关地道:“是啊,真是死有余辜,该死!死得好!”
说完,梅慕琦转向罗天吩咐道:“罗侍卫,你将黑衣人尸体带回放到一处,派人守着,呆会儿我要亲自检视。”
罗天抱拳答应一声,回身下楼安排去了。
梅慕琦望望众人,回身朝西洛王拱拱手,道:“西洛王,杀手如此败了王爷的兴,也耽搁了不少的时间了,为免父皇为担心,本太子就此告辞。”
西洛王王治面带万分歉意地边站起身来边道:“实在有愧啊!太子,众位,本王他日定当补请一宴,以弥补今日之憾。好,本王这就恭送太子回宫。”
梅慕琦谦恭地抱一抱拳,道:“西洛王客气了。今日杀手惊忧到西洛王的雅兴,本太子心中也自惶惶。西洛王,就此别过!西洛王也请早些回行馆的好,免得再生出事端来,对西洛王不利。”
西洛王恭恭敬敬地抱拳一揖,道:“是的,本王经此惊吓,自是意气索然,这就回行馆歇息去了。众位太子一路注意安全,本王不送了。”
“请西洛王留步。”梅慕琦说完,面朝西洛王王治的总管何真道:“何总外留意西洛王的安全,及早回到行馆的好。”
何真恭敬地抱拳为礼,答道:“谨遵太子吩咐!”
梅慕琦朝西洛王颌首示意,带着弟兄们一起下楼而去。
来到街面上,众人见罗天正一把拎起黑衣杀手的尸体,横搁在他的马鞍上,双手稍按马背,纵身而起落骑马背。
罗章、翟启和竺栋三人上马后,目注梅慕琦等人骑上马,向皇宫方向去时,才默默地提缰跟上。
平洛王王乐得知太子哥哥遭到杀手袭击,很是讶异,立即奔跑着去禀报王郁。
王郁吃一大惊,立即带着众侍卫亲往太子宫慰问。
刚到太子宫门口,得到消息赶回来的荆杰刚好跑回来。
见了王郁,荆杰立即跪下请罪道:“启禀皇上,小人奉太子命令,带三名随从侍卫随梅礼琦将军前往刘长史府里守卫。刚得到太子受袭消息,便立即赶了回来。”
王郁一脸是怒地冷冷望着荆杰道:“你这没用的东西,给我拉下去斩了!”
荆杰被王郁带来的两个侍卫拉着,高声喊着:“皇上饶命,小人知错了!”
荆杰这般大声求饶,意在给太子宫里的梅慕琦等人报讯,求他们出来帮自己一把。
果然,梅慕琦闻声跑了出来,见状梅慕琦不解地问:“父皇,荆杰这是怎么了?”
王郁很生气地道:“这般没用的东西,竟然令太子遇袭,还留他何用!”
一听这话,当时在酒楼负责梅慕琦等人安全的罗天兄弟、翟启和竺栋四人,“噗通”一声全跪倒,伏地于道。
罗天朗声道:“请皇上暂息雷霆,容小的侍卫罗天禀报。当时,荆杰正奉太子之令随梅礼琦将军去往刘长史府中,是小人负责太子的安全。恳请皇上不要降罪于荆杰,是小人没有护卫好太子,小人罪该万死,请皇上开恩!”
见王郁是为了自己在酒楼遇袭一事而动怒欲杀侍卫,梅慕琦感激地朝王郁一揖,道:“谢父皇如此关怀。当时,若没有罗天兄弟等侍卫拼死搏杀,那杀手恐将得手而去。父皇,儿臣倒是很感激侍卫他们呢!哦,父皇,当时慕亚源的勇猛,那可是气贯云霄!一把大刀耍得如雷奔袭,如鹰俯喙,刚猛似山石凌空而下,直逼得那杀手闪腾唯恐不及,挪移只怕不够。父皇,请宫里上坐,待儿臣慢慢道来。”
王郁横了荆杰一眼,狠狠地道:“暂且饶过尔等,还不赶快谢过太子!”
王郁其实并非想杀荆杰等人,只是一时气愤,才要杀荆杰以泄心头恨意。
见梅慕琦出来说情,便顺水推舟,饶过荆杰了。
荆杰朝梅慕琦下跪嗑头,感激地道:“荆杰多谢太子大恩!”
梅慕琦嘻嘻笑道:“好了,大家都下去吧。父皇,容我独自向父皇禀报好吗?”
王郁一听深觉诧异,心中转思知道梅慕琦如此说话,定然有非常重要事不欲让他人听去,便让随带而来的太监和侍卫们在门口等着。
随梅慕琦等人走进太子宫坐定,王郁望着梅慕琦,向祁俊逸等人示意坐下说话。
梅慕琦坐在王郁对面,寻思着道:“父皇,当时儿臣有一事甚觉当可置疑。”
王郁虽然已经猜到梅慕琦有密事想奏,但听他这般说,还是深觉诧异,便皱着眉头问:“何事可疑?”
“父皇,儿臣遇袭,疑因有三。其一,那黑衣杀手何以得知我等受西洛王之邀上那酒楼的?这或许可用跟踪来说,但仍令人生疑;其二,那黑衣人中了慕亚源一刀,被竺栋挑断脚筋后噬毒自杀前,却往儿臣所在酒楼之上投来怨毒一瞥,似乎不是指向我等;其三,当罗天查明杀手噬毒自尽,上楼禀报之时,被吓到的西洛王,在得知杀手已死时,脱口而出‘死得好!’当我追问他时,西洛王言词闪烁,所言似是而非,令儿臣不得不生疑虑。”梅慕琦说道。
王郁听梅慕琦如此道来,亦觉甚是可疑,便问:“依太子推想,当是如何?”
梅慕琦略想一想,道:“自我等从刘长史府中探病出来,于大街上偶遇西洛王来分析,觉得用偶遇并不妥当。西洛王行馆位于平阳北郊,刘长史府位于平阳城南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