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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还看看席柏言严肃时的模样。
是不是也清冷的不近人情却分外迷人。
到了主帐门口,守在那的将士对她抱拳行礼,“帝姬殿下。”委婉地将她拦住。
暮摇婳指了指里面,“本宫能进去吗?”
这将士面色略微的为难,但道:“请容小的进去通报一声。”
“好。”她温声应。
没过一会将士便出来,掀开门帘,“帝姬请。”
荣青当然得留在外面等候。
营帐内有姜严恪和席柏言以及她的大皇兄,其他几位同穿着盔甲的人她便认不出了。
皇叔是为了救大皇兄才牺牲的。
暮摇婳对他们微一屈膝,自如地坐到席柏言的身边。
他两侧都空着位置,靠近姜严恪的左手处空得更宽敞,她便在那坐下。
“没关系,大家继续,将珠过来不过是想长长见识。”暮摇婳秀气地弯了弯唇。
众人的脸色皆算不上好看,想来在她来之前他们是在谈很重要的事,说不定又是在关键时刻。
突然后悔自己唐突而来。
席柏言捏了捏她的手,像是安抚,跟着先开口道:“昨日那一场不算胜仗,哪怕对方的‘鬼兵’损失严重,我们也牺牲了不少将士。况且之后再想用同一招是尤为困难,我建议众将士先养精蓄锐,随时保持警惕以防偷袭,再打他个出其不意。”
“可我们如何能做到出其不意?北胡的守卫基本是‘鬼兵’。”一胡子浓密的将领问。
看盔甲,似是新选出的副帅。
“鬼兵”就盯准了大暮的士兵,靠近便是厮打。
远处长箭扫射击中了,它也能带着扎在身上的箭木然地往前冲。
不知道北胡对尸体做了怎样的手脚,能保证它们至少一个月不会腐烂。
席柏言猜测,不出意外又是京藏族的奇药。
“他们若是敢来,便是攻其不备。”席柏言眸光幽暗,“郑大人运来的不仅是粮饷,还有燃油。”
北疆多风雪,不易形成大火,没有合适的燃料,想通过火烧退“鬼兵”几乎没可能。
将士们不得不砍断“鬼兵”的手脚,依然制止不了它们身体的动作,场面一度异常骇人。
只能等结束后,再去引燃它们身上原有的衣服,将废掉的傀儡们尽量烧毁。
军中本有的燃油在两次大战后都用光了,补给跟不上,大暮才败得惨烈。
此番郑大人暗中行事,也是他和姜严恪商量后确定的选择。
夕落湖一站无数“鬼兵”落至湖中,因感受不到傀儡师的操控,在湖中一动不动,最终全被冻住或沉入了湖底。
不用想也知北胡将领为此有多气急败坏,傀儡师过于自负擅自做主,如今对方那毫无动静。
也许在内斗中。
席柏言放了块石子在地形图的某一处,“北胡军队在这,就现状而言他们占尽了优势,我们像憋屈地被困在这,敌方将领自认能把我们逼得一退再退,此番吃了亏,下一次绝对会增加兵力。
“另外,他们或许已知晓王城给我们运来了粮饷,怕是要来搞破坏,我们还能将计就计……”
抬手将大暮的小旗子插到某座城上,“或者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