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握紧拳头,声音一如往常:“今年修坝批钱的折子,一个月前就已经报上来了。”
女帝微微顿住,‘啪’一下合上折子:“这事要我做主,还要你何用?”
景玉没争辩,直接揽袍跪下:“儿臣知错。”
折子‘啪’一下丢在景玉面前:“既然知错,那你去郴州吧。”
景玉抬眼看了看她,又垂下眼睛:“是,儿臣领旨。”
她捡起折子告退,到了外面雨还在下,内侍把伞给她,景玉正要走,就有内侍跑了,看见景玉一下子跪在地上。
“女君,出事了。”
景玉狐疑的看了看殿里:“出事了就去告诉母后吧,她刚被我叫起来。”
内侍急的爬着挡住景玉的路:“女君,这个时候,奴才怎么敢去打扰女帝?”
景玉有些不耐烦:“何事?说。”
内侍擦了擦额前的冷汗:“方才,后宫的公子醉酒闯进了德阳公主的寝宫,惊了德阳公主。”
景玉扶额,指指屋里:“我无能无力,你进去说。”
说完她就撑伞走了,郴州的事那么紧急,她才没那个闲工夫去管德阳的破事呢。
只是刚走到二宫门,就有内侍疾跑过来:“女君,女君。”
景玉停下来等着他,内侍来到景玉跟前:“女君,女帝让你去看看德阳公主,犯事的人酌情处置。”
景玉不高兴了:“我都到这了还让我进去,随便找个人过去不就行了?”
“女帝说,女君明早才出发,今晚也没什么事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就让女君过去。”
景玉:“......”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原来自己是不用休息睡觉的。
景玉阴着脸往德阳的寝宫走,内侍给她撑着伞,对女帝方才的话也是有几分无语。
到了德阳的寝宫,虞姜和安荣都到了,闯进去的那个人已经被人泼醒绑住了,德阳在殿里面哭,。
景玉走进去,众人都忙见礼,德阳本来只是啜泣,可一看见景玉就开始嚎啕。
“他....”
景玉冷声呵斥:“敢哭就掐死你。”
德阳哭声一噎,不敢出声了。
外面雨大,景玉的衣裳鞋袜有湿了,走进来还带着水迹。
她走到那个男人面前,也没理会其他人,脸色十分不好:“把与他喝酒的人都抓起来,打,管事呢?”
专管这些面首的内侍立马过来,心里忐忑不安:“奴才在。”
景玉看向他:“现在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时辰一到,你没把他为何会从那边走到这里来问清楚,我让你好好尝尝刮骨头的滋味。”
内侍一抖:“是,奴才...奴才这就去。”
他急急忙忙的跑出去,景玉则往德阳的内室走去。
德阳大叫起来:“你干嘛?”
“睡觉。”
她回了一声就把门关上了,进了屋脱了湿衣裳,把鞋子一蹬就钻进被窝了。
德阳气势汹汹的闯进来:“那是我的床。”
景玉不理她,裹着被子只管睡自己的。
她忙到现在,明天一大早还要赶去郴州,她要是不休息哪里熬得住?
德阳嚷嚷了几声就出去了,也没胆子来扯景玉的被子,毕竟她今晚还指着景玉给她找“凶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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