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显然对耿雷的说话方式已经习惯了,并不认为耿雷的说话方式有何不妥。
听了耿雷的话,吴王王瓯轻似是自言自语地道:“是又怎么样呢?”
经过十多年的磨合,耿雷也已经习惯了吴王说话的方式。
是以并不以吴王的反问来转移自己说话的话题,也不修正自己说话的条理。
“王爷,皇上知晓王爷与商源人来往的事实,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现在摆在王爷面前的问题是,皇上何以会装着不知晓呢?小的想来,这其中可能有二。一是皇上手中并无王爷与商源人来往的铁证,而无法坐实王爷与商源人私自相通的罪名;二是皇上仍然忌惮王爷的财力与兵力所构筑起来的势力,若无必胜的把握,皇上绝不敢轻易动王爷一根汗毛。因此,纵然皇上手握王爷与商源人私下来往的铁证,亦不会断然与王爷撕破脸,对王爷动起手来。皇上心中十分忌惮王爷手里的七十万雄兵啊!”耿雷加重语气说着。
“依你之见,本王当如何应对皇上此举?”
吴王王瓯心中对聪明绝顶的皇上,也是十分的忌惮,深怕一步不慎,落得身败名裂。
不仅十几年来的呕心沥血成徒然,还将血溅东市,一家老少上百口也未必能保全。
“王爷,话得分两头讲。一头是王爷手中的财权、兵权绝对不能丢,一丢便什么都丢了,连王爷的身家性命也得丢;另一头的话,虽然双方心知肚明,王爷还得和皇上和和气气的,至少保持表面上的和气。就眼下来说,王爷还真得替皇上守住太子公主们大婚典礼的安全。否则,皇上就这一项来说事,王爷便无话可说了。”耿雷分析着说道。
“这样,不坐实皇上心中对本王与商源人私下有不往的判断了么?”吴王王瓯疑惑地问。
“不这样,便能证明王爷与商源人没有私下来往了么?皇上信么?”耿雷反问。
吴王王瓯疑虑地道:“这可真是一个令本王万分头疼的差事呀!耿雷,以你看来,本王该如何处置此事,方可称为上策?”
耿雷斟酌着道:“以目前王爷和皇上双方尚未具备全面摊牌的实力来推算,皇上让王爷来负责太子和公主们的大婚典礼,意不在试探王爷与商源人来往之真伪,其目的在于确保大婚典礼的安全进行。王爷,以小的看来,此事无过即可维持王爷与皇上双方的相安无事。”
“如何才能做到无过呢?你不会让本王与商源人说项去,叫他们别捣乱太子和公主们的大婚典礼吧?”吴王斜着目光瞅着耿雷问。
“怎样确保商源人不来捣乱大婚典礼现场,那就是王爷个人的事情了。王爷,不是吗?”耿雷微笑着反问王瓯。
“嗯!耿雷,你让韩冰进来。”吴王王瓯经耿雷解说,心里显然有了主意。
待耿雷出去后,吴王王瓯从案上抽出一方绢纸,从笔架上选了一管小楷笔,在砚池上边蘸着墨水边打着腹稿,不一会,便写了一封简短的书信,卷好塞进信筒里封好。
这时,韩冰刚好进来,吴王王瓯在韩冰的耳畔轻声叮嘱几句,便将信筒交给韩冰。
望着韩冰走出去的背影,吴王王瓯苦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道:“这算什么差事呀?简直是自讨苦吃!”
想着自己跟商源人的勾连或许已经被皇上所知晓,吴王王瓯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来。
掏出手帕缓缓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子,吴王王瓯似乎看到西北洛王反出七王联盟,对他反戈一击的情形!
突然感觉头有点晕,吴王王瓯幽幽叹了口气,扶着躺椅的扶手微微闭上了双眼。
商源公主莫瑶为保护同在平阳的哥哥莫魁,带四名手下高手,潜进大洛皇宫刺杀唯一见过莫东屏的侍卫周重。
不意钻进了梅慕琦设下的圈套,致莫泰莫荣兄弟身亡,苍坚苍柏兄弟被擒。
心有不甘的莫瑶,凭着大智慧与大勇气,回马枪单刀杀回太子宫,却被误打误撞的荆杰给破坏了。
再袭梅慕琦等人,却被恰巧回来的南浦伟茂给撞破后。
凭着大智大勇,全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莫瑶趁着晨雾突袭大洛皇帝王郁,又被恰好遇到的王艳公主给坏了事。
如此四连击,皆因意外人到,令袭击全然无果,莫瑶心里也只能徒叹时运捉弄自己。
回到歇脚之处,莫魁见莫瑶意气甚是索然,加之未见莫荣莫泰兄弟和苍家兄弟同回,便知妹妹袭无果,还损了手下。
轻轻拥着妹妹的肩膀,莫魁安慰道:“没事的,妹妹别再替哥哥担忧了。”
莫瑶忧心地道:“哥哥肩系商源重任,出不得一丝半毫的差错。今日袭击未果,哥哥还是尽早回商源去,免得再出意外。”
索厚康打听明白公主此次行动的经过,不由得对梅慕琦连续三日假戏真演的设套方式,心生敬佩。
得知莫泰莫荣兄弟在此次行动中牺牲,苍坚苍柏被俘,索厚康朝禹伦和点点头,道:“我同意公主的意见,太子应尽早离开大洛境内回草原去。”
“大洛太子和九位公主的婚礼,二月初九就要举行了,这可是我们突袭的好机会。
要是突袭成功,大洛朝廷将立即陷入混乱之中,极可能引发朝廷与诸侯王之间的混战。
如此,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