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柒叹口气,“那我想想,过两天我画出图来,让章良叔看看。”这个事情还真的急不得,不过已经定下来想要养鸡,还向晓换了一只鸡,也不能不管,“我可以去林子里砍竹子这些吗?想把前面和后面用篱笆隔开,不想让鸡在前面乱跑。”
受不了干干净净的院子到时候又弄的到处都是鸡的粪便。
院子后面靠着河,过了河就是里墙,这个时代就算是乡野中的聚居地也都是有围墙的,这里舍的围墙就是里墙,轻易无法翻过去,差不多可以充当里墙,但是河边一般会充当道理,所以院子还是要另外用篱笆圈起来。
不过因为一边是里正的院子,一边也是另一户人家的院子,中间就是自己这个院子,只要将原来的篱笆挪一挪,将左右连起来就将整个院子都圈好了,这样一来,张柒就不好意思再让他们帮自己在里面另外围篱笆。
启想了想道,“你要在后院种菜蔬,又要养鸡,只怕种的东西会被鸡给啄了去。”
张柒更为哀怨了,自己身上的伤都没有好,“那工作量就更大了,不仅前后要用篱笆分开,还要另外给鸡圈出个活动范围。”
“如果将这个引水的东西做出来,想必大家回来帮你做篱笆的,彘轩也可以干干净净的了。”
张柒一想也是,反正就一只鸡,先随便找个笼子关着吧!后院可以弄一小块地试一下耕作方法,如果可以成功,就可以又推到启的头上,然后就可以推广开来。
她依稀记得种豆肥田,豆子秋天也是可以种的,现在的天气应该还是可以种的,就算不能种也没关系,反正又不想着要吃豆子。
于是张柒连虎骨都不管了,药也还够自己和启这两天吃的,拿了个根一头已经烧成炭的树枝蹲在地上比划着,都不觉得扯着身上的伤疼了。
启看着张柒握着树枝的姿势在地上比划的姿势,想着日后要教她写字,怕是要费一番心思。
张柒想了很久,还是只记起这筒车是一个类似轮子的装置,轮子的外边绑着一个个竹筒,河中流动的水会带动这筒车转动,筒在水中灌满水,转到高处将筒里的水倒出来,倒在一个箱子一样的地方,然后通过管子送到需要水的地方。
“也不急于一时,想不到也不要紧。”启怕她想太多伤神。
张柒瞧着也到了吃晚饭是时间了,便起身去做饭。
吃过饭,张柒烧了大量的热水,让启帮自己给背上的於伤热敷。
启在张柒刚刚发烧的时候就醒了,以为和会昨晚一样烧一会儿可能就好,见她烧是温度不是很高,便没有叫她,但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她身上的温度越发的高了,只得叫醒她,“七七,七七,醒醒。”
启觉得可能是她是白日里想多了,身上的伤也确实严重,又没有好好去治,才会烧的这么高。
张柒醒来觉得全身无力,昏昏沉沉的,好在睡前预料到自己可能会发烧,之前上山采药的时候也顺带有采退烧用的药,“有退烧的药,就是那最大的那种叶子,六片叶子,放水里煮开就好。”
启忙去照做,好在她下午盛了不少水放在房中,不如等自己挪出去拿水还要耽误时间。
张柒料到自己这么严重的於伤肯定会让身体的应激系统产生过激反应,但是确实烧的比预想的要严重的多,大概是热敷过头了。
她之前倒是想找些治疗於伤的药材,但是在山上找了那么几天也没找到多少,都不够一副药的剂量。
就只能是发烧就只治发烧,也不知道自己的肾脏能不能承担起大量淤血散入血液循环后过滤其中废物的作用。
张柒给自己把了把脉,纵使自己的大脑昏昏沉沉,还是依稀能确定自己的身子定是承受不起这重任的,那只能用另外的法子应引出这淤血。
喝了药后张柒对启道,“恩,我想我们明天可能需要换几口碗。”
启觉得她大概是烧糊涂了,“我去叫人请巫来给你看看好不好。”
张柒觉得,这个时代的巫医能治好人纯属是看运气和那个病人的意志,“别,把针放在火上烤一下,然后找我背上於伤严重的地方扎几下,能出血的深度就好,然后用火在碗内过一下,碗口按在背上,这样就可以将淤血吸出来。”
这并不退烧,但是能稍稍缓解血液循环系统的负担。
说完又重复了一下要点,“尽量要扎出血,但是千万不要扎的太深,一定要用火烤一下这个针,碗不要给烘热了,碗内过了火之后一定要立即按到背上。”
能对自己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启立即照做,张柒庆幸启的领悟性极好,两口木碗牢牢的按在了自己的脊背上。用昏昏沉沉的脑子想着还能做些什么,“还有冷水吗?”
“还有一点。”
“布巾拧的湿一点,擦一擦我的膝弯和脖子。”
这一点启不赞同了,“你现在在发烧,还用冷水?”
“不是风寒引起的发烧无妨。”张柒心道就算是风寒引起的,其实也快要这样腿上,若是有酒就更好,但是这里的酒,也是难得的东西,而且度数只怕也是极低的。
后半夜是最容易发烧的时候,虽然喝了药有所缓解,但还是一直低烧,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张柒才觉得大脑清明了些。
“帮我把背上的碗给起了吧,用手指从边缘将碗和我背上的皮肉先分开一点,不要硬拔,那样拔不下来的。”张柒说完又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