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香云、余德山说自己是余村人,回到村里还见到她的父母,带回了余村特色竹笋和茶叶,香山客栈老板娘余秀花就对这两个人产生了好奇,中间有段时间,余秀花借进货的机会,回到余家村。
余秀花在小时候就以童养媳的名义嫁到城里,余家村在她的印象里已经相当模糊,父母的印象也记不太清楚了。她的夫家原本是一地豪绅,经营着香山客栈等众多产业。在一次出海打渔时,碰到大风浪,船毁人亡,剩下余秀花这个年轻的寡妇。余秀花凭着她的聪明能干,支撑起了这一家族产业。
在余家村,余秀花一家一家地问,说自己是余秀花,很多人说自己不认识,也有人认出来了。
“秀花呀,原来是你,几十年没有回家,真是女大十八变,认不出来了。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小时候与你一起玩的小牛啊!你的父母还在,我带你是秀花,头脑中顿时回忆起青梅竹马的画面。
在小牛的引导下,余秀花回到阔别二十多年的家,记忆中年轻的父母已是白白苍苍、弓背曲膝。
余秀花眼含泪花,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痛哭失声地说:“爹、娘,我是秀花,我回来了!”
“秀花,孩子,真的是你,回来了?”余秀花的老爹老娘也扑通跪下来,与余秀花抱在一起,三人哭成一团。
哭罢,余秀花与父母站起来,在竹椅上分别坐下。
余秀花把自己这二十多年的经历,简单地与父母进行了倾诉。“爹、娘,女儿不孝,把您二老丢在家里,没有照顾您,真是过意不去啊!”
“秀花啊,你能回来,看望我和你爹,真是太高兴了。这几十年啊,我和你爹盼星星,盼月亮,也想你把你盼回来,现在你回来了,真是象做一个梦一样,太高兴了。我和你爹身体好,还不需要你照顾,你放心吧!”秀花娘说。
“对了,娘,前段时间,是不是有对夫妻,到你这儿住过?”余秀花想打听一下余德山、李香云夫妻的事情。
“有,有,有,余德山和他的媳妇李香云,说是在你店里帮忙的,受你委托来看我和你爹。这两夫妻与我们有缘分,象一家人一样亲切。”秀花娘想起上回的事情,心里乐开了花。
“那他们有没有说自己也是余家村人,回来看生病的老母亲,结果母亲去世了,还是你们帮他们安葬了,是不是?”余秀花问到了关键的地方。
“余德山是余家村人,这是哪里话。你是不是弄错了,余德山说自己从别的村逃难过来的,你收留了他们夫妻俩。”秀花娘一脸懵懂。
“我看出来,余德山这对夫妻不是平常人家,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许他们是宫里的人,正在受到官府的追捕。但他们是好人,秀花呀,你要帮他们啊!”秀花爹话语不多,一说就说到重点。
“爹说得有几分道理。余德山一表人才,写得一手好字,我让他当账房先生,真是大材小用了。李香云虽然脸上有三颗痣,但言谈举止都很有教养,真的不象是乡下来的村姑。他们在我店里帮忙,还是得力的助手,确实是一对好人。回去以后,我一定要好好问一下他们的真实身份,帮助他们摆脱困境。”余秀花对两夫妻的好奇心终于得到合理的解释。
“秀花啊,余德山说与你兄妹相认,你的爹娘就是他的爹娘,我和你爹喜欢这个儿子和儿媳妇,你要好生照顾他们呀!”秀花娘再三交待。
余秀花与父母相处了几天后,回到香山客栈。
有一天,乐昌公主、徐德言正在房内与徐中、萧儿一起。余秀花在门外偷听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余秀花终于明白了,李香云就是乐昌公主,而余德山是驸马爷,另外一男一女分别是驸马的护卫和公主的丫鬟。朝廷正在搜寻陈宫旧人,到处张榜抓人,他们的情形十分危险。但是,她如果继续藏匿朝廷要犯,只会给香山客栈带来灭顶之灾。公主和驸马有情有义,以半面铜镜为信,相约正月十五,希望来日再见,已经做好了可能被拆散的打算。这对苦命的鸳鸯,让余秀花感动得哭出声来。
“谁?”徐中听到门外有哭声,警觉地喊道。
“香云妹妹,是我。”余秀花对乐昌公主喊。
乐昌公主把门打开,把老板娘余秀花迎了进来。“秀花姐姐,你来啦!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相公的表兄弟徐中,这是我的表妹萧儿。徐中、萧儿,快来见过秀花姐姐,她是香山客栈的老板娘。”
“见过秀花姐姐。”徐中、萧儿异口同声,并向余秀花作揖。
“徐中弟弟、萧儿妹妹,你们好!欢迎入住香山客栈!”余秀花还礼作揖。
“秀花姐姐,你刚才怎么哭了?”乐昌公主关心地问,其实她刚才也与徐德言抱头痛哭。
“香云妹妹,不瞒你们,我刚才在门外偷听你们的谈话,我被你们的故事深深地感动了!”余秀花动情地讲。
乐昌公主示意萧儿把门关好,意识到真相已经败露,大难即将来临,一下子分不清余秀花到底是敌是友。“秀花姐姐,你知道我们什么故事啦?”
余秀花一听,扑通跪地,哭着讲。“公主、驸马爷,都怪奴婢有眼不识泰山,把你们呼来唤去,罪归万死!”
“秀花姐姐,你待我们如亲人,多亏你收留了我们夫妻,给我们吃、给我们住,我们夫妻俩感恩不尽!我们是落难的公主、驸马,你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乐昌公