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世爵车速极快,几乎是无视交通规则的不断超车。
可还是来不及。
从这里开车到t大,即便是飙车也需要至少半个小时,何况他还不知道邢星的公寓具体在哪里。
霍司承下颌线紧紧绷着,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拨了个电话出去。
好在这通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邢深看到他的来电显示时就略微惊讶,漫不经心的轻笑着,“霍总竟然会给我打电话,难道是我妹妹又出什么事了吗?”
“邢星的公寓是你买的?”
“怎么?”
霍司承的语调冷静清晰,却也阴沉到了极致,“联系公寓的保安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去晚了你两个妹妹都要折在里面。”
“……”
嘟的一声,邢深一个多余的字都没问,直接掐断了电话。
…………
嘉禾苑的保安在接到上面打来的电话后,花了差不多十分钟才赶到邢深购置的那一套公寓门外,因为被提前告知了密码,所以也无需破门,按下密码开门后拿着警棍冲了过去。
冲在最前面的保安惊呆了。
…………
霍司承赶到医院的时候,邢婳还没醒来。
她像是有意识般的蜷缩着身体,黑色的发凌乱的散落在枕头上,一张白皙而古典标致的小脸明显被抽了好几个巴掌,肿得难看,眼睛紧紧闭着,昏睡了也透着一股浓浓的不安。
男人气场的身形立在病床上,久久未动的低头看着她。
沈淮南倚在窗前,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的表情,想捕捉到些类似于心疼或是愤怒的表情,认识这么多年,他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这个女人的确很能左右霍司承的情绪,但又摸不准,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
正如此刻,他脸上好似没什么波澜,甚至涟漪也少有。
唯独只是,维持这个姿势的时间似乎有些过长。
中途他伸出手,似乎是想探上女人的面颊,却在还有一指距离的时候,还是止住了这个动作,并且将手收回。
良久之后,霍司承低沉沙哑的嗓音淡淡询问,“她怎么样了?”
沈淮南双手环胸,笑了笑,这才开口道,“检查过了,除了你看到的脸上被抽肿了,身上没什么其他的伤,应该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所以还在昏睡。”
他声音里的温度无形中低冷了几分,“听说那东西一起被送到医院里来了,在哪儿?”
“送来的时候被送进了手术室,现在不知道抢救完了没。”
霍司承眯起眼睛,重重的冷笑,“手术室?”
“司承,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我不关心。”
“邢小婳的二叔,邢墉,邢家仅存的独子,他在军政中什么地位,你应该比我清楚,说起来这事儿可有点儿麻烦……”
说是这么说,但沈淮南的语调却是事不关己看好戏的姿态,似笑非笑的,“我估摸着邢老爷子待会儿要过来兴师问罪了,我听急诊室的主任说,邢墉被打断了至少十七根骨头……我怀疑如果不是保安去的早,他就算不被打死,也得半残。”
霍司承望着他,沉沉寂静,几秒后,他视线转移,落在病床上的女人身上。
狼狈,苍白,净是楚楚可怜的柔弱。
沈淮南颇为好奇的问,“上回叫你姐夫的那小胖姑娘,不像是出手这么狠辣残暴的人物,还是……你偷偷派了人保护邢小婳?”
“邢星呢?”
“我不清楚,她没被送过来,听说是被扔到警察局去了,跟着救护车去了的一护士跟我说,他们过去的时候,邢墉重伤昏迷,邢婳也昏了,就剩邢星一个人痴痴呆呆的还醒着,伤的是邢二爷,警方自然要找人交待。”
霍司承没说话了,他的眼神愈发的晦暗复杂。
恢复记忆了么。
这个念头刚刚从脑海中掠过,病床上的女人突然就睁开了眼睛,大叫道,“老公救我!”
沈淮南,“……”
邢婳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睛睁得很大却没有焦距,慢慢的才看清眼前的一切,无意识的转头,然后才看到立在床边的男人。
她眼睛亮了下,想也不想的掀开了被子,赤脚下床扑到男人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沈淮南,“……”
霍司承没做回应,任由她抱着,只低头看了一眼,既没扒开她,也没回抱。
只是女人的身体贴着她,他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瑟瑟发抖,邢婳手指攥着男人的衣服,人还没从昏迷前的慌乱中冷静下来,语无伦次的喃喃道,“老公,星儿家来了个特别坏的人,他说他是我二叔……可是他不仅打我,还想……还想强一奸我……”
当她自己说出强一奸两个字时,浑身都震了下,然后猛然往后退了两步,低头扒拉着衬衫的领子,去看自己的身上。
她想起来了,她被那个猥琐的男人用什么东西砸了下脑袋,昏过去了。
然后呢,然后呢……
邢婳脸色煞白,眼泪吧嗒吧嗒的就往下掉,“我是不是……被奸污了……”
眼见着邢婳把自己衬衫往前面扯,里面的bra跟小部分的柔软雪白都暴露在他的视线里,霍司承瞳眸缩了下,伸手就扯下了她的手腕将人带进怀里,“行了,你二叔被打成重伤了,什么都没对你做,别在这儿乱扯衣服。”
她眼泪汪汪,“真的吗?”
“嗯。”
邢婳这才止住了啜泣,又埋在他的怀里,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