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兵与张兴业交谈正欢,魏秀娘忽然发声。由于不认识张兴业,魏秀娘一直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地听着张兴业讲述。听了老半天,魏秀娘忍不住了,问出心迫切想知道的一个问题——冰峰家族进入地下河的原因是什么,难道真如高氏兄弟所说是被冰峰十三召唤了进去?
听到魏秀娘问话,张兴业苦笑着摇摇头,“这件事我不清楚。冰峰家族的确是分三批先后进入,但我和冰峰六没有紧跟进去。冰峰六认为是他拖累了家族,要戴罪立功将陆战兵团引开,而我则是怕冰峰六出危险,自愿留下来,协助冰峰六当诱饵。”
按照张兴业和冰峰六的计划,待冰峰族人隐藏妥当后再行进入地下河。万万没想到的是,陆战兵团来得太快了。没等冰峰家主探明地下河情况,他们已经来到。无奈之下,张兴业和冰峰六只能将老弱病残安顿到溶洞的地下一层,然而两人拿着跟踪器,双双进入了地下河。
“你们既然想引走陆战兵团,为什么没有立刻出溶洞,而是进入了溶洞的腹地?”魏秀娘又问。
“这是冰峰家主的意思。他说如果我们直接与冰峰族人分道扬镳,必将引起陆战兵团的怀疑。到那个时候,我们这两个诱饵将无法发挥作用。”
“冰峰家主考虑得很有道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才能迷惑住陆战兵团。毕竟,陆战兵团以陆战见长,稍有蛛丝马迹,必将引起他们的警觉。”
见尤兵肯定了自己的做法,张兴业神情由严肃变成了兴奋,“师傅,知道我怎么认出你的吗?”
听到张兴业的问话,尤兵心微微一动。自己带了陈兵的面具,目的是防止他人认出。自己这个忠实的“粉丝”是如何发现端倪的?
“最早发现你,是在你为师……母治疗脚伤的时候。”
张兴业刚想接着说下去,尤兵瞪起了眼睛,“你说我为谁治疗脚伤……”
“师……母……”
“sè_láng,作为一个大男人,整天纠结这些琐事,你有意思吗?”魏秀娘白了尤兵一眼,说话间脸色微红,嘴角露出一丝难以抑制的笑容。
“师傅,我说错了?”
张兴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诧异地看着尤兵。
自从与尤兵相认到现在,已经聊了两柱香时间。尤兵一直背着那个小姑娘,根本没有放下的意思。而那个小姑娘也没有下地的想法,一直静静地趴伏在尤兵的后背。这种关系,自己叫“师母”叫错了吗?
此时的尤兵异常尴尬,一面是魏秀娘的调笑,一面是张兴业的疑惑。尤兵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想说得话又咽了回去,“往下说,究竟是怎么认出我的?”
“是。”张兴业应了一声,“第一次看到师傅时,你正在蹲着身子给她进行包扎,当时从后面看感觉很眼熟。由于我和冰峰六作为诱饵,正在吸引陆战兵团的注意,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于是悄然溜走了。”
尤兵“哦”了一声。当时,他正在为是否背魏秀娘而纠结,竟然忽略了附近的异状。
“后来呢,是不是sè_láng站在高坡观望石林村时,又遇到了我们?”由于张兴业叫魏秀娘“师母”,这个称呼博得魏秀娘的好感,魏秀娘的话不禁多了起来。
“sè_láng?”张兴业没有反应过来。
“是他。”魏秀娘咯咯地笑了起来,还夸张地打了一下尤兵的脑袋。
尤兵老脸一红,想要发作,见魏秀娘笑个不停,不忍扫兴,只得独自吞噬了这个苦果。
“对。我的确是那个时候又一次遇到了你们。那个时候,你们站在一个高处,我从后面观看,越看背影越像师傅。但容貌却与师傅相差较大,出于好,我悄悄地跟了下去。”
“你最终怎么确定是我的?”尤兵问。
“听到你的声音。容貌可以改变,体型可以改变,但声音是很难改变的。特别是你踢我时,叫出了我的名字,才确定你是我的师傅。”
尤兵听完,忽然产生一种预感——自己的身份迟早是要被仁将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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