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是在漠视疼痛中入睡与醒来,刚开始因为半夜一个侧身动作,就让睡梦中的沈音音疼出一身冷汗来,就算这样,沈音音还是身无分文去购置药膏跟药水,唯有忍,忍到全身上下可怖的黑褐色疤痕完全退去的那一天到来,原本以为可以瞒住所有人与自己的沈音音,不敢置信的望着早已得知一切的纳兰清。
“不是你做得太过明显或是你掩藏的不够完美。”边说边将一片面包塞进沈音音口中,一副不想再继续此话题的模样。
那会是什么呢沈音音疑惑的将纳兰清塞进她口中的面包取出,接着配合着牛奶慢慢坐到一旁的餐桌上,不敢有丝毫浪费的细嚼慢咽吃起早餐来。
“给你”纳兰清眼见沈音音沉默的赢弱模样,将一封烫金请柬放到沈音音跟前的餐桌上。
“这是这是请柬”天哪还镶着金边,用眼看就看出很高级的样子,沈音音刚想接下,随即又想到什么一般的用手在她衣服上擦了几下后,这才接过纳兰清递过来的烫金请柬,一打开,是一排排书写工整的钢笔字,上面内容如下沈音音小姐,兹定于十月一日晚上八时,在香格里拉酒店举行假面舞会,敬请届时光临。
看到这里,对假面舞会根本不能理解的沈音音疑惑望向纳兰清“纳兰学长,什么是假面舞会还有这张请柬你确定确定没有给错人”从来没有谁这么郑重其事的邀请过沈音音,没有谁邀请她前往所谓的酒店参加舞会,这样的一张请柬,却令沈音音慌乱当场,漠视着请柬上明明是沈音音三个字的名字,而要纳兰清说不是她。
如果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纳兰清保证会取笑当场,但是面对此刻再认真不过的沈音音,也仅是无奈摇一摇头“你说呢”当然没有写错,因为邀请人是好友雷霆,至于纳兰清并没有选择跟沈音音解释何为假面舞会,是因为他想亲自带沈音音去挑选舞会当晚所要穿着的服饰与面具,这一,纳兰清此刻却并未明说。
“那我将请柬还给你,我我不想去。”早已三餐不济的她,要如何恬不知耻的去参加那明眼人一看就是不同世界的假面舞会沈音音迅速将手中小心翼翼握住的烫金请柬重递还给纳兰清,只是纳兰清却依旧慵懒的双臂环胸,大掌并未接过沈音音递还给他的烫金请柬,这样拒不接受退还的纳兰清,要沈音音尴尬得不知要继续递还,还是速收,就这么任由布满黑褐色伤痕的右臂伸至半空中久久无法垂落。
“今天下课后别离开教室,我会来接你去个地方。”纳兰清不肯接下沈音音递还给他的烫金请柬,热情四溢且不容沈音音口出任何拒绝的要求道。
“可是我还有兼职工作。”沈音音实在想不出拒绝借口,只能以勤工俭学的兼职工作予以搪塞,好似深怕纳兰清反悔一般的迅速喝净玻璃杯中的温热牛奶,速抱起端方一旁的几本今日上课所需的课本,将烫金请柬放餐桌上后往六号公寓大门处疾奔,边跑边头也不的说着“纳兰学长,你别来接我,我我真的没空陪你去其他地方。”
望着沈音音落荒而逃的赢弱背影,纳兰清笑得好不开怀,任由魅惑如弯月的凤目微眯,用上仅容他一人听闻的嗓音喃喃道“沈音音,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我纳兰清。”
“沈音音,来,这边。”指了指教室第一排的空座位,今天病好前来上课的柳烟,豪爽低唤着抚着咽喉急匆匆奔跑进教室门扉的沈音音。
还未等沈音音行经其他座位上的同学落座,就被柳烟一把拉至椅凳上,好似有什么秘密一般凑近沈音音耳边故意压低嗓音道“昨天我没来,你是不是将许晏气的不轻好,太解气了。”话毕,还像做贼似的东张西望了一番,瞥见今天坐到倒数第二排去的许晏以及女生宿舍室的其他室友并未望向她们这里后,柳烟这才吁出一口气的轻咳一声,将那本帮沈音音占位的课本拿过来乱翻一气。
沈音音并不想提及有关于昨天与许晏当众起冲突的任何细节,仅觉好笑的望着满眼漾满好奇的柳烟“看你这样,身体应该没问题了。”如果有哪个生病之人,有柳烟这样的精力与朝气的话,那么医院还用得着如此忙碌
“哎你又是什么都不告诉我。”柳烟有时候觉得面对沈音音时,周身都萦绕着无边无际的无力感。
“看老师来了。”沈音音无奈一笑,摇了摇头,指指门口这学期的理论课老师,心中却明白,不把性格直率豪爽的柳烟,拉进许晏主动挑衅事件中,才是明智之举。
“同学们,我是你们这学期的政治课老师,敝姓黄,虽然我们这门理论课一星期只有这么一节,但是将会作为你们学期修满学分的重要考核,所以,现在开始我名。”厚重的黑框眼镜,停留在五六十年代的穿衣打扮,头顶上那稀疏无比的白发,每每在彰显着这位黄老师的朴素,甚至可以说成是土气,再有是他一上来就是名,这令所有刚踏入校园中还未从漫长暑假缓和过来的莘莘学子们叫苦不迭,为此,黄老师刚翻开名簿,就听到硕大的教室中传出一阵高过一阵的抗议声。
“老师,怎么大学中还要名啊”一名女生将红唇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