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慎星昨晚与莫瑶在太子宫中交过手,自然识得伏击者是武功极其高强的商源公主莫瑶,便高声断喝:“你这商源公主,几次三番扰我大洛皇宫,真是胆大包天了!”
慎星叱责莫瑶,意在提醒裴康和潭兴等人,来人就是武功极其厉害的商源公主莫瑶。
果然,裴康一听是商源公主,立即呼啸示警。
王艳公主本未拔剑,见是商源公主莫瑶来伏击,立即拔剑侍护着王郁。
王郁这一惊出了一身冷汗!
心想这商源公主莫瑶来无影去无踪,如行走大街一般出没在大洛皇宫中,这般迟早要出大事的。
这些都是在瞬间中发生的事。
说时迟,那时快,莫瑶左手一按檐角,身子飞也似的扑向王郁,手中弯刀在空中划个弧圈,直罩向太子的头顶。
王艳公主见莫瑶弯刀罩向父皇,顿时心中怒生。
闪身从左侧越过父皇,一挺手中宝剑,手腕微抖,剑锋顺着弯刀尖锋,就削莫瑶握刀的五指。
潭兴眼角一瞄见王艳公主的身影,便立即跟着发动,仗剑从右侧攻向莫瑶尚未着地的下盘。
莫瑶内功极好,刚才早将王郁与王艳公主的对话听得明明白白,对自己反反复复在大洛皇宫中行刺一事,心里也不由暗觉好笑。
在莫瑶的潜意识里,王艳公主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莫瑶与慎星交过手,知道慎星武功不弱,甚至不比太子宫的荆杰弱,心里暗自防着慎星的攻击。
见王艳公主和潭兴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夹攻自己,莫瑶暗运丹田之气,生生将下半身往上拉提尺许,刚好避过潭兴攻来一剑。
同时,莫瑶手上攻势不减,毫无顾忌地攻向王艳公主。
慎星跟裴康护住皇上,瞅见莫瑶刀势凌厉,刀路刁钻,生怕王艳公主吃亏,立即出声提醒:“公主小心!”
商源公主莫瑶,根本没将王艳公主放在眼里,不管不顾地继续攻向王郁。
而王艳公主眼里,同样没把莫瑶正眼瞅着。
见莫瑶对自己的攻击不屑一地,王艳公主心里暗笑:“这目空一切的商源公主,尝过本公主的厉害之后,后悔都要来不及了!”
在王艳公主心里,这想法只不过似电闪一般而过,完全是下意识的刹那间思维,连用瞬间来形容,也是慢了半拍。
只见王艳公主剑锋不改,而整个人已凌空飞跃而起,向莫瑶的头顶上飞般而来。
一时大意之下,虽说莫瑶反应敏捷,迅速地在空中一拧身,硬生生反转过身子。
右手握刀一收一挡,格开了王艳公主的剑锋,弯刀的刀锋还削下王艳公主的一片裙裾,但她的皮帽也被王艳公主的剑锋划掉了一角。
意识到王艳公主的武功甚至还在潭兴之上,莫瑶心头大惊,反手一刀划着半弧挥向逼进的沐浴。
腰腹一收,双腿一曲而拢,趁着沐浴避开一步举剑来格的空档,莫瑶身形坠落实地来。
迅即双腿一弹,莫瑶整个身体如离弦之弓,飞窜上北宫的宫墙,一溜烟消失在朦朦的晨雾中。
王艳公主身子一落地,也跟着弹射而起,循着莫瑶的身影,飞也似的紧追了下去。
“王艳公主请回,保卫皇上重要!”裴康见状,生怕王艳公主出意外,又要顾及王艳公主的面子,便如此大声地喊着。
裴康这一喊,体现出他的聪明机智。
依着王艳公主平时的性子,要不提到皇上的安全,单由裴康是喊她不住的。
但一提到父皇的安全,王艳公主就不得不回来了。
毕竟父皇身份尊贵,王艳公主自然就不得不顾及了。
王郁见裴康这么一喊,王艳公主听到便乖乖地回来,不由侧脸对裴康轻声道:“聪明!”
裴康咧了咧嘴,嘿嘿一笑。
慎星见潭兴和王艳公主双战商源公主,还被她遁去,心里暗讥潭兴太小心了。
但在皇上面前,慎星不敢稍露心迹,毕竟裴康喊回王艳公主,是出于对皇上安全的考虑,这绝对是没错的。
没让主子伤到便是功劳,当侍卫的自然把主子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王郁见王艳公主回来了,回头瞅了瞅落在地上的一截裙裾,道:“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你瞅瞅那是什么?”
王艳公主随着父皇手指的方向望去,见是她的裙裾一角,脸色立时一阴,恨得咬牙切齿地顾自嘀咕着:“再让我遇上,看她往哪儿逃!”
裴康心知王艳公主本性刁蛮,便笑嘻嘻地道:“公主可没吃什么亏!公主看看那是什么?”
裴康走过去拣起落在地上的莫瑶皮帽一角,走回来双手捧递给王艳公主,也不说话。
王郁微笑着道:“这是商源公主被王艳公主削下的皮帽一角。珓珓公主可没吃哦!要是较真的话,珓珓公主可是稍占上风了。”王郁素知王艳公主心性,此话自然带有抚慰王艳公主的意味。
这时,听到裴康啸声示警的侍卫们,从四面八方跑了过来。
王郁见状,苦笑着道:“要是没王艳公主和潭兴退敌,裴康和慎星护着朕,若等他们赶来救护朕,朕还会有命在吗?”
王艳公主得意地问:“父皇,还会认为我在宫中佩剑是不妥的么?”
王郁连声道:“妥!妥!妥!呆会儿,朕立即下口谕,从此后王艳公主可在宫中随身佩剑。”
“算父皇晓得珓珓的好处啦!”王艳公主一听说可在宫中随身佩剑,立即开心地说。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