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也略学过一些心理学,而这巫医其实也算是出色的心理学家,但是自己先进了几千年的知识难道还斗不过一个巫医吗?
只是她还是小心些不要让她看出太多破绽,她不想给巫医认为自己有问题然后又整出什么事情来。
身旁的卉不安的拉了拉张柒,“姐,姐。”
张柒借着这个机会揉了揉卉的头,将她抱到怀中,“没事。”心中却暗自警惕着,若是她做什么过激的举动,必须要护好卉,不要让她受了惊吓。
浣妲神色肃穆的站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在屋中转了一圈,最后走到启的面前,“邪祟太强,吾身今日只治一人。”指着启问道,“你想治谁。”
张柒皱眉,自己和卉只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和大病初愈而身子虚弱了一点,可没病。
启指了指不省人事的禾。
张柒眼中的好奇更重了,见启对巫医也是极为信任的模样,不由得想若是这人真能解了禾身上的毒,那启身上的毒也定能解了,自己倒是不必再上山采药了。
巫医在世上流传数千年,一直到了科技极为发达的社会依旧能流传,虽然这其中某些部分确实可以解释的通,但是大多数都纯属心理疗法,却成为被医生判了死刑的病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张柒忙摇摇头,想偏了。
只见浣妲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张嘴吃下,眼尖的张柒看出那似乎是一种蘑菇。
浣妲双手高举挥舞,迈着奇异的步伐绕着禾念念有词,渐渐的浣妲的神情和气质发生了变化。
原本张柒觉得她略带神秘感,现在她神色肃穆的在禾身边舞动,举手投足带着一种规律,这浣妲也真的极为认真。
这种看上去很肃穆严谨的仪式在某种程度上能给人极大的信心,相信无论什么病症被巫医治疗后都会好。
但是张柒不由得的就想起前世每年的三五月云南蘑菇致幻事件,据说吃了之后会产生奇奇怪怪的幻觉,就有人联想到巫医很多时候做法时也会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与鬼神沟通。
这令她又担心起来,这巫医自己都陷入了环境,还指望她治病?
这样一想看着浣妲的目光就由好奇转为警惕了。
启知道张柒与常人不同,但是若是打断了浣妲施术治疗可不是什么小事,目光从关注浣妲与禾转到了张柒身上。
浣妲的神色越来越吃力,似乎禾的病症对她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张柒一直提防着她也是很累。
整个仪式大概持续了两刻钟,浣妲的额头密布汗珠,最后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陶碗,还有一个竹筒状的东西在衣襟上一擦,就冒出了火花。
随后她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在火上点燃了放入陶碗,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状的东西,往碗中倒入不知名的液体,然后顿身将这东西给禾灌下去。
靠!张柒忙要起身,奈何跪坐久了腿麻,等她扑到禾身边的时候这碗莫名其妙的东西已经到了禾腹中。
这时禾呛咳了几声转醒,“我还活着。”最后的意识里自己已经毒发,这里的巫医竟如此高明救活了自己。
张柒心道你还活着也真是不容易,现在恰到好处的醒了只怕是呛醒的,但是浣妲还在场,她也不敢把脉,还活着就好,“怎么样?感觉可好了?”
“我还好。”禾感谢浣妲,“多谢巫女大人。”
“不必。”浣妲起身,“三日内奉上两只雏鸡,一条肉干。”说完就转身离去。
“等等!”禾直身而跪,“还请您救启。”既然能救自己,也定能救启。
浣妲脚步未停,“吾身今日已经消耗太多精力,只能再待时机。”
张柒见浣妲走了就伸手探向禾的脉门,想要给他把脉。
“慢着!”启忙阻止。
张柒疑惑的看向启。
“习武之人最忌讳别人碰触脉门,日后要谨记。”
张柒挠挠头,这启和自己说过,“一时着急,忘了,日后一定注意。”这是担心禾下意识的反抗伤了自己。
禾道,“我已经好了。”
张柒不容反驳的抓过他的胳膊,手指扣上了他的腕脉,“我就看看,又不对你做什么。”
禾看启也不阻止她,又见她只是轻轻的将手指搭在脉门上闭目凝神,只得任由她去了。
张柒心中越来越惊讶,也不知浣妲给他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能激发人饿潜能压制毒素,若不是她对脉象的感知特别敏锐,都会以为这毒真的被她解了大半,而不仅仅是又压制了一层。
只是这般压制持续的时间并不久,按着禾的体质,大概可以坚持半个月,半个月后依旧会暴毙而亡,若是发作之后再无生还的机会。
启见她神色越来越凝重,“怎么了?还有问题?”
张柒反问,“你觉得禾已经全好了吗?”
还没等启回答,禾就道,“我已经好了,巫医都给我治过了,且要了报酬,自然是好了。”
果然这里的人都是极为信任巫医的,就算她将实情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她的话吧。
张柒便道,“既然禾也已经好了,明日学塾开学我就不陪着了,只怕这次巫医消耗的精力太多,没有精力给你医治,我明日上山继续给你采药。”
禾眼下是好了,这对于他们来说就已经足够了,若是日后再暴毙,只以为是其他原因,而不是这次没有治好。
启却道,“明日第一日开学,你也算是我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